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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肯定的,这么边卫的地方,税收要是不合理,那是真的能直接反了。
比曲夏州那边方便太多。
所以说,本地人情简单,只要做好自己的差事,并不算难。
可这里却没有冬日扶济。
“冬日太长了。”刘知州也是在其他地方做过官的,直接道,“接近七个月的冬日,就算是衙门里的炭火都不足,何况扶济。”
这就是个事少人少,且穷的地方。
刘知州吩咐道:“千万别提冬日扶济,这里的人,一年到头就为过冬。”
“你要是搞了冬日扶济,那就是养大家七个月,谁还干活?”
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样。
特殊的温度环境,造就了这样的情况,也不难理解。
纪楚默默记下,心道幸好有刘知州在,否则他是真的抓瞎。
州城的事情熟悉完了,便是下面十二个县。
四个县靠海,八个县种地当猎户,情况都有不同。
但相同点就是,都穷。
纪楚看了看刘知州,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啊。
几次三番提到一个字。
穷。
刘知州摸摸鼻子。
没办法,他不是故意的,但忍不住啊。
在这里三年时间,很难不对昌河州产生感情。
这里的人性子急,却热心肠,自己来这里的头一年,若不是本地人帮忙,早就死在雪窝子里了。
要说刘知州这人以前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喝点小酒。
被贬。
不对,被派到昌河州之后,心里更加郁闷。
这种地方,不是流放,谁会过来?
他得罪了官场上的人,直接被弄到这了。
故而他那喝点小酒的爱好,就成了喝大酒。
“在我老家喝就喝了,在这却不成。”刘知州说着,就带了家乡粤地的口音,讲他来这头一年的事。
那会还是安建三十五年,从最南边的粤地到最北的昌河州当知州,就是折腾他。
到地方的时候,人已经没脾气了,处理完这里极为简单的公务后,剩下时间便是跟同乡喝酒。
只是他们这些外地人不知道情况,九月份那会,在酒楼喝完酒,就敢醉醺醺地往衙门后宅走。
这中间有段距离,明显能感觉到温度变了。
可喝懵的几个人,反而觉得暖和,把皮衣一扒,靠在路边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