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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摇头笑叹了句“实心眼的傻姑娘”,也忙去了。
姐弟俩到了天工坊,可巧苏缵正从里头出来,看到先下来的苏祈便迎上道:“你怎么来了?”
苏祈回应:“学堂里今儿不上学,我来坊里头观摩观摩,省得父亲老说我不上心。正好大姐也要上街,我便同她一道来了。二叔能不能给打个招呼,让门房给大姐放个行?我也不能让她一个千金小姐在路边干等着。”
苏缵看到后头跟着下来的苏若,神情早已缓和了,说道:“进去就进去,一句话的事这么罗嗦作甚?”
完了摆手跟随从示意,而后就登马去了。
苏祈收回目光悄声道:“二叔对你就特别宽容。”
苏若瞥他:“你不服气还是怎地?”
“哪能呢!我将来要是没有亲儿女,有个这么乖顺聪明的大侄女也会这么疼!”
苏若停步拍他后脑勺:“怎么说话呢?”
完了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已经离去的苏缵背影一眼。
苏家虽然香火不算顶顶旺盛,却也不算零丁,不管男女,还没听说过生育不了的先例,胡氏如今终于怀上了,事实证明苏缵也还是可以的。怎么做为正室的黄氏偏偏就从未怀过呢?夫妻之间再怎么感情不好,也不是没有过同房的机会吧?
再说句遭打的话,苏缵对黄氏是“渣”,但按照世间绝大多数妇人的思维,越是如此,以黄氏的处境就越是应该想办法让自己怀个一儿半女啊,怀个亲骨肉之后再各过各的,不是更快活更踏实么?怎么她倒那么早就急着决裂?
“别愣着了,快走吧!”
苏祈扯了她一把。她便收回目光进内了。
……
常蔚归桉后,因为涉及财物甚多,户部也忙,苏缵直接回的衙门。只是看了会儿公务又到了大理寺。
苏绶公事房里有人,苏缵认得是天牢里的衙役头子,叫张懈的,也没打扰,等人走了才进去。
“大哥,”苏缵打了声招呼然后凑近,“听说昨晚上审过常蔚了?”
苏绶看他一眼:“账目都对得怎么样了?找南郊的人谈过了吗?”
“差不多了,前两日也去了趟南郊,那边拿了我列好的名目去核实了。”苏缵说着顿了一顿,问道:“那些账目是常家的,为何大哥想到要我拿着去南郊核实?”
苏绶沉一口气,示意他把门关上,才道:“若姐儿母亲的死,可能跟常蔚背后有些关系,早前若姐儿查到过庄子里的地有不对劲之处,前来问询的人是罗智支使的。常蔚虽然早已够死十遍,但这些细节也要弄清楚。尤其是关乎我们自己的。也正因为他罪孽太多,反而这些事都被忽略过去了,更需要我们自己上心。”
苏缵没反应过来:“大嫂的死?……大嫂她不是——”
“我既然这么说了,那她的死因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苏绶脸上露出些倦容,“有时间你去问问若姐儿,她会详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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