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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弟弟很风流倜傥,年少有为就是了。
“想当年在冀州时,他两打架我哥从未输过,为此他可没少嘚瑟过,还真是没想到啊……”
“世说风水轮流转,诚不欺我也。”
赵鸣珂说着又嘿嘿笑了几声,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家兄长被按着暴打的场面,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是幸灾乐祸,
“……”
这下不止谢淳,周围站得近的几个安西军也纷纷侧目,惊叹于这位郡主的不拘一格,又感慨于他们将军这回着实是遇上了同道中人!
虽然场上的你来我往谢淳不大看得明白,但场下的蛛丝马迹却是分毫不会遗漏,他的目光迅速扫过那匹爬伏在某人脚边的狼,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这场比武的来龙去脉,自然不会把奉君的来由落下。
这个人和他弟弟的关系似乎比他预想中的要好上许多,似乎是叫什么……渊渟?
就谢淳沉思的这片刻功夫,场上的局势便已经发生了变化,兵刃相击的清脆嗡鸣声骤然急促起来,好似珠玉落盘,又似击乐扫弦。
谢樽手中的飞泉剑快得只余残影,剑刃侧锋而出,划过简铮手中的刀柄时带起一串星火,陌刀劈来的劲头被化去大半,然后重重劈在沙地上,旋即又带着一片尘沙扫向谢樽。
即使这两式已然耗去了不少功夫,让谢樽在简铮回身前成功转到了她身后,简铮却仍是头也不回地将陌刀转到身后一绞,挡住了谢樽一剑。
两人各自后撤一步,额上的汗水皆已顺着鬓角滑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暗色的圆坑。
谢樽执剑静立,汗珠顺着脖颈滑落,闪着微光没入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一身风流霎时引得众人呼吸一窒。
他身上的衣衫本就轻薄,此时被汗一浸便虚虚地贴在了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身流畅漂亮的肌肉,清风一拂衣摆,飘然若仙。
陆景渊能清晰的感觉到,此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谢樽身上,而他看着那道身影,眼中翻涌着看不清的情绪。
“果然是出息了不少。”简铮喘了口气,随意地将汗水一抹,眼中的光芒亮的惊人,“再来!”
无论是刀剑还是枪戟,皆有共通之处,交手几十招,谢樽几乎已经摸清了简铮的刀法,想必对方也是一样,此时难出奇兵,方是最难的时候。
谢樽自安化门与赵磬一战后,便再没遇到过与赵磬相当的对手了,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成长几何,如今他心下却如拨云见雾明了了起来。
当初他在赵磬手下没走过几招,还被打了个半死,差一点就要命丧黄泉,但如今……
他看准了机会,侧身迎上简铮,剑锋贴着刀柄迅速逼近。
他动作太快,简铮一时收招不及,纵然尽全力避开了,剑锋仍旧是贴着她的手指划过,若是她再慢一点,那握着刀柄的手便要被生生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