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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长时间。”陆景渊捏了捏谢樽的掌心,又牢牢抓住了对方再次尝试缩回去的手,
“周容在虞朝呆了六年有余,你如今半年就想有所成,操之过急了吧?”
“哎,也是。”谢樽点了点头又道,随即把这个拿来充数的话题扔到了一边,
“反正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合约条例之类的”自有我哥操心,也用不上我们,明日一起出去逛逛如何?”
这两月来,他们就没能得几分清闲,营地就那么大点,他们又不能日日离营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
而每当他们私下里在营地里离得稍微近点,就能感受道从四面八方看来的灼灼视线,偶尔还要应付突然冒出来插足到两人中间的某位郡主和某位将军,实在是心力交瘁。
如今终于安定下来,四周又是好山好水,还有星星点点的石城聚落,得以游览这与虞朝不同的山川风物,机会算得上是十分难得了。
这种提议陆景渊当然不会拒绝,当即点头同意。
虽说打算出去玩,谢樽第二天却是难得睡到了日上三竿。
窗外的喧闹有些陌生,纵然从前也学过些北境语,却也从未真正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
这会儿陆景渊早就不在了,床榻边放着一套新衣,一件与虞朝风情截然不同圆领袍,孔雀蓝底的袍子上印满了排布整齐的各色花纹,因为秋深,搭配的短袄封上了皮毛,黑黄色的毛领显得有几分粗犷英气。
谢樽换上了新衣服,缀在腰间的流苏串着珊瑚蜜蜡,还有不少品相极佳的绿松和青金石花里胡哨地绣在身上,乍一看去就是一副有钱公子的模样。
虽然虞朝也不乏橙红柳绿般的鲜艳色彩,但谢家向来尚雅,多配青白宝玉,连阳绿的翡翠都少见,别说什么鲜艳宝石之类的了。
如今换了这副行头,谢樽都忍不住惊艳了一番。
“喜欢吗?”陆景渊不知何时推门进来了,他身上的衣饰样式与谢樽极像,却没有那么多珠玉装饰,显得内敛不少。
“哎,有钱可真好。”谢樽扬着眉开始长吁短叹,“想当初我跟着师父的时候只能穿些破布麻衣,腰上也是撕条长布绕上两圈打个结就完了,哪像现在这样奢侈?没想到短短一年我便堕落至此。”
陆景渊笑了一声,把人给拖走了。
“够你堕落一辈子。”
今天没人打扰,谢樽和陆景渊慢慢地在城里逛着,没走出多远便已经被各色没吃过的东西填满了肚子。
与谢樽原本设想的落魄异国不同,阿勒泰的王都繁华巍峨,风霜刻蚀过的白石城依山而建,遥遥向山腰望去,可以看见高高伫立着的王庭俯视着整个城池,宏伟而雄壮。
因为商路的开通,这里比安西诸郡要繁华太多,听不懂的语音,看不懂的文字随处可见,男女笑闹着来来往往,整座城市弥漫着难得的开放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