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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司机将他和秦君彦送回两地,隔了一天陈琅让秦君彦去帮忙查一下尹从轩这个人。
并着重查一下他前些年在公司里离职的原因。
秦君彦反馈回来的调查结果是,在那年因为决策失误,尹从轩造成了公司的一笔财产损失,算不上很严重,但那时候的原主陈修却当着公司众人的面把他狗血淋头臭骂了一顿。
那两年正是陈其深因为心脏问题而反复住院的时候,有天他忽然将孤身一人的封致远从医院里带了回来。
那段时间里陈修因为陈其深的身体总是反反复复的问题而到处找医生忙得焦头烂额,本来就不太好的暴躁脾气达到顶峰,身边也不只有一个人遭过殃。
尹从轩当年为此主动离职,所以前些天在徐家的宴会上看到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惊诧于陈修会主动过去打招呼。
陈琅估计自己在宴会上对他讲的那些话会被自动翻译成阴阳怪气的吧?
他扶了扶额,继续往下看。
没一会儿他忽然又倒回去看了看方才那排文字。
那一年封致远的父母刚好因为意外身亡,所以封致远就是在那时候碰到了医院里的陈其深,他父母的后事也是陈其深代为处理的,然后因为自己没有精力再照顾和教导小孩,所以才将十一岁的封致远带回家里给了陈修。
说起封致远的家庭背景,这小孩儿的妈妈曾是陈修一个关系不近不远的亲戚,嫁出去后跟随她的丈夫开起了一个公司,将其一点一点的做起来。
他们公司规模不大,但是手里的研究团队曾拿过专利,拥有几样比较特别的技术。陈修刚出来没几年那会儿看中过其中一项,想上门去跟他们谈合作。后来因为其它原因谈崩了,两家不欢而散,便再也没有过接触,直到后来他们因为经营不善致使公司亏损严重,到处求助无门,不得已便找上了陈修。
也就是在那天上门求助的时候,他们在陈修的公司里发生意外,坐电梯时不小心使用了故障电梯而遭遇冲顶事故,双双身亡。
这种事阴差阳错,陈其深带走封致远的原因或许带着一些补偿的意味,而陈修答应陈其深将封致远留下来,也是心里带着些愧疚。
只是那时候的封致远对陈修异常敌视,总是很容易让这种愧疚消弭于无形,并将它们都转化成怒火。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到后面陈修回家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干脆就搬出去住了,找了别的小情人一起,很少再回老宅去看过封致远。
猫挠门的声音唤回陈琅正在搜索记忆包的神智,他打开门将外面熟门熟路的小东西抱进来,拆下它脖子上的挂牌,继续播放着里面猫猫跑出去打架的低吼和高声尖叫,心里已经一片通透,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他这是养了只猫王,天天出去找架打,流浪猫从它面前经过都得挨它两个大逼兜子。
骄傲的猫王向陈琅露出自己被咬出一个豁豁口的耳朵和后脑勺,喵了两声,催促他给自己上药。
“啧,”陈琅捏着它脏兮兮的爪子,“没用的小东西。”
喵喵拍了他的手一爪子,又抗议的叫了一声。
楚嘉裕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见他在摆弄猫猫,便也跟着凑上去,说:“哥,我考完试了,明天开始放假。”
“好啊,”陈琅按着猫,头也不回:“改天带你出去玩儿,你想不想去哪里——嘶!”
楚嘉裕低头一看,那只猫正凶着眉眼瞪向陈琅,应当是伤药太刺激把它给弄疼了,陈琅的手上被抓出一到痕,正在往外渗出细密的血珠,陈琅毫不在意的笑笑,还想伸手安抚下摸摸它的脑袋,又被它抬起爪子威吓低吼,哈了一声气。
楚嘉裕站在陈琅身后,面色冷了冷。
他是亲眼见着这只猫从开始到家里的小心翼翼被陈琅宠到现在的无法无天一言不合就亮爪子。
这么白眼儿狼的东西(指他自己)陈琅是怎么耐得下心去安抚它还想着要一点一点去教导的?
陈琅忍得了他忍不了。
他抬起陈琅那只手腕,温声道:“哥,先把你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它的不急,先带你去打疫苗和破伤风。”
猫猫在完全康愈之后陈琅已经给它打过三联和狂犬疫苗,他正想说不用,但是看这小孩儿满脸心疼,便也由着他去了。
楚嘉裕收拾东西跟他去就近的医院里打针。
第一次打了免疫球蛋白,陈琅被扎了好多针,回去之后感觉身体略有些疲惫,不到晚上十点钟就早早睡下了。
夜深人静,楚嘉裕走到猫咪的笼子面前,那个罪魁祸首已经吃饱喝足安安稳稳的睡在了自己的小窝里,正在小声打着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