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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远在一旁默默扒干净两碗饭,顺手夹起小酥饼“嘎吱嘎吱”咬了起来:“小禾苗,这个小酥饼真香真脆真好吃,要是每日都能吃到就好了。”
沈云亭眼帘微垂,耳畔回荡着隔世遥远的声音——
“我、我会做你最喜欢的小酥饼,每天都做给你吃,成吗?”
“别再做这种东西无聊的东西。”
“你做的所有东西,我不用,不吃,也不会穿。”
往事历历在目,沈云亭怀念嘉禾的小酥饼的香味,也想念日日笑着跑来给他送小酥饼的嘉禾。
他为
了那点可笑的骄傲,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推开,直到再也抓不到她。
嘉禾看着骆远狼吞虎咽的样子,温声劝道:“慢些吃还有很多。”
骆远立刻点头:“小禾苗做的饼,从今日起就是我这辈子最喜欢吃的东西了。”
沈云亭心中醋意弥漫,那明明是他最喜欢的,骆远凭什么喜欢?
他伸筷去抢小酥饼,忽听见嘉禾哼笑了声。他抬眼看向嘉禾。
却听嘉禾刺道:“有的人的脸比饼皮还大。”
程景玄和骆远齐刷刷看向沈云亭。
沈云亭抿唇,想抓住心中那丝温暖的念想,夹起小酥饼放进嘴里,对嘉禾笑:“味道极好。”
尽管他什么也尝不出来,只能闻到令他反胃的浓重葱味。
他想以往那么多年,没来得及对她说的那句“味道极好”,这辈子要一遍一遍说给她听。
用完午膳,程景玄要休息静养,嘉禾吩咐老管家送两位客人出去。
永宁侯府的大门“砰”一声在两人面前阖上。沈云亭沉默盯着阖上的大门,呆在门口久久不走,似还在期盼着这扇门会重新开启,嘉禾会重新站在他眼前。
骆远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皮,对着沈云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小禾苗做的小酥饼真好吃,方才她答应我,下回我来还做给我吃。哦,对了,小禾苗还答应要教我写字……”
沈云亭沉着眼:“你若不想立刻被革职就闭嘴。”
骆远叉起腰:“你还是天皇老子不成,说革我职就能革?”
沈云亭:“你试试。”
“你就是革了我职,小禾苗也不会喜欢你。”骆远扎心道。说完迈着大步走远了,走到巷口还朝沈云亭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沈云亭敛眸,他怎就认定嘉禾一定不会再喜欢他。过去他也告诉过自己永远都不会对嘉禾动心,可他还是情难自控喜欢上了。
他至死也不会放手。
程景玄又休养了几日,到花朝节前夕,身子总算大好了。
二月十八,花枝娇俏,艳色撩人。百花盛放的时节,花朝节如期而至。
过花朝节乃是大邺每年的传统,意在纪念百花生辰
,亦有迎春之意。
花朝节当日,未出阁的姑娘们会相约一同赶花会。所谓赶花会其实同赶灯会差不多。只不过灯会的主角是灯,而花会的主角是花。花朝节清晨,嘉禾剪了一些红绸条挂在院中花木之上,此谓之“赏红”。花朝节将红绸条挂于花木之上,有祝花木繁盛,家中和睦顺遂,家人延年益寿之意。
沈云亭坐在自家院中小亭,朝仅有一墙之隔的永宁侯府望去,看见那墙边枝头上挂着的红绸条轻笑。
前世每年花朝节,嘉禾都会在枝头挂上红绸,祈求战场上的父亲平安,失踪的阿兄早日归来,还有与他甜蜜长久。
可前世没有一条实现过。
今年她父亲在战场上平平安安,阿兄也好好地从西北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