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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完婚典之后,就是登基仪式。
“人太多了。”一个爵士抱怨道,这次与高地诺曼之前所有的登基仪式不同,观礼的人群中不但有着爵爷与骑士,还有着大量的民众,他们尽可能地穿上了整齐的衣物,还在河水溪流中洗过身体,但那种粗俗的举止与神态永远无法被消除——他们不敢逾越到领主前面,也不敢和骑士争执,但他们可以挤在他们身后,还不断地有人爬上树,攀上柱子,以及叠罗汉,一个骑士转过头,就看见有企图叠成四层的农夫正在手舞足蹈,哎哎乱叫地倒下去,身边一片哄笑诅咒。
一个法师请示王女是否要施放法术让他们安静,李奥娜摇了摇头。
她已经十分疲惫了,平民们的吵闹声也让她头痛,但她需要他们。
在前一位诺曼王不是骤然崩殂,而只是决定退位的时候,国王的冠冕将会被他自己从头上摘下,然后王位继承人会跪在他的面前,他亲自将冠冕戴在心爱的孩子头上——曾经的老王就是这样设想的,只是他没能得到这一天,李奥娜从最为年长的一个臣子捧着的丝绒垫子上取下冠冕,双手捧起。
周遭突然平静了下来,就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再抽鼻子了,大人们更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李奥娜将冠冕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新王万岁!”宣讲官率先大叫,然后是领主,爵爷,和骑士们,之后才是平民们。
————
在城墙之外,葛兰也能听到如同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
“我们到了,”他对梅蜜说,“亲爱的,我们到了,很快……”
他将梅蜜的手放进斗篷里,抿紧了嘴唇,眼睛里闪过狠毒的光芒。
负责守卫的骑士们难掩激动,对于诺曼人来说,李奥娜就是他们的希望,一个勇敢,睿智而又有节制的王,是现今高地诺曼最为需要的,他们遗憾于自己不能亲眼目睹那一幕辉煌的场景,即便如此,他们的面孔上仍然带着笑容,直到他们看到远远地有一辆黑色的马车驶近。
这个时候难道还会有客人到来吗?
那他可真是迟到的太厉害了。
他们迎上前去,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拿着邀请函。
邀请函没有错,只是:“爵爷,”骑士说:“马车到此为止。”
里面的人停顿了一会,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另一侧的门打开,他从上面抱下来一个裹着斗篷的女人——应该是女人吧。
“这位……”
“邀请函上有注明,”那位爵爷好脾气地说:“夫妇两人,这是我的妻子。”
骑士在面甲后打了一个喷嚏,泰尔在上,这位贵妇人的香料也用得太多了,他甚至不能去揉自己的鼻子,只能忍耐着后退的冲动:“可以知道她怎么了吗?”
“头疼,”爵爷说:“你知道的,事实上,她只是有点,”他向骑士眨了眨眼睛,“有点和我不高兴。”
骑士笑了,他也有一个时不时头疼的妻子。
看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晚到如此之多的原因了。
—————
伯德温在李奥娜的膝前跪下,典礼官员奉上了公爵的冠帽,上面缀满了金球,镶着白中带黑点的貂皮,还有长剑与戒指。
伯德温从未跪的如此心甘情愿,以及满心喜悦,他垂着头,看着李奥娜掩藏在冕袍下的双足,比起即将获封,他更担心李奥娜是否能够支撑过整个仪式,他略略抬起双手,准备着李奥娜一但跌倒他就能立刻把她抱住,免得她受伤,但没有,他只感到头上微微一沉。
又一阵寂静席卷了王庭的上空。伯德温不明所以,他猛地站了起来,难道是李奥娜出了什么事情?他甚至顾不得那顶比他想象中更沉重的冠帽快要从他的灰发上滑落,但他低头看去的时候,只看见了李奥娜那双氤氲着泪水的眼睛。
第576章大典【3】
