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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当生气,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发抖。
要不是目前我腰疼得直不起来,必须得靠着床板,无法自由活动,我早恶狠狠地扑向罪魁祸首,咬得他脖子上全是血印了。
祝羽书正给我系睡衣纽扣的手一顿。
他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形状凌厉的眉猛然扬起,又蓦地压下,漆黑深邃的眼瞳紧缩,总是冷若冰霜的脸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懊恼和慌乱:“我能不能……不滚?”
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化作讨好。
高大英俊的这人站在床边,试探着轻轻握住我的手腕,然后望着我的眼睛低声补充:“纪青逸,你生气的话,我们过段时间分床睡,但是这几天可以允许我睡地上陪你吗?我怕你身体不舒服,难受了找不到人。”
还敢讨价还价是吧?
在气头上的我反手抄起靠枕,凶巴巴地往他脑袋上砸:“那也不要你帮忙照顾!我现在看到你,就会想起发生的所有事情!”
祝羽书眼神微微黯了黯,挨了几下后老老实实地接过靠枕抱在怀里,似乎想开口解释。
我没给他机会。
我直接伸手,用力捂住了祝羽书的嘴:“你再讲,小心我更生气。现在开始,没我的允许,不准再发出任何声音。”
那人一僵,竟真的不吭声了。
他的呼吸喷在我掌心,痒痒的。
而最让我心痒的,是祝羽书认错的态度。
我甚至不需要讲出类似“取消婚约”或者“分手”的话来施加威胁。
只要我说会生气,他就会慌。
这种能够随意掌控上位者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着迷。
我咀嚼着陌生又熟悉的情绪,很不客气地压着他旋转掌心,肆意发泄先前在车里,被掐着腰弄到昏过去的不满。
全程,祝羽书都尽可能配合着我。
为了让我更方便地捏玩脸颊,他甚至跪了下来,浓密的长睫微抬,以一种隐忍又克制的目光仰视我,纵容我。
涌动的暗焰炽烈而危险,蕴藏着明晃晃的占有欲。
我被祝羽书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把他的脸颊和嘴唇都摸了一圈,然后才冷着脸收回手,用没有情绪的语气命令他:“你去洗澡吧,我今晚自己睡,明天也不许来烦我。没事做的话可以去纪家刺激我大哥,再跟我转播一下他有多生气,他越不爽,我消气就越快。”
祝羽书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我的手,嗓音沙哑:“……好,我知道了。”
这声音听着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