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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过程中更是发生争斗,沈祈在混乱中被人一刀刺中,将那位人质抱上担架后,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危险期。沈祈醒来那一天,加洛州正下着瓢泼似的大雨。床边守着的女人见他醒来,瞬间红了眼圈,站起身:“醒了?身上还疼不疼?还……”沈祈视线聚焦了片刻,方才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妈。”女人匆匆忙忙地应了,正想按铃,一只手便拉住了她的衣袖。沈祈抓着他的袖子,声音嘶哑得不行:“我要出去。”女人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你才刚醒乱跑什么?我给你叫医生来……”“妈。”他打断她,低声道,“你帮我这一次。”女人突然说不出话来。哪怕是母亲,她也从来没听他对自己说过“帮”这个字。沈祈道:“我是医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走多远,不会有事。”女人咬了下唇角,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去看那个被你带出来的学生?”“是。”时倦刚刚办好出院手续,就被外面的大雨拦在了屋檐下,飞溅的雨像是给整座城市铺上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他外面只有一件被绑那天穿的针织衫,抬头看了眼铅灰的天色,忽然有一片阴影从头顶覆上来。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语调温柔:“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出院?”时倦看着他:“和你有关系?”“我现在是您的医生,当然得关心您的身体状况。”深也微微一笑,“需要伞吗?”时倦刚想开口。深也却压根不管对方答不答应,直接将伞柄塞到他手里,接着退开一步:“我等会儿还有工作,不能送您回去,您一个人路上小心。”一个吻落在他的下巴:“我会想念您的,大人。”时倦看着手里的伞,沉默了很久。女人撑着伞,看着身边忽然停下的人:“七七?”沈祈安静地注视着前方,直到时倦撑着伞走进雨幕里,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也依然注视着前方。那个带着伞出现的男人,他认识。刚刚下来时,在医院的荣誉墙上,曾经不经意地一扫。那时他在前台得知时倦刚刚出院离开,急着追出来,却还能在那种情况下一眼就记住一个陌生人的长相……是因为对方的名字。荣誉墙上印着两个名字。中文名是深也。他本来就是混血,自然认得自己母亲故国的语言,也知道,深和沈两个字的读音,非常非常像。而加洛名……叫安非。像是“咯噔”一下,有什么东西砸在玻璃杯上。直到现在,原本只是隐隐的预感终于被证实。那个一触即离的吻,熟稔的态度,大雨中的伞,那天电话对面陌生的男声……相似的白大褂,相似的名字,还有他时倦回到宿舍体温便开始升高。之前在医院外面他没能躲开深也那个吻,一来是因为他如今只是凡人身,而对方还是半神;二来就是因为自己这幅身体实在不太拿得出手。过度使用神力的后遗症在上个位面待了七年也没养好,因此在这个位面他多多少少都比较注意,否则之前被绑架也不会非要等到最后真正濒死的时候才用神力。接受深也的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却没想到一路上打着伞没被雨淋,到头来还是生病了。橘猫在窗台上看着他把自己缩进被子,没忍住跳上床沿,把被子扒拉开一条缝:“喵。”他没反应。“喵喵喵?”还是没反应。橘猫凑到他耳边:“阿倦,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