高地诺曼的勋贵们面色铁青,他们大声呼喊着,抗议着,诅咒着,但没有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奥娜会让民众被获准进入王庭参与这一盛典,平民的数量比他们多,情绪比他们更为亢奋——要知道,站在高台上,带着冠冕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们一样的平凡之人,没有血脉,没有姓氏,没有显赫的身份,但他不但成为了一个女王的丈夫,还成为了一个国王!民众的欢呼声比李奥娜带上冠冕的时候还要高涨几分,他们的面孔就像是喝了好几桶麦酒那样呈现出深沉的酱红色,嘴唇一个劲儿地哆嗦——相比起他们,贵人们几乎气得发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李奥娜竟然会这么做,是的,他们在玩笑的时候也会恶毒地揣测一个女人往往会做出许多不在理智掌控之下的事情,或者说她们从未有过理智这玩意儿,就算是被老王视为王位继承人的王女李奥娜也是一样,但他们,他们真的没有想到李奥娜居然真的会这么做!她真的将诺曼的王位转交在了一个血统不明的非婚生子手中,如果伯德温。唐克雷真的有着唐克雷家族的血统他们或许还能忍受,毕竟老唐克雷也是海德家的血亲,但自从约翰王即位,而后黛安长公主以及王太后,还有狄伦。唐克雷几乎与李奥娜彻底决裂之后,伯德温已经被证明他真的只是一个恰巧有着唐克雷家族中常见的灰发灰眼的猎人,他的谱系根本无从查询,甚至不如此时在他们身后大喊大叫的平民——毕竟在这个近似于封闭的社会中,牛倌也好,裁缝也好,农民也好,几乎都是一辈借着一辈继承下去的,只有很少的情况,才会出现牛倌的孩子去做了裁缝的学徒,又或是一个幸运的农民之子娶了牛倌唯一的女儿而成为牛倌,他们都是身世清白,经得起推敲的——但伯德温呢,他是被无子的猎人收养的,没人知道他从何而看来,他的生身父亲很有可能是个盗贼,而他的生身母亲很有可能是个娼妓,而就是这样卑贱的血统,却要让比他高贵上百倍的人向他屈膝了。
但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转身离开,就算是斥责声也逐渐变得微弱了,他们没有武器,即便他们要比平民强壮得多,但爵爷们深知,平民与贱民们还有一个称呼——暴民,他们平时就像牛羊一样温顺,但爆发起来的时候,他们也会像是一群被惊扰的畜生一样不顾一切,或许他们会被射死,被烧死,或是被绞死,但那时候,他们也已经成为他们脚下的血泥了——这些卑微之人的性命能够与尊贵之人的相比吗?当然不能。
李奥娜微笑着看向那些爵爷,她当然知道知道他们此时定然充满了愤怒与憎恨,但那又怎么样呢?很快,整个高地诺曼都会知道他们迎来了一个新王——伯德温不是没有缺憾的,尤其是他仍然无法获得泰尔宽恕的这几年,但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已经询问过牧师,从希恩诺丝,到罗萨达,还有伊尔摩特,她的身体,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一个底部残破的酒壶,即便有神术,药水以及魔法为这具病弱的躯体注入些许生机,也只能保证王女得以维持在一个苟延残喘的凄惨状态。李奥娜必须承认,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之前,从未想到过要将诺曼的王位让给伯德温,不,不是因为她不够爱他,而是因为她太爱他了,才知道这样一个尊荣而又高贵的位置并不适合这个执拗而又顽固的男人。他不懂得如何妥协,也不懂得如何斟旋,甚至不懂得如何平衡。他憎恶谎言,却不知道有些时候,作为一个王者同样需要卑劣与无耻;他排斥懦弱,却不知道有时候即便是一个传说中的英雄也要忍耐与放弃;他渴望光明,却拒绝正视光明带来的黑暗。他不适合,唯一能让灰发的男人露出笑容,获得荣誉的只有在与兽人们的战场上,李奥娜之前甚至做好准备,即便她与伯德温在缔结婚约后不久就要再一次地失去他,她也要打开笼子,让这只被困缚了太久的雄鹰再一次飞向凛冽的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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