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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算了,阿爹跟他一样的性子,说理说不清,既不能骂人又不能打人的时候,只会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直接背着包袱远远离开糟心之地。
nbsp;nbsp;nbsp;nbsp;褚源现在对他好,他记得这个情,同时也会好好待褚源,但将来谁都说不准,毕竟就算是亲密的家人为了某些利益都会算计他,旁人就更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愿来行事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不管褚源有多好,他都不能依赖他的好过活。
nbsp;nbsp;nbsp;nbsp;人心易变,他二叔二婶还有阿姐就是例子,他得依靠自己过活。
nbsp;nbsp;nbsp;nbsp;为了将来不出现被侯府娘家双面夹击的情况,夏枢觉得他得做好两手打算。
nbsp;nbsp;nbsp;nbsp;一是铺子要继续开,攒钱养褚源,帮二叔站稳脚跟,同时也给自己攒点小私房,二是武艺也不能放下。
nbsp;nbsp;nbsp;nbsp;万一两边都闹腾他,让他不能安心过日子,他就买把刀,直接背着包袱,出去闯荡,不管是跟阿爹一样跑镖,还是给人做护卫,只要养活得了自己,能顺便帮他那可怜的阿爹找找阿娘就成。
nbsp;nbsp;nbsp;nbsp;夏枢的心愿很简单,有一块田,有一个安稳和睦的家,家里有他想保护的也愿意维护他的人,大家一起安心过日子,就足够了。
nbsp;nbsp;nbsp;nbsp;若是心愿没法达成,他就不考虑其他了,专心孝顺他阿爹,帮他阿爹找阿娘得了。
nbsp;nbsp;nbsp;nbsp;反正日子都是要过的,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总要有个念想,有个目标。
nbsp;nbsp;nbsp;nbsp;夏枢想通之后,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
nbsp;nbsp;nbsp;nbsp;他把箱子里的粗布短打拿出来换上,合上箱子就出了卧房。
nbsp;nbsp;nbsp;nbsp;“少夫人!”一看他的打扮,红杏和红棉就慌了,手足无措道:“你要回娘家吗?你别生气……”
nbsp;nbsp;nbsp;nbsp;“我没生气。”夏枢笑了一下,他伸了个懒腰,短打虽然布料粗糙刮人,但穿着就是比宽袍大袖的锦衣利落。
nbsp;nbsp;nbsp;nbsp;他边活动着胳膊腿,边道:“我想练一练,好久没练武了,身体都上锈了。”
nbsp;nbsp;nbsp;nbsp;侯府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宽袍大袖,穿着是好看,干活儿动作起来就不太方便。
nbsp;nbsp;nbsp;nbsp;“练一练?”红杏和红棉同时一愣。
nbsp;nbsp;nbsp;nbsp;两人都以为他为刚刚的事情生了气,要回娘家,没想到他竟然要练武?
nbsp;nbsp;nbsp;nbsp;虽然少夫人一个双儿练武听着有些怪怪的,但见他心情不像刚刚那么低落,两人都松了口气,忙热情道:“府里有个小校场,虽然荒废了,但地方天天都有人打扫,也宽敞……”
nbsp;nbsp;nbsp;nbsp;“带我过去。”夏枢豪爽挥手。
nbsp;nbsp;nbsp;nbsp;夏枢先前转过侯府,侯府面积不小,主人却少,东南角的许多小院空着没人住,大门都是锁着的,所以他也就没到东南角的校场看过。
nbsp;nbsp;nbsp;nbsp;“校场旁边的院子先前是三爷住的。”红棉给低声给夏枢介绍:“后来三爷没了,院子就空下来了,旁边的校场没人用,也荒废了。”
nbsp;nbsp;nbsp;nbsp;“三爷?”夏枢没听过这个人:“是侯爷的弟弟?”
nbsp;nbsp;nbsp;nbsp;“是。”红棉脸色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就变成了自豪神色:“三爷和大爷一样,都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呢。”
nbsp;nbsp;nbsp;nbsp;侯府的大爷褚风,夏枢听他阿爹讲过,是个像老侯爷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儿,从小就被侯爷带在身边,在战场上长大,戎马倥偬,战功卓著,二十多岁官拜骠骑大将军,带领李朝将士,击破异族大军,歼灭异族王室,使得异族分裂,此后多年未能再集结起大规模的军事力量侵犯李朝,李朝北地得以喘息,褚风以此成为李朝百姓心中的大英雄,淮阳侯府的声名也达到最盛。
nbsp;nbsp;nbsp;nbsp;可惜褚风多年征战,伤病缠身,击败异族之后没多久就旧伤复发,英年早逝。
nbsp;nbsp;nbsp;nbsp;李朝百姓扼腕叹息,痛哭流涕,自发为褚风在各地设了祠堂,定期祭拜。
nbsp;nbsp;nbsp;nbsp;夏枢的阿爹曾在褚风手下当过兵,非常佩服这位继老侯爷之后的李朝战神,日常会念叨几句,所以虽然夏枢出生的时候,褚风大将军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但他依旧对褚大将军印象深刻。
nbsp;nbsp;nbsp;nbsp;但褚三爷……
nbsp;nbsp;nbsp;nbsp;他还真没听过。
nbsp;nbsp;nbsp;nbsp;“三爷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他好奇道。
nbsp;nbsp;nbsp;nbsp;“永康元年。”红棉顿了一下,垂眼道:“战死沙场。”
nbsp;nbsp;nbsp;nbsp;夏枢心道怪不得,永康元年他才刚出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他阿爹那个时候已离了北地,对这个在北地打仗的三爷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nbsp;nbsp;nbsp;nbsp;不过褚家的那两位爷去世的时候年纪轻轻,都尚未成亲,那一代的男人就只剩侯爷褚霖一个,褚霖膝下也只有褚源和褚洵……
nbsp;nbsp;nbsp;nbsp;“少夫人。”红棉叫了声。
nbsp;nbsp;nbsp;nbsp;夏枢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红棉咬了一下唇:“以后若是有人说三爷的坏话,你一定不要信。”
nbsp;nbsp;nbsp;nbsp;夏枢一愣,眉头皱起:“坏话?什么坏话?”
nbsp;nbsp;nbsp;nbsp;红棉没说是什么坏话,她坚持道:“就是一些坏话,像外边传少爷的那些一样,都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