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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音也道:“趁着雨小,快走吧。”
谢候看看姐夫,又看看阿姐,忽然涌起满腔悲愤,“好好好!我走,我走!二位留步,不必送了!”
风灯的光辉照在李勖腰间锃光瓦亮的虎头革带上,光斑晃眯了谢候的眼,他的脚步顿时一滞。
一块块令人头痛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忽然神奇地拼凑起来,完整地呈现在脑海里:这不就是北固山下枫叶林前那条蛇么!
李勖笑着问他,“冬郎还有事?”
谢候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紫,他明白阿姐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了,原来如此啊!
李勖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头问韶音,“你说他了?”
韶音道:“莫理他,水已经给你备好了,快去洗洗,一会儿着凉了。”
……
今夜是出征前的最后一夜。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帐外留了一豆昏灯,伪作未尽的日色。
韶音依偎在李勖怀里,默默数着他沉稳的心跳,窗外雨打芭蕉声渐渐从沙沙变成了噼里啪啦。
一道闪电亮过,闷在云层里的雷炸下来,韶音情不自禁地抖了个哆嗦。
“别怕,我在。”李勖将人搂紧了些,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
“我不怕雷,只是很怕闪电。”怀里的人轻轻道。
“为何?”
“你不觉得我生的很美么?”
她又用那双明亮的大眼撩着他看,就像是在京口初秋时节那些月色如水的夜里一样。
李勖心尖颤动,“很美。”
“是吧,我也觉得,所以我总怕自己是妖变的,万一被闪电照出了原型,你们就该请天师将我捉走了。”
韶音说完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是在与你说心里话,我小时候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不许笑我。”
李勖的确笑了,她总能教他笑。
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好,生的美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项。
与她在一处,大概几辈子也不会厌,只是眼下的辰光只剩了短暂的一夜。
韶音敏感地察觉到他今夜的吻与平日的不一样,格外缱绻、缠绵,不掺杂丝毫欲念,只是将她噙在唇齿之间温柔地爱怜。
室外大雨滂沱,将帐内的空气也下得发潮。
韶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李勖便道:“我给你唱歌吧。”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
“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
“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
“出入擐郎臂,蹀座郎膝边。”
……
他的嗓音浑厚低沉,唱起这样情意绵绵的曲子有种别样的动人之处。
韶音才知道,原来他唱歌很好听。
她便也忍不住轻声相和,一曲折杨柳,一曲关山月,一曲战城南,一曲长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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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场意外,迟菀跟时颂发生了关系,也成了时颂名义上的老婆。但是结婚三年,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爷爷的生日宴,白青青从国外归来,一向冷然的时颂对着白月光嘘寒问暖。丝毫不在意迟菀的面子。她一个时家的养女,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连过去宣誓主权的机会都没有。白青青欺她不会说话,找上门来侮辱。时颂不仅不帮忙,还护着白青青。小哑巴死心了,留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时颂却疯了,红着眼找上门。你明明说过爱我的!小哑巴冷漠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感情。不好意思,时总,对象管得严,请别再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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