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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说为什么跳井自尽前,我想说一说那三年。”
宋平猛地放下手,睁开泪眼,正正好对上贺湛英的一双眼。
记忆中的这双眼张扬傲气,从不肯唤他先生,只连名带姓地喊宋平。
“宋平。”
贺湛英和从前一样唤他。
“我说那三年,不是希望你要放下执念,好让我投胎转世。真的,魂飞魄散对我来说挺好的,我根本不怕。
而是想让你把我这个坎跨过去,只有跨过去,你的天地才能开阔起来。”
一句话,说得宁方生和卫东君的眼睛都亮了。
这个左手棍,右手刀的女人,终于露出了她本该有的锋芒。
而宋平的牙,则无声咬紧了。
一点没变。
这女人还是和从前一样傲气张扬的语气,只顾着自己,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
贺湛英无视三人的目光,自顾自讲述。
“我与你的缘分,从当年那一摔开始......”
大户小姐从来都养在深闺,别说深更半夜爬墙上树,就是白天想走出贺家的宅门,都很难。
她贺湛英是个例外。
因为打小养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去哪里都带着她。
老太太又是一府的当家人,与外头的生意往来,与族里的人情世故都由她说了算。
所以她比两个姐姐,见过更多的世面。
世面见得多了,心就野,正好碰上三年一次的曲江夜宴,她就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事事依她,唯独在读书这件事情上,拘着她。
老太太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书读多了,想得就多,人一旦想得多,乐子便少了,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