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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案子,加班呗。」林星澈转身进了浴室,拿出一条干毛巾丢给他,毛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顾云来轻巧地接住,「擦擦吧,又要降温了,别感冒了。你要喝什么酒?」
「威士忌,双份,加冰。」顾云来接住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
「我又不是酒保,少来这套。」林星澈翻了个白眼,指着吧台上的几瓶酒,「就这些,你自己看着喝,冰箱里有冰块。」
「行吧,将就喝吧。」顾云来叹了口气,「我一回家就发现他不在,电话也不接,我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林星澈把酒递给他:「嗨,这不是常事,过几天又回来了。」
「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顾云来看了看茶几上的一摞资料,「哟,忙着呢?」他用手指轻轻翻了翻,眼里闪过一丝揶揄,「这回确定要办办婚礼?「
「先看着吧,」林星澈说,「主要是我这边要请的人太多,各种生意往来人情世故。沈放那边还好,就几个关系铁的同事。其实都交给婚庆就行,就是……」
「就是什么?」顾云来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中的迟疑,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发出一声轻响,像是某种信号。
林星澈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沈放最近有点怪怪的,总是心不在焉,情绪也不太对。
「怎么个不对劲法?」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准备听一个重要情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茶几,节奏与窗外的雨声莫名地同步。
「说不上来。」林星澈在他对面坐下,「天天加班不回来,我从来不问他案子的事,他都会跟我说说,但是现在什么也不说,晚上睡觉也不安稳,经常半夜惊醒,有时候我会发现他站在窗前发呆,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之前是谁给我炫耀测试完毕性能良好的?」顾云来不屑的说。
林星澈叹了口气:「我错了,就不该跟你炫耀,搞得他现在特别热衷这事,也可能是压力太大了,之前也没有天天都……」
顾云来差点把酒喷出来,「谁?沈放?天天都办事?那确实很可疑啊,他也不怕纵欲过度……」他的调侃掩饰不住眼中闪过的担忧。
「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是工作太累。」林星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担忧,眼眶微微泛红,「可他之前没这样过,就算连续三天不合眼办案,他也能保持冷静和专注。」
顾云来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酒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权衡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上次你俩又提到唐旭的事,是不是因为这个?」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连窗外的雨声都显得遥远起来。
林星澈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前几天我俩去见了方启然。」
「方启然?他还没死呢?」顾云来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林星澈深吸一口气,眼神恍惚,仿佛穿越回了几天前的情景。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缓慢,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梦境。
暴雨敲打着医院的窗户,声音单调而持续,宛如一曲不祥的挽歌,林星澈站在沈放身旁,面容沉静,刚从公司紧急会议赶来,西装外套还带着夜风的凉意和雨水的潮湿。
他们收到通知,沈放十三年前亲手抓捕的方启然正在病房中垂死挣扎,希望临终前见沈放和林星澈最后一面。
「这个时间点,他提出这种要求,必定有所图谋。」林星澈冷静分析道,她从未见过这个罪犯,但知道他做的事情,还有害死任莫言的过程。
沈放望着紧闭的病房门,眉头微蹙,声音低沉:「他点名要见我,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他还要见你,这件事就绝对和唐旭有关系。」
「或者是临终前的心理战术。」林星澈冷静地补充。
沈放点头认同林星澈的分析:「方启然胰腺癌晚期已经放弃治疗了,现在处于临终关怀阶段,医生说基本上就这几天了。这段时间他神智不是很清醒,但今天执意要见我们,不排除是他最后的报复。」
走廊尽头,两名警察看到他们,立刻立正敬礼。「沈队,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随时可能离开。」
推开病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消毒水味和某种病重者特有的气息,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监护仪上闪烁的绿光和屏幕上跳动的心电图提醒着这里还有生命存在。
床上的男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黄褐色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如同一具还未完全干涸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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