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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理解前一天还被医生诊断为深度昏迷状态的这人是因什么契机从沉睡中蓦然苏醒。
这根本不合常理。
所以更可能的猜测是……他其实早就醒了,之前都是装的,就是为了骗我在医院里多待一段时间。
想到这,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咬着牙瞪他:“你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
如果因为装昏迷而影响到双腿的及时治疗,我绝对要跟他大吵一架。
被我凶完,大哥竟然很明显地愣了下。
他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干涩嘴唇,然后沉默片刻,有些小心翼翼地垂着眼问我:“小逸,你是在跟我生气?”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醒来后不先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反而把所有的话题都围着我转……真是疯子。
而且这问的也太莫名其妙。
我跟他生气很长时间了,不应该早就习惯我对他的冷脸和糟糕态度了吗?
我轻轻啧了声,然后面无表情地按下呼叫铃:“别说话了,留着力气好好治疗。”
这在我看来是很平淡的一句话,甚至都能算得上好声好气。
毕竟决裂之后,我对大哥讲的每句话都比这难听好几倍,基本都是在拿着刀往他心口戳,哪句伤人讲哪句。
孰料,这人听到后却显得愈发不敢置信。
他望着我,脸上残留的最后一点血色都没了,眼中露出让我错愕的、掩饰不住的痛苦:“是沈溪的事让你觉得不快了?小逸,我并没有打算把他接回纪家,这次回国是为了给点钱打发掉他。因为心急,才在机场高速上出了意外。没能早点回家见你,对不起。”
我听得懵了,呆呆地看着他:“哥,你在……说什么啊?”
车祸地点不是机场高速,是回家的路上。
他也不是为了见我,因为我就在车上,坐在他的副驾驶。
前面那些起因更是怪怪的。
他不是早就回了国,沈溪的事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为什么这段话讲得像是……他仍停留在过去。
而让我跟他一步步产生了隔阂的这些事,在他的记忆里,都还没有发生。
呼叫铃半分钟不到就有了回应。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随即从外面被推开,好几名蓝色制服的护工和一名身着白衣的医生神情严肃地赶到。
我有些恍惚地朝那群人点了点头,让他们立即安排一轮最全面的检查,然后狠下心无视掉身后的呼喊,一步步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