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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一、成妃
[简介]
圣祖成妃，原镶黄旗包衣后抬镶黄旗满洲戴佳氏，司库卓奇之女。至迟在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已经入宫。康熙十九年七月二十五日，生第十五子和硕淳度亲王允祐。其间位分等级不明。康熙四十八年三月，晋封为嫔级。康熙五十七年四月十九日，诏封为成妃。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以大学士萧永藻为使，册封为成妃。雍正元年六月，获准出宫，移居于和硕淳度亲王允祐府邸。乾隆五年十月三十日薨。乾隆六年三月二十四日，奉安景陵妃园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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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呈报康熙四十六年乾清宫毓庆宫贵妃妃嫔等人数清单》，嘉庆元年，档案号：04-01-14-0015-018，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②《世宗宪皇帝上谕八旗》卷4，四库全书本，第5页b、第6页a。
③《口奏绿头牌白本档案》，康熙五十一年二月初三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④《为列祖列宗册封妃嫔字号事咨覆》，嘉庆六年正月，档案号：03-0197-3622-027，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家族背景]
圣祖成妃出身穆克谭系戴佳氏，此系的祖先情况暂时不明，世居杭佳地方，在清初入旗时已经拥有许多支系，是清代戴佳氏一姓之中最庞大也是最著名的一系。其中，被編入镶蓝旗满洲的穆克谭，因战功获封一等男爵位，赐号话恩多巴图鲁，授予世管佐领，位列十六大臣之一，阵亡之后得谥忠勇，在各个支系之中名位最为显著，故而谨以穆克谭之名为此支系命名。成妃的祖先是穆克谭的同族，被编入镶黄旗包衣，入旗的始祖名为兑齐。
兑齐之孙名为卓奇，仕至内务府司库，是内务府的中级官员，即成妃之父。卓奇的胞弟中，准泰仕至二等侍卫，国泰仕至治仪正。堂兄弟中，色赫功封骑都尉，仕至包衣佐领；翁爱功封云骑尉，仕至护军参领。卓奇之侄喝鲁仕宦尤其出色，承袭色赫之骑都尉爵位，仕至总管内务府大臣，跻身高级官员之列，是与圣祖关系相当亲近的大臣。①
成妃家族之旗籍原为镶黄旗包衣第一参领第一满洲佐领，康熙十九年时，因噶鲁当差得力，被施恩抬出包衣旗籍，编成镶黄旗满洲第二参领第一佐领，为世管佐领，由噶鲁后裔世袭。成妃一家作为噶鲁的近亲，亦随之抬出包衣旗籍。②
[宫廷生活]
圣祖成妃入宫的时间目前尚不明确。成妃出身镶黄旗包衣，故而应该是在康熙初年作为内务府秀女被选入宫中，进而成为后宫主位。根据康熙朝内务府《奏销档》记载，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圣祖挑选了一批内务府秀女。在十二月初六日参加挑选的众多内务府秀女之中，有两位均与成妃有关，她们的秀女档案分别为：“实图佐领牧长国泰推荐之女玛济格。子年。十六岁。大小均已熟，无疮、气味。满洲。胞伯父卓奇（joki）之女姐姐③现在宫内。”“二等侍卫准泰推荐之女福格。子年。十六岁。大者已熟，小者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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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谨按，圣祖之大阿哥允禔幼年即是在噶鲁家中抚养，可见噶鲁与圣祖关系之一斑。
②此段戴佳氏谱系，整理自《入旗满洲氏族通谱》《清代谱牒档案（缩微胶卷）》《八旗通志初集》《钦定八旗通志》《爱新觉罗宗谱》。
③谨按，此处“胞伯父卓奇之女”与“姐姐”为同位语，可理解为“玛济格胞伯父之女，亦即玛济格之堂姐”。
无疮、气味。满洲。胞伯父卓奇之女姐姐现在宫内。”①由此可知，成妃至迟在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已经入宫。
成妃入宫之后，是否充任过官女子，是在何时、以何情况被圣祖收为后宫主位，目前均不清楚。康熙十九年七月，成妃为圣祖生下第十五子允祐，后来序齿为七阿哥。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妃都处于庶妃身份，这可能与其子和硕淳度亲王允祐的境遇有关。②康熙四十八年正月③和三月④，后宫中新封两位嫔位，其中正月晋封的嫔位为顺懿密妃，而三月晋封的嫔位当时居住在“西头所”⑤，即是成妃。⑥
康熙五十七年，圣祖下达上谕称：“王阿哥等之母，备位宫闱，俱年及六十、五十、四十有余。宫中虽称妃嫔，尚未受封。”⑦遂将成妃晋封为妃位。在当时获得册封的六位后宫主位中，以成妃年齿最尊，入宫已达四十余年。
世宗即位之后，允许圣祖位下生有成年皇子的后宫主位出宫，“各随其子归养府邸”⑧。故而，成妃移居至其子和硕淳度亲王允祐之府邸，⑨在那里度过晚年，于乾隆五年十月三十日薨逝，享年八十余岁。
[封谥释义]
成妃的封号为“成”，满文作“mutcbuhe”⑩，意为“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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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奏销档案》，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初六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②谨按，和硕淳度亲王允祐自幼患有足疾，后来世宗在上谕中曾经提及，圣祖曾经把和硕淳度亲王允祐过继与和硕纯靖亲王隆禧为嗣。从康熙朝内务府《奏销档》等档案来看，康熙朝中期时，很多有关皇子的祭祀和活动，和硕淳度亲王允祐均未参与，直到康熙朝后期才逐渐活跃，这可能亦是他当时身份变化的一种反映。
③《口奏绿头牌白头本档案》，康熙四十八年正月初九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④《口奏绿头牌白头本档案》，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五日条，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内务府奏销档（缩微胶卷）》。
⑤谨按，西头所，即乾西五所内之头所，乾隆年间改建为漱芳斋。
⑥谨按，康熙五十七年诏封宣妃、和妃（惇怡皇贵妃）、成妃、密嫔（顺懿密妃）、勤嫔（纯裕勤妃）、定嫔（定妃）时，内务府档案提及，宣妃、和妃《惇怡皇贵妃》、成妃、密嫔（顺懿密妃）已经领有专属内管领，证明她们在诏封之前已经获得妃级或嫔级。其中，宣妃和和妃获得妃级和嫔级较早，顺懿密妃获得嫔级在康熙四十八年正月，故而可知西头所之嫔即是成妃。
⑦《圣祖仁皇帝实录》卷278，康熙五十七年四月丁酉条，《清实录》，第6册，第730—731页。
⑧《世宗宪皇帝实录》卷40，雍正四年正月戊戌条，《清实录》，第7册，第593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