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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稳住心神,声音多了几分倨傲:“既然知道我是谁,还要让我做男妓,你难道不觉得很不妥吗?”
女子冷笑更加明显,语气嘲讽:“你以为你们白家还是当年的大门大户?绣春楼背后的靠山,会在乎你一个落魄的白家少爷?”
白长卿面色难堪,继续道:“那青城派,你总得给几分面子吧?”
话音未落,女子猛然一记响亮的巴掌甩到他脸上,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后院回荡。
“青城派?青城派就出了你这么个不懂规矩的败类?”
这一巴掌又狠又快,白长卿脸上火辣辣地疼,满腔屈辱几乎将他吞噬。他缓缓地将手伸向背后,那柄藏好的匕首此时握在掌中,冰凉刺骨。
夜色笼罩下的绣春楼后院,一片寂静,却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窗缝,偷偷注视着院中的情形。
一个年长妓女低声道:“瞧瞧吧,又有个不懂规矩的小毛孩儿惹恼桑姨了。”
一旁刚来的小姑娘阿瑶好奇地问:“桑姨是谁啊?”
年长妓女轻声笑道:“你连桑姨都不知道?看来真是刚来的,以后自然会明白了。桑姨在绣春楼可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
阿瑶羡慕地看着桑姨的背影,语气充满敬佩与憧憬:“好厉害的功夫,我连她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就把那个男人打趴下了。”
白长卿靠在墙角,脸颊仍残留着那记响亮耳光的灼痛,心中屈辱翻滚,怒火如潮。
他低着头,神情阴沉。
女子站在他身前,气势咄咄逼人,俯视着他,宛若审判。
这一刻,白长卿突然动了杀心。
他五指缓缓握住藏于腰侧的匕首,指节泛白,肌肉紧绷。趁女子低头俯视的一瞬,他猛地抬臂发力,匕首自下而上狠狠刺向女子小腹!
“唰!”
寒光一闪,匕首直取要害,刀锋锋利,角度刁钻。
白长卿咬紧牙关,运起体内残存的真气,一击之下不仅直刺入,还迅速横向切割,仿佛要将女子的腹部整个撕裂!
他甚至听到了衣料被撕开的清响,感觉刀尖切过某种紧韧的阻力。
这是他孤注一掷的一击,凝聚了怒火、真气和屈辱——这一击,他是奔着杀人去的。
匕首挥毕,白长卿摊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冷汗淋漓。
月光下,他没有立刻抬头去看。他在等待——等待那具身体倒下,等待血流成河,等待那个女人惨叫、痛苦、或者愤怒。
可一息、两息、三息过去——
整个后院,死寂。
女子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甚至连气息,都如原来一样稳定。
白长卿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他缓缓抬起头,终于与那道冰冷的目光对上。
女子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神情冷漠,眸子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一瞬,白长卿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下意识地低头,伸手摸向匕首的刃口,指腹轻轻一滑。
——光滑如初。没有一丝血迹。
白长卿的心一震,脸色瞬间煞白。
那一刀,根本没有刺进去。
他再看女子,终于意识到——刚才那股韧性,不是衣物,不是筋骨,而是……某种不可穿透的存在。
白长卿指尖沾着自己探试过的匕首寒光,凉意未褪,心神却早已被彻底击碎。
他原以为会看到血、看到倒地、看到那个女人惊恐挣扎。可面前这个女子,依然站着,纹丝未动。
就在这时,那女子终于开口了,语气懒散却带着一丝寒意:
“怎么?没有后招了?你是在等我开膛破肚,跪地求饶?”
她缓缓低头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一个做错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你是第几个偷袭我的来着?”她抬起手,认真地掰着指头数,“十三?不对,十四个?唉,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