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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精灵谨慎地斟酌着用词,“德鲁伊们正在研究一种可以让植物枯萎的……‘毒药’……”他看向巫妖:“基于你的提议与样本?”
“是的,”巫妖回答道:“但我要纠正一下,不是毒药,而是‘病毒’。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种非常小,非常小,即便是精灵的肉眼也看不到的虫子,它们会在生物的体内繁衍成长,损害它们的生命,并且快速蔓延。”
“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交给德鲁伊呢?”
“因为只有德鲁伊可以做到,没有人能够比他们更了解生灵与自然。”巫妖打开双手:“我也可以,但这个需要时间,也需要人力,我或许需要五年,十年或是二十年,但法崙能够等得起吗?”
但这种事情会让一个德鲁伊的信仰与信念为之动摇甚至崩溃,精灵在心里说,德鲁伊终其一生,直至进入神国,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拥护自然与中立,之前克瑞玛尔所豢养改造的,用于摧毁“烟草”的蓝蛱蝶就已经可以说是踩踏在了他们的边界上,如果不是因为“烟草”也是半人为的造物,而蓝蛱蝶,这种扭曲的生物在“烟草”毁灭之后也会跟着自行消亡的话,德鲁伊们大概不会允许它出生于世。
而巫妖的病毒……谁也不能确保它们是否会产生变化,殃及到其他的植物,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所有知晓与有关的德鲁伊必然会堕落以及死亡,他们不但会失去自己的生命与信仰,就连灵魂也永远无法得到安宁,这是精灵所绝对不想看到的。
“但如果没有这种病毒,”巫妖温和地说:“邪恶与黑暗就会在这场战争中占据毫无疑问的上风。”
凯瑞本沉默了片刻:“那么,”他问道:“……知道吗?”
曾经的不死者近似于呆滞地看了他一会,突然身体往后一倒,痛快地大笑起来,一边还用手拍打着桌子,一边摇着头,“诸神在上,”他喊道:“你也是,亲爱的,你也是,”他继续摇着头,然后抬起头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精灵:“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另一个……会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好人呢……或许是,但对于人类是,对于其他的……”
他停顿了一下:“我们的主物质位面所有的陆地面积几乎与他们的位面相等,但我们这里,人类的数量只有三亿两千万,但你知道他们的位面有多少人类吗?”巫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就像是他也无法承受这个压力一般:“七十亿。”
“七十亿啊,”巫妖轻声说,“就算没有兽人,没有精灵,没有巨人,没有矮人,没有侏儒,没有巨龙……你可以想象这里,还有更为遥远的地方承载着七十亿人类吗?不,你不能,而那里的人类已经统治了他们的领地五千年或是更久,他们没有天敌,却是自然的敌人,因为如果不去改变自然的话,他们就会在饥荒与病痛中死去——他们太脆弱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是最为强大的。”
补充了一千字……
第782章蠢动
“就像是一场噩梦。”格达利亚的国王喃喃地说道,他是南方诸国中侥幸没有被吞并与覆灭的十几个国家之一的统治者,因为与塔拉结盟的原因,他也成为了十二选帝侯中的一个,而塔拉—维尼托联合王国的国王,也就是塔拉的原国王,就并肩站在他的身侧,他们都是正值盛年的男性,可惜的是,如今的法崙皇帝是个龙裔,即便他的身体已经被不知名的毒药损害,但他仍然可以苟延残喘上几十年——当然,选帝侯们希望他越快完结越好,但也因为这位皇帝毕竟是第一个被选中者的关系,十一个选帝侯谁也不会先出手,甚至会阻止别人加害与他的行为,毕竟他们的后代也有可能成为皇帝,如果毒害与刺杀皇帝成了一个传统,他们还是乖乖地做自己的国王和大公好了。
