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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过来时正巧看到姜家的小夫郎羞愤离去,当然也没忘记抓着一把铜钱带走。徐夫郎自己事情做好后也过来帮忙,见顾晨看向那人离开的方向,跟他嘀咕了两句说了那人的身份。
顾晨勾唇笑笑,姜嬷嬷怎么处理创不会干涉的,茶叶与茶酒,姜嬷嬷那都是卖家。想要蒙混捞钱,也得看姜嬷嬷给不给面子。
现在与姜嬷嬷关系更近一层,自然对同村的姜家人没好印象了,记得建园子的时候,姜嬷嬷就跟他说了一句,有姜家人过来全部都打出去,最后,顾东和杨大成虽然没将人打出去,但也不客气地将他们拒之于门外。
顾晨见插不上手,便没出面,只站在后面看着。有几人看到他特地过来跟他打招呼,张桂提了空筐正要走,也过来与他说了几句话。
旁边同村的人都羡慕张桂,不是他与顾晨能说说笑笑,而是因为张桂得来的银钱杨夫郎并不会收了去,全作了他的私房钱,平时做好针线活去镇上卖了同样如此,哪里像别的人家做嬷嬷的成天盯着儿么手里的银钱,生怕背着他藏了私房钱。
杨大成指望不上了,之前倒不少人盯着里正家的二儿子杨文成,可里正两口子早早放出话来,他家二小子是要参加科考的,不急着说亲事,而且听说成绩刚刚传到乡里,杨文成已经过了童生试,只要再过了府试,那可就是秀才了。
现在谁家不羡慕杨夫郎,大儿子孝顺,二儿子长进,三儿跟着城里请来的武师习武,最小的哥儿也身体健康,等大儿么张桂再给他生个孙子,真要成了全村最有福气的夫郎了。
“对了,晨哥儿,今天杨山家的也上山采茶去了,可能带着他儿子比我们慢了些。”张桂想到就跟顾晨提醒了一声。
“我听当家的说在镇上看到杨山了,他居然还跟那小寡夫在一起连家都不回,真是作死,现在看看杨山家的你倒是个好的,至少没将儿子扔在一边不管。”旁人有人替他说了一句。
普通人大多如此,总会同情遍向弱者,而且这段时间杨山家的居然在家老实过起日子来了,他家里的地虽然一个人收拾不来,但杨家看在杨山对不起他的份上叫了几个汉子帮着一起种上了,换了以往杨山家的恐怕都不会客气上一句,这一次倒是送水送吃的,差点没让人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顾晨这段时间忙碌,也没去听村里的闲话,所以对杨山家的这些变化倒不清楚,如果真有所转变倒是件好事,最好能离了那个渣男自己过日子。不过这些话他不会说出口,这个年代可是劝和不劝离的。
“还有没有人了?没人我就要收了。”姜嬷嬷朝人群喊道,喊了两遍没人回话后就要起身回去,这些茶叶还要挑捡还有阴晒,哪一步工序都不能偏差了,否则就要影响茶的品质。
刚刚提及杨山有的人朝后面看看,还好,外面有声音传来:“等一下,还有我……”
顾晨也说不清有多久没见过杨山家的,这一次造型还真特别,不知在哪里摔了跟头,形容儿狼狈得很,与过去一样不修边幅显得邋里邋遢,不过后面跌跌撞撞跟着的小儿子倒是穿了一身半旧的还算比较干净的衣裳。
村里一些人忘了以前的不快,关心问道:“杨山家的,你这是咋了?”
杨山家的人也比以前瘦了些,抬头看到顾晨居然也站在里面,目光躲闪,有些窘迫地说:“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又急急地说,“不过你们放心,这茶叶没散了,都好好地在筐里,姜嬷嬷你不信检查。“姜嬷嬷神情不变,接过筐验看起来,验完说:”中等,过称。“杨山家的顿时开心起来,他儿子扒在他裤腿边,杨山家的摸摸他儿子的头说:“儿子,阿爹挣了钱给儿子买糖吃。”
“吃糖……”说着还吸溜了一下,倒与过去的淘小子有些差别,以前与他阿爹差不多也是人憎狗厌的,也许阿父离家而走对孩子也是个打击。
等人都散了,徐大柱叫了人过来一起将茶叶搬进院子里去,顾晨与姜嬷嬷走在一起笑道:“姜嬷嬷这是同情上杨山家的遭遇了?我看你手里可是对他放宽了。”
姜嬷嬷面无表情地说:“虽然不喜欢这个哥儿,但与杨山的事错不在他,只要踏实过日子,无所谓我喜不喜欢,还是说你舍不得那几个钱?”
这话又抛了回来了,顾晨摸摸鼻子,徐夫郎等人听了偷笑,不过他的态度跟姜嬷嬷一样,与杨山家的相比,杨山就更恶劣了,但他也不会插手就是了,他没忘了之前想打他家园子主意的不止杨山一个,杨山家的也没少在背后撺掇,他没伸手报复就算心善了,所以有些事情也不会去提醒。
记得顾东回来时跟他提过,杨山在镇里跟另一个过得很落魄,他不信走头无路的时候杨山会不打家里的主意,毕竟杨山家里还是有几亩地的,因他过世的阿爹阿父就他一个独子,所以田产都留给了他,不像别人家有几个儿子,家一分到每个儿子手里的田产就非常薄了。
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干出什么事,可不是普通人能料想到的。
姜嬷嬷也是不知道杨山两口子当初在背后捣的鬼,否则定会后悔之前的行为,不会让杨山家的进门,再可怜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