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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有必要保证员工的安全,不是你,换成别人也一样。”
nbsp;nbsp;nbsp;nbsp;“是吗?换成别人,也能请得动谈总的尊驾吗?”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穿了高跟鞋,微微踮脚,她笃信距离越短,就越接近她想象中的真实,逼问他时,精巧的脸庞蛮横占据他的视野。
nbsp;nbsp;nbsp;nbsp;长睫扇动出一阵蝴蝶效应般微弱的风,隔着西装布料,方瑅灵的手搭在谈亦的心脏的位置:“你说,人在正常情况下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所以谈总,现在就由我来告诉你,你回来找到我以后的心跳——”
nbsp;nbsp;nbsp;nbsp;谈亦垂眸看她。
nbsp;nbsp;nbsp;nbsp;“一点都没变化,真是无聊。”方瑅灵撇了撇唇,了无趣味地将手从他的胸口收回,转而拽住他的衣袖,“但不管怎么样,你来了。今晚不玩总裁和助理的游戏了,好累,陪我去喝一点酒吧。”
nbsp;nbsp;nbsp;nbsp;“不要说不!”她在他说话前阻止他,“不然我就当你在欲拒还迎了。”
nbsp;nbsp;nbsp;nbsp;谈亦在工作日一般不饮酒,今天是周末,他偶尔会喝酒放松。
nbsp;nbsp;nbsp;nbsp;促使他点头的另一个原因则是,方瑅灵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口,快要把衣扣扯下来——她很喜欢逼迫人做事,此时有着超乎寻常的磨人精力,他懒得再调动严肃的口吻拒绝她。
nbsp;nbsp;nbsp;nbsp;只是喝杯酒而已。
nbsp;nbsp;nbsp;nbsp;谈亦喜静,所以喝酒的地点不在人声喧哗的酒吧,而是半岛酒店对岸的高级会所安静的包厢里。
nbsp;nbsp;nbsp;nbsp;他饮酒,只是浅尝辄止,从来不贪杯,点了一支99年的罗曼尼康帝,但临时接了个电话,谈完公事回来后失去了兴致,一口没动。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叫他一起喝酒,倒是没有想要灌醉他的心思,只在专心地灌醉自己。
nbsp;nbsp;nbsp;nbsp;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叶雪经常酗酒了,当人感觉到烦恼的时候,神经泡在酒精里,会舒缓、麻痹和轻松许多。
nbsp;nbsp;nbsp;nbsp;她把酒当成饮料,连着喝了三杯,再加上两杯色彩缤纷的特调鸡尾酒,再想继续的时候被谈亦阻止了:“够了。”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她开始起雾的眼神:“是时候送你回家。”
nbsp;nbsp;nbsp;nbsp;谈亦今晚没有饮酒,索性由自己开车。
nbsp;nbsp;nbsp;nbsp;车泊在附近的地上停车场,临江的一片区域,他们步行过去,谈亦在前,勉强还能走路的方瑅灵跟随在他身后。
nbsp;nbsp;nbsp;nbsp;走到一半,她忽然说:“我走不动了。”她停下来,朝他张开双臂,“抱我。”
nbsp;nbsp;nbsp;nbsp;“你在提出请求前,从来不考虑它的合理性是么。”谈亦如此回应,“自己走。”
nbsp;nbsp;nbsp;nbsp;小的时候,她向保姆、管家、父母,甚至是林朔说她走不动了的时候,只会被温柔包容地抱起来,没人会回她“自己走”,她恼怒道:“我都说了我走不动了!脚好痛。”
nbsp;nbsp;nbsp;nbsp;她大概真的醉了,不顾形象地直接蹲坐在花坛周围的石阶上,声明说:“我不走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金色礼服裙很长,由于她蹲下的动作,在灰色的石阶和青绿的草地上铺展成明亮的一片。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的眼睛因愤怒而变得水润:“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nbsp;nbsp;nbsp;nbsp;谈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俯视着她。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不只你一个人,非常非常多人都看不惯我,觉得我太高傲,他们在我面前不表现出来,等着有朝一日看我的笑话。”她自言自语,“如果你也想看我的笑话,你已经看到了——我连未婚夫都管不住。”
nbsp;nbsp;nbsp;nbsp;“明明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明明我们快要结婚了,但他还是出轨!”
nbsp;nbsp;nbsp;nbsp;说到后面,方瑅灵一直以来完美无缺的面具似乎发生了碎裂,她的声音在喉咙间哽住,难过到说不下去,将脸埋在了双膝之间哭泣,肩膀轻轻抽动。
nbsp;nbsp;nbsp;nbsp;经过此地的人不算很多,但也绝对不少,从外表上看,谈亦和方瑅灵太过于登对,美丽而富有,像极了一对情侣。
nbsp;nbsp;nbsp;nbsp;于是,经过的人频频侧目,理所应当地推测,是他的行为引起了方瑅灵的哭泣。
nbsp;nbsp;nbsp;nbsp;冷漠英俊的男人站在原地,对情绪崩溃的女友无动于衷。
nbsp;nbsp;nbsp;nbsp;旁观的视线里,增加了道德谴责的意味。
nbsp;nbsp;nbsp;nbsp;谈亦的鞋面出现在了方瑅灵眼前,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手。”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抬起脸来,眼眶发红:“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还能自己站起来么。”他是用的陈述句。
nbsp;nbsp;nbsp;nbsp;方瑅灵试着动了动:“蹲太久了,腿麻。”
nbsp;nbsp;nbsp;nbsp;谈亦这时把
nbsp;nbsp;nbsp;nbsp;手递给她,她重申道:“我刚才说了哦,只有你抱我,我才走。”
nbsp;nbsp;nbsp;nbsp;“起来。”他言简意赅地说,“不然,你可以一直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