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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镇压了教团的军事实力后,剩下的操作,便是不断查抄与教团有关的资产。
这种行为,不符合任何法律,甚至也超过了战争的底线,但凯琳娜还是做了,而且做的时候,还想方设法给教团泼脏水。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那个被查封的钢铁厂,煤场,还有橡胶园,竟然是教会某个祭司,强行逼死某个大商人后,直接掠夺而来的!”
“我也听说了,真没想到教团竟然有这么污秽的一面。”
莫夜煌坐在一个饮料店里,听着旁边人的闲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生活体面之人,皆有旺盛的社交需求,而装修以及档次还算不错,但消费价格却并贵的各式饮料店,就成为王都那些相对体面的人民,进行社交的场合,所以莫夜煌没事的时候,也长期混迹于此,聆听来自于民间的声音。
在凯琳娜的指挥下,王室对教团的打压以及清理,以迅雷之势发展着,每一次皆精确的击中了教团的软肋,有条不紊的瓦解着教团这个庞然大物。
不得不说,那个祭司长在宗教学识上是很强悍的,不然也难以坐上这个位置,但政治能力,却只能说是可圈可点了,起码,他想当然的错估了许多事情,没有预料到王室会有鱼死网破之心。
大势所趋,别人就一定会臣服,任由自己生杀予夺,这本就是政治门外汉的一种想当然的想法,因为这本质是一种互相减少耗力成本的双赢式的想法。
现实之中,没有谁是NPC,也不会谁都会理智算计到最后,逼到最后,我不好过也绝不让你好过的狗急跳墙者从来都不缺。
失去了军事话语权,被王室有条不紊的瓦解着,仅仅凭借教团内部的少数精锐强者,教团已经在实质上失去了对王都局势的掌控权。
但胜负之势是相对的,教团是一个遍布王国的机构,就算王都的总部被打爆,其他地方的教会依旧存在,只要有一定的时间,照样可以动员起强大的力量来,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团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莫夜煌虽然对王都局势看的分明,但本质却并不怎么关心谁胜谁负,他只是作为导演,拍摄并且见证着王都这些演员们,用尽一切去演绎的剧情。
教会腾飞之势,大势不改,只是细节有所波动而已,但那位祭司长,却并不愿意自己成为那被改变的细节,他还向往着能够从祭司长的职位,升级到教宗乃至于教皇的职位,以神之名统御大地,所以并不愿意在曙光来临之前,自己的职业生涯中留下自己坐镇的教团总部被打爆这般污点,所以他又采取了行动。
极力动员教团的强者,打算对凯琳娜发起一次斩首刺杀,以更直接的方式,宣告教团辉煌时代的到来。
莫夜煌虽是旁观者,但也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因为,摆在那个祭司长面前的选择,最优的莫过于逃离王都,以中央教团的名义统合各地教会分支的力量,到那时,即便是凯琳娜智计百出,倾尽王国一切力,教团也有正面一战之力,这也是凯琳娜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因为胜负之势已经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
而刺杀,是最愚蠢的想法,因为,凯琳娜早已做好准备,她对此有着相当的把握。
当然,这也怪不得祭司长,因为他也只是凡人,而凡人在做事之前,经常会有一种谜之良好自信。
所以,当祭司长的头颅,连同教会其他强者的头颅,被挂在王宫外面的旗杆上时,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原本还要持续一段的时间,因为祭司长的谜之自信,以及带队送人头的奇谋冒进,得以短时间内画下了帷幕,王室已经彻底获得了王都内局势的主导权。
王都,是金雀花王国的核心,纵然是在其他地区有封地的贵族,也要削破脑袋在王都中买一栋贵族别墅,然后在这里开社交宴会,千方百计送自己的孩子进入国立大学学习,顶多偶尔回去封地度假。
贵族皆是如此,民间就更不用多说了,可以毫不客气的手,王都虽是一城,却占据了整个王国六成以上的精华。
镇压了王都的教团总部后,虽然蜚语与谴责不断,但凯琳娜却抓紧了机会,开始疯狂的大兴土木,在王都中兴建各类庄园,宫阙,以及其他建筑。
没有人知道凯琳娜想做什么,但他们却感受到了那神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的味道,不论是贵族亦或民间,都有反抗的声音,但这些声音,却被凯琳娜以酷戾手段镇压了下来。
莫夜煌漫步于王都之中,那些通过疯狂征税,以及不断搜刮民脂民膏建造而起的建筑。
这些建筑,有些是名义上的王家度假庄园,又或者是专供王家开宴会的设施,虽然名目很多,耗费也甚是不菲,偶尔还有重复建设的建筑,外人不知道凯琳娜脑子想什么,只能说她已经有些疯狂了,但在莫夜煌看来,这些建筑的真面目,却是如此的明显。
这些建筑耗资巨大,逼得凯琳娜只能想尽办法搜刮民脂民膏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些建筑的修建,或多或少都用了一些超凡材料。
坐落于王都各处的王家建筑,构筑了一个节点,一个又一个的节点联系起来,便是一个巨大的,将整个王都都包围进去的仪轨法阵。
这个仪轨法阵虽然还在修建,尚未正式启用,但在莫夜煌眼中,已经看到了一些异兆。
灰烬一般的白雪,肆意在灵界中飘荡着,在这些节点建筑的牵引下,已经一步步接近现实了。
若等到仪轨正式启动的那天,便是灵界之雪,洗涤大地之时。
而莫夜煌知道,那一天已经并不遥远了,因为,诺兰商会一直维持着的庞氏骗局,已经有些维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