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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智慧与正义的碰撞（第3页）
他还是凡人的时候，被社会的秩序压制在底层，一生都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有点本事了，可以跃出那个绝境了，但现在却要直面世界的镇压。
命运，何其不公也！
但获得了无穷疯狂智慧的老巴尔知道，怨天尤人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他也只能趁自己还能动之前，给自己家里人再留一些什么。
听到这个理由，斯卡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想了想后，陡然有了一个想法：
“老巴尔，你上次干脆利落的把货偷来了，事后帕洛商会也没有对外宣称要悬赏报复，可见活做的还是很干净的，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活吧，这次不是偷什么，而是和杀手公会的会长接触一下。”
这个笔记本上给出的任务，斯卡可不敢忽视，他作为情报商虽然有一些可以用的人，但可靠性很低，真要做一些要紧的大事，斯卡反而觉得只是合作过一次的老巴尔更可靠一些。
老巴尔微微垂眸，掩盖眸子泛过的一抹疯狂，憨厚的笑道：“好的，需要我做什么？”
再一次戴上石鬼面，穿上黑礼服的老巴尔，犹如蝙蝠一般，在夜色的城市中飞跃着。
他踏过的屋顶，留下了淡淡的血光，但是，这一丝血光很快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扼杀。
世界的压制，如影随形而来，如一个冷酷的拳头，无始无终的不间断锤落。
飞跃一会后，老巴尔不得不停下来，弯下腰来，大口的喘着气，缓解那被世界压制的痛苦，而后，老巴尔微微抬头，被黑暗笼罩的平民区，以及灯火通明的富人权贵区，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忍不住以手捂脸，发出了压抑的狂笑声，笑声凄厉，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狂乱！
虽是凄厉狂笑，但老巴尔的眸子泛过一丝疯狂的睿智之色，因为他的意志，化作无数触须之肢，在灵界中疯狂摇曳着，一只又一只的灵界邪祟被他意志所化的触须之肢吞噬，源源不断化作他的力量，这是他抵抗世界本源心光镇压的底气。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老巴尔的意志延伸到灵界，吞噬那些灵界邪祟之时，便会隐隐聆听到一些不可名状的低语。
“老巴尔，竭尽全力的呐喊吧，咆哮吧，用你的声音，用你的意志，去描绘我的存在！”
这不可名状的低语到底是什么，老巴尔并不清楚，但他却有一个异常清晰的直觉，那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而这低语，是给与自己的善意提醒。
这低语告诉了自己，自己并不是没有靠山的，只要达成某些特定的条件，这位靠山就可以出手帮助自己。
而条件是什么，这不可名状的低语并没有明说。
不过，老巴尔隐隐有预感，这个条件，就蕴含在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中。
杀手公会的改制，在地下世界引起了诺大的风浪，但一时间也没多少人愿意当出头鸟，去试探改制后的杀手公会，是否依旧是昔日那个地下世界的老大哥。
这种沉默虽然注定持续不了多久，但在此刻，却带来了一段平静期。
杀手公会的会长，依旧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神情一如既往的阴冷，但眼神异常的狂热，但这种狂热中掺杂了一些狂躁。
年少时对正义的憧憬，于人生晚年爆发出来，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在思考。
但这般思考，并没有得出一些太好的结果，甚至于，他反而陷入了一些困惑之中。
正义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正义？
这种困惑，就像是一个迫切想要考上好大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学渣，看着那一张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看得懂，组合在一起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试卷。
迫不及待的信念，与无从下手的现实，形成了落差，心神的冲突愈发激烈，让杀手公会的会长愈发狂躁。
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他的邪火失控之劫将会变得更加严重，主宰身心的疯狂超我，在越演越烈的心火焚烧之下，无法宣泄，最终彻底崩溃，最后让他化作一个肆意杀戮的疯子。
“什么才是正义？”
苦思之下，已经开始有些钻牛角尖的会长，狂躁的低语着，但他的自言自语，却获得了回应。
“正义，是一种坚持！”
漆黑的披风荡漾而去，身穿黑礼服的老巴尔，悠然坐在了会长的面前。
凝视着眼前这个堕入迷茫的存在，身为疯狂智慧传播者的老巴尔，隐隐知晓了那个莫名低语所言的机会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