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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研究院,宽阔的会议室里,一幕巨大的全息投影悬浮半空。
画面里,一架可变翼战斗机划破蓝空,在即将突破音障时,尾部发动机突然爆出一团火光,整架战机登时在空中解体,弹射舱拖着半片燃烧的降落伞,随着千百块碎片坠落地面。
伴随着惊呼,镜头一路来到坠毁的弹射舱,众多医疗人员从中拖出已经丧失意识的飞行员。
“全身百分之八十烧伤,情况紧急!”
“瞳孔无光线反应、无痛觉刺激反应,初步判断昏迷指数3!克隆体到了没有?”
医疗人员早已准备好克隆体,他们分别给飞行员和克隆体戴上一顶白色头盔,将上头密密麻麻的传输线接上笔记型电脑两端,动作有条不絮。
“快点!意识上传!”
即使医疗员们训练扎实、临危不乱,从连接设备到上传完毕,仅仅只花了3分钟,但那具飞行员克隆体并没有睁开眼皮。
“如各位所见,这是目前现役最先进的意识上传器。虽然已经简化、微型化,但仍旧需要量子电脑作为中继站,连接两个端口,光是安装设备就占去了黄金救援期大部分的时间。”
我关掉投影,从一侧走上讲台,看着台下的诸多大人物。
他们多数穿着和我一样的白大挂,有几位穿着肩膀镶星的军装,还有几个只穿着西装的老头。不约而同的是,他们全都紧紧锁着眉头。
“而现在,我们团队近期在脑机接口有了重大突破,成功实现点对点传输,不再需要中继站,便能将意识上传到克隆体内。”
我伸手说道:“接下来请白教授为我们展示。”
讲台一侧,同样穿着白大挂的妻子大步走到中央,后头还跟着几名医护员,七手八脚推着两张病床。
叩、叩、叩。妻子穿着包臀窄裙,一双大长腿踩着10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像个女王般走到我身边,后面跟着一串同僚颇有白色巨塔的味道。
病床上,一位患者四肢扭曲,面部狰狞僵硬,双目无神地直瞪着天花板。
妻子对我一笑,没有废话,伸手指着那位患者,对台下道:“这位是潘先生,20岁,第一型脊髓小脑萎缩症,其第6对染色体……算了,病因讲了你们也听不懂,懂的也用不着听我讲,症状主要有四肢失调、筋固缩、巴宾斯基反射等等……总之,是绝症。”
“咳咳!”
我干咳,心想老婆你真不给台下大佬们面子,插话道:“我帮白教授补充,小脑萎缩患者虽然看起来迟缓,但其实智力正常,思考和常人无异,通俗点的说法,就像是灵魂被困在了生锈的躯壳里。”
妻子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的补充,指向另一个病床:“这是潘先生的克隆体。”
接着,妻子掏出两枚仅硬币大小的三角型金属片。一个贴在潘先生太阳穴上,另一个贴在克隆体头上。
也不等我解说,妻子就直接在患者的意识上传器按了一下。患者的金属随即亮起蓝光,克隆体则发出红光。
“不会吧?这么小?”
底下众人开始有些哗然,但不等他们震惊,仅半分钟,潘先生的克隆体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嗯,第一次意识上传必须扫描神经元,得等个20秒左右,再此之后基本可以数秒内完成上传。”
妻子微笑道,又伸手在克隆体的金属按了一下,红蓝光顿时互换,可怜的潘先生还没搞清状况,又回到原本的身体里。
眼看妻子还要再按,嘴边露出了那抹熟悉的恶作剧微笑,我顾不得底下惊呆的众人,赶忙拉着她下台,把大佬们的问题留给其他同僚们应付。
“能否进行量产?啥?成本是旧型号的150倍!”
“这东西明显能作谍报用途,必须严加管制……”
办公室。
“老婆,刚才台下坐着的都是经费来源啊,你好歹给金主爸爸们一点面子。”
我靠躺在办公椅上,疲惫地点了根烟。
“呵呵。”
妻子满不在乎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翘起了脚冷笑:“我就是受不了他们什么新技术都要扯到军事用途上,如果那些经费拨一半去做医疗,说不定渐冻症早就攻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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