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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在莫夜煌看来,烈火老祖的武道也实在有些贱,属于不抽不成气的那种,难怪他死活收不到称心如意的徒弟。
斗战如狂之路,不是谁都能走的,就算能走,也不见得谁都能走到底。
战斗是有风险与成本的,谁都不敢说自己能够百战百胜,就算总能赢,要是挨了一下敌人的垂死反扑,也有伤残的风险。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说的就是这般道理,只想着靠打来登顶,基本上都是半道夭折的命。
莫夜煌尚有闲情逸致评点分析烈火老祖的武道,那是因为他还算是游刃有余,不得不说,在血月企业当总经理的那一段时间,收获还是极其巨大的,莫夜煌因此通晓了许多常世领域之外的知识与奥秘。
这些知识与奥秘,也反应在莫夜煌的攻击之中。
随风而舞的“牙”,不仅仅落于现实,也穿梭于灵界之中,从另一个维度向烈火老祖发起进攻,战斗一旦不仅局限于可接触的现实层面,战术的选择立刻多了起来,但与之相随的,便是莫夜煌的攻击,越来越邪祟诡异。
烈火老祖穿着的衣服,轻柔坚韧,水火不侵,甚至能防御刀砍剑刺,称得上是宝衣,但此刻,随着莫夜煌的攻击,烈火老祖的衣襟以及袖口多处异化,化作獠牙择人而噬。
莫夜煌的攻击落于灵界,侵蚀了烈火老祖所穿的衣服,以此发出攻击,光从场面来看,简直与妖法无异,而烈火老祖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熊熊火劲也从现实向着灵界蔓延,阻挡莫夜煌的攻击。
在莫夜煌给与的压力之下,烈火老祖正在不断的变强,气息无始无终的提升着,向着某种玄之又玄的界限攀升而去。
但与此同时,烈火老祖也始终有些魂不守舍,虽然可以看得出他已经竭尽全力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战斗之中,但过不了一会,他的眸子就会泛起追忆之色,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些事情。
尘封记忆,陡然变得鲜明起来,一些早已经被遗忘了的往昔岁月的小细节,此刻也骤然浮现出来,清晰的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一样。
过去的记忆,犹如风暴,在烈火老祖的思维中回荡着。
莫夜煌也注意到了烈火老祖的情况,这个时候他的超直觉陡然产生了作用,直觉性的预感到,烈火老祖正在告别,告别过去,告别身为人时的自己。
“告别往昔,这就是烈火老祖超越的第一异兆吗?”
莫夜煌眸子闪烁,他可以很清晰的察觉到,随着烈火老祖气息的攀升,蜕变已经迫在眉睫了,而率先出现蜕变的,是他的灵魂。
渐渐的,淡淡的光辉从烈火老祖的眸子中绽放而出,这是他的灵魂升华跃迁时绽放的灵光。
被烈火老祖眸子中绽放的灵光触及,莫夜煌便有一种如遭火焚的感觉,而这也并非幻觉,莫夜煌的衣衫便被引燃了,虽然莫夜煌一抬手便扑灭了这火焰,但是,莫夜煌还是不得不闪烁游走,规避烈火老祖的视线。
这并非武道技艺,而是烈火老祖的灵魂升华到一定境界后,自然而然出现的一种本能,仅凭意志便可以干涉现实的物质运转。
“这就是我百般推演,却始终未曾推演成功的心火燎原劲最终境界吗?没想到,竟然……如此的简单!”
烈火老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先是困惑,随之恍然大悟,而后,他环顾四方,眸子中灵光吞吐三尺,刹那间,周围的温度骤然疯狂攀升起来,花草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枯萎,山石之上也燃起了淡淡的火苗。
整个荒山,因为烈火老祖的“视线”,而变成了熔炉,滚滚热浪纵横,连空气都足以灼伤他人。
这是最终的心火燎原劲,已经彻底超越了武道的极限,抵达了心即是火,念动焚世之境,这般本事,即便跑到修仙世界去,也属于了不得的大修士了。
因为截止这一刻,烈火老祖也没有动用什么特殊的本事,他仅仅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注视着眼前的森罗万象,然后,森罗万象便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悉数焚烧殆尽。
一步踏出,再非世间人,而是天上仙,这句话对此刻的烈火老祖而言最正确不过了。
一瞬之前,他还是武者,一瞬之后,他已成武仙。
在以前,烈火老祖纵然强横,但还是人,战斗也是要损耗力气的,如果敌人多了,他也免不了要战略转进一番,且战且退打游击,但现在不需要了,他只需要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静静的注视,只要在他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内,哪怕千军万马,都会被彻底焚烧殆尽。
莫夜煌骤然急速后退,他不得不退,因为,这犹如烘炉一般的战场,对他也是极其不利。
虽然莫夜煌可以凭借超触觉近乎完美的操纵自己身体,但是,不论如何,他还是人,也还是需要呼吸的,而灼热的空气会灼伤肺部,虽然对莫夜煌而言,这种灼伤的程度很轻,但一旦积累多了,也很麻烦的。
莫夜煌的退,也惊动了烈火老祖,他的视线随之转来。
刹那间,周围的热能在烈火老祖的意志下聚集,化作火海,层层叠叠的向莫夜煌涌来。
“烈火老祖啊,你以后上街千万别看美女,不然的话,你肯定会因为公然猥亵罪被逮捕的,因为只要你一看过去,美女的衣服就会被你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