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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前所未有地安静,直到选手们的个人彩排开始,才又嘈杂起来。
选手们一个接一个地出去又进来,不知过了多久,薛付之跟着副导出去彩排了。
两分钟后,彩排现场那边响起薛付之试唱的歌声。
这一次,没有七哥的束缚,他果断选择了一首难度非常大的歌,前奏响起时,休息室里的人都在诧异。
——但是,在薛付之唱了第一句之后,一阵在团体赛时出现过的刺耳声音再次响起。
半分钟过去,声音消失,彩排现场那边爆发出薛付之助理的尖叫声。
“不好了!快点叫医生!小薛老师咯血了!”
众人闻讯过去时,看见的便是薛付之跪在舞台上,手捂着嘴巴,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休息室里又安静了,傅栖眠支着长腿,散漫地喝掉了最后一口冰糖雪梨,放下勺子。
确实好喝。
导演立马叫了工作人员,用潮湿的拖把将舞台打扫干净了。
救护车悠长而急切、又渐渐远去的声音中,傅栖眠神色如常,平静得诡异。
查赫森和连若都没有去现场,一直留在休息室里陪着傅栖眠。
薛付之咯血,让他们心中也警铃大作。
“学长……你真的没事吗?连若开了车过来,我们要不也送你去医院看看……”现在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查赫森毫不掩饰脸上担心的神色。
将冰糖雪梨的碗和勺子放在桌子上,傅栖眠从容地擦了擦嘴:“……不用,我这一碗里面,除了冰糖雪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只是一碗普通好喝又润喉的冰糖雪梨而已。
“真的吗!”查赫森脸上的担心立马变成了轻松和欣喜,就连连若的神情也稍稍没有那么紧绷了。
看着两个一直为他着想的少年,傅栖眠眉眼浅笑:“当然是真的。”
他们两个都不过十八|九岁,心里再成熟,也没有什么大算计,遇见什么事情,自然是没有早就已经“死”过一遭的傅栖眠来得从容不迫。
“可是,”查赫森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见的气声说话,“为什么……他会咯血啊?夏盛针对的不是学长你吗?”
擦过嘴的纸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完美地落入垃圾桶中,傅栖眠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散漫道:“夏盛针对的是我,这没错——但同时,他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也想针对我。”
并且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但不多,想要借刀杀人,却没想到最后自己成了别人借来的刀。
查赫森立马想到了这个人是谁:“啊!学长你是说——孙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