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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可能吗?
就纪楚那样的人,不等到天下百姓人手一件棉衣,他能放开棉价吗?
明明眼前是座金山,他就是不让人开采。
这对商人来说,简直比挖心还要疼。
“维护那些穷人,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倘若卖白叠子,根本不用种那么多棉花,稍微种个几万亩,就足够一家子成为当地首富。”
马家人聚在一起讨伐纪楚,倒是有个年轻人道:“还是不要跟纪楚作对吧,他有点太厉害了。”
这句话说完,大家沉默片刻。
对此倒是认同的。
“让各地铺子不再提高价收棉的事了,跟官府军队抢东西,没个好结果,而且那边还有战事。”
无论哪一条,他们都不占理。
由此可知,在各地说纪楚低价收百姓棉花不合理的,正是马家的手笔。
同时另一件事,也是他们家做的。
“但沾桥能力不足,纪楚急功近利这事,却是板上钉钉。”马掌柜道,“我在沾桥看过,他们本地人口不过四万多,顶天找出一千五百合适的绣娘。”
“而做出十万衣物,至少需要七千人。”
“他们差得太远了。”
“即使加上周边地方,人手也绝对不够,等着他们求永锦府帮忙吧。”
按常理来说,马掌柜这预估绝对没错。
他做纺织行当三十多年了,对于这点预估,还是手拿把掐。
众人点头,他们大概也是这个猜测。
“不管纪楚到时候有求哪家,只要东西在永锦府,咱们就有办法掺和。”马老爷深吸口气。
因为这场风波,最近他们家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多少人觉得他们得罪官府,实在没有出路。
还觉得他屡次被人打压,毫无颜面。
做买卖,这张面皮要是都撑不起来,那基本上没戏了。
想到损失的银钱,以及白叠子买卖屡次受挫,他这口气就出不来。
还好马老爷儿子道:“爹,您别担心,咱们现在已经买到五千斤棉花,差不多可以织二十匹棉布。”
五千斤棉花,按照他们的收购价,要一千七百多两银子。
单一匹白叠子的成本,就能达到一百两。
但外面的卖价,最低也能卖到八百两一匹,其中利润实在惊人。
二十匹白叠子,转转手就能赚一万多两白银。
这买卖谁不心动?
谁让物以稀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