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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第3页）

夜莺的话，如同惊雷，再次炸响在众人心中。

秦烈的血脉，竟然是如此关键的存在？

是打开这片“黎明之海”的关键？

秦明月的心绪如同翻滚的潮水，无数的疑问、震惊、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看着眼前这个由人类集体意识“唤醒”的夜莺，看着她身上那深不可测的力量，看着这个完全颠覆认知的奇异空间。

林煜那癫狂绝望的笑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你以为你能控制这样的力量？！”

“等着一起毁灭吧！！”

强烈的危机感，再次攫住了秦明月的心脏。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夜莺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你…”

秦明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异常坚定。

“你被唤醒…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你所说的黎明…”

她的声音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

“究竟是带来新生…”

“还是像林煜所说的那样…”

“带来最终的毁灭？”

问题，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空旷的数据之海中激起无声的涟漪。

夜莺静静地看着她，那双蕴含着星辰大海的眼眸，深邃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

她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微微偏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这片虚拟的空间，望向了某个遥远的、未知的方向。

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情绪，如同流光，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是悲悯？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

最终，她的目光重新落回秦明月的身上。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其浅淡的、如同晨曦般缥缈的弧度。

“毁灭与新生，往往只是一线之隔。”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宿命感。

“而选择权…”

“或许，并不在我。”

并不在她？

那在谁？

秦明月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更加强烈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