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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那一声简直叫情欲沁透,像被欺负狠了的幼兽,席昭动作一停,直起身体让空气驱散几分情热,目光扫过某人羞愤微支的小腿,黑眸多了些戏谑神色。
“很喜欢?”
他含笑曲起膝盖,稍稍一抵,刚好揉上路骁肚子里酸软热涨的麻筋,顺着腰脐那块悠哉往下打转,小狼崽子立刻反应极大地“啊呜”挣扎,耳垂红得能滴出血来。
“别揉——!呜……呃哈…席昭!不要了不要——呃!”
单手按下打挺的胸膛,狠狠训过小狗不安分的尾巴,他居高临下,指尖揉开被失神咬出齿印的唇瓣,不急不慢给出“叮嘱”。
“小少爷,别太激动。”
……
房门关上,另一个人的离去也带走暧昧粘稠的空气,路骁抬起手背挡住眼睛。
不一样的……
他慢慢地想,林钰歌那一巴掌,落下来的只有麻木以及心脏仿若被拧的酸涩,可席昭带来的“疼痛”从来都是另一种感受……
一声急喘从喉头溢出,路骁盖住依稀痉挛的腰腹,眼眶热得不行。
一种欲壑难填、叫嚣不休的……贪婪妄念。
从林家宴会离开时或许还有难过,可只要见到那双熟悉黑眸,剩下的,不过都是寻求关注的“撒娇”罢了。
……
另一间卧室,席昭在书桌前坐下,从书架上抽出了熟悉的黑色笔记本,却没有进行任何记录。
——“我以前希望她能喜欢我的……”
宛若梦呓般的呢喃回荡在耳边,对于路骁方才的讲述,他表现得远比平日沉默,指尖抚过笔记封面,即将翻开之时,一只小手突兀伸来制住了他的动作,灯火摇曳,席昭侧首对上了一张熟悉面容。
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年没了曾经的营养不良,抽条的身高,精致的轮廓,还有右眼眼尾如泣似血的红色小痣,可惜表情太冷,冷成一潭死水无波,殷红唇瓣一张一合——
从他身上,你看见了你一直逃避的东西对么?
笔记打开,一句句训诫话语飞出,凝成他的灵魂之中无法剔除的痕迹。
【克己复礼,君子慎独】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不欺暗室,守心明性】
……
没错,论及“亲情”这个陌生命题,他的经验少之又少,而对于“母亲”这个形象的构建,仅有的一点感触也只能来源于将他从九岁教习至成年的收养者。
那是个天才,也是个疯子。
…………
……
*
“公元前500年,毕达哥拉斯学派被一条不可名状的‘边’打破了他们‘万物皆为数’的信仰,无理数击溃了有理数在旧日构建的秩序世界,发现它的希帕索斯为此献祭一条无辜的生命,那时的毕氏门徒认为希帕索斯疯了,在你们眼中,我是否也是如此?”面对台下无数记者的镜头,头发花白的女学者冷冷一笑,“认为我就像那个无理数一样疯了?”
那是席昭从某个网页上发现的采访,也是从那一天起,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收养者或许是个很有地位的“大人物”。
……
被从孤儿院收养后,席昭唯一要做的就是跟着李权柔学习。
“我知道你或许自学了一些东西,但从现在开始,把那些统统忘掉,”李权柔拿出几本明显不在市面流通的私人教材,“半年之后,我要你具备和我学习的基本能力。”
席昭翻开教材,发现上面教习的方法内容远比他在废品站翻阅过的高深困难,有些文字他甚至都认不太全。
但小小的少年什么也没说,只沉默钻研起了这些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