塔拉国王深有同感,虽然作为既得利益者,他应该感到庆幸,但在看到他的领地上只剩下了茫然无措,还不到原本十分之一的子民,以及他们脚下用绳索拴着的,枯瘦麻木的奴隶,荒芜凌乱的田地,因为战乱而被废弃的堡垒与城市,他疲倦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相互交换奴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些购买了奴隶的人并不愿意交出自己的财产,有些则是畏惧奴隶们可能的报复,还有一些则是已经被引发了内心的丑恶——如果没有了奴隶,只是平民的他们又怎么能够享受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乐趣呢?他们为此就连亲眷与朋友都不顾惜——被别国的士兵劫掠,被奴隶商人贩卖的又不是他们,对于这些人,国王与大公们只得双管齐下,吝惜钱财的就以双倍的价格收买,畏惧报复的就让骑士与领主去宣誓许诺会给予保护,那些冥顽不化的家伙呢,就要轮到站笼和刀剑出场了,别忘记,他们可不是另一个位面,需要人们的支持才能立于顶峰的执政者,而是不折不扣的暴君与独裁者。
但在神殿,圣所以及不可为人所知的势力的协助下,这个工作终于得以缓慢地开始,奴隶们被牧师们一个个地甄选出来,并且按照所在的国家与地区分割成数个群体,伊尔摩特的牧师在他们之中走来走去,鉴别有无传染病,残疾或是别的不妥之处,如果有能够辨认出自己的朋友或是亲人的,对方也承认的话,他们可以聚集在一起。格达利亚与塔拉之间是最先开始交换的,他们终归是两个相邻的国家,奴隶们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面对着自己的国家,用以交换的地方是一片被野火毁灭的密林,阳光照耀着他们疲弱的身躯,但他们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是啊,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在他们身为平民以及农奴的时候,他们也时常因为贫困而诅咒诸神,但直到他们成为奴隶,才发现自由是那样的可贵,那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自由,是奔跑的自由,是躺下的自由,是观望星空的自由,是熟睡的自由,是跳跃的自由,是进食与饮水的自由,是呼吸的自由,这一切,作为奴隶是根本不存在的——他们走过城市与村庄的时候,那些曾经奴役过他们的人都不自然地避开视线,回过头去或是索性躲藏起来,后者自己也会感到困惑,那时候自己是怎么了呢,竟然会一意孤行地想要蓄养奴隶,呸!自个儿连牲口都养不好,连小麦和黑麦都侍弄不了,竟然想养奴隶,做老爷了,做老爷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感到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的可不仅仅是国王与大公,这些平凡的人类也是,他们都曾经是好心眼儿的人,别说是用鞭子抽,用棍棒打,用烙铁烫——他们之中可不少人连见了他人身上的瘢痕都会感到疼痛的,可是,他们就怎么能够相信了商人的话,将和自己一样的人用锁链锁起来,当做牛马一般地使唤呢?
他们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们觉得自己是发了疯了,才会做出这样暴虐的事情,而现在他们清醒啦,就不由得感到羞愧起来。
不过他们能有这样的想法,也要归功于各位良善神祗的牧师们,克瑞玛尔【巫妖与异界的灵魂】有意或是无意遗忘的东西,有亚戴尔为之补足,罗萨达的选民没有让牧师与圣骑参与到有关于选帝侯中的事情去,但能够让更多的人得以摆脱桎梏与镣铐,本就是他们不容懈怠与退却的职责,牧师们不但会去劝说奴隶的主人们释放奴隶,还担负起了引导着这些奴隶行进到交换地点的重任,他们一路上还为奴隶们募集了清水和食物,还有衣物,让他们不至于因为身体虚弱,疾病缠身而永远无法离开这个让他们倍感痛苦与羞辱的地方。
除了罗萨达,泰尔以及伊尔摩特,还有苏纶等等善神的追随者之外,也有如查缇【大地之神】、古拉巴【土元素之神】、埃达丝【泉水女神】,希范纳斯【自然之神】、希恩诺丝【贵族之神】等神祗的信徒参与了这项繁重又复杂的事务,人们甚至还在被释放的奴隶中看见了黎儿拉【欢乐女神】与弗罗牧师们的身影,她们固然不懂得药草,也不擅长演讲劝解,但她们一个个都极其地能歌善舞,有着美丽的容颜与袅娜的身段,她们同样可以用自己的技巧为奴隶们换取食水,栖身的场所以及避寒的衣褥,而且在入夜时分,她们也会围绕着火堆起舞,即便是身心伤痛的可怜人,也不免在这种温暖绮丽的场景中获得一丝抚慰。
像是这样的队伍,按照那位黑发龙裔的提醒,身边都有着军队,或是有着可靠信誉的佣兵,牧师们也同样起着警戒与保卫的作用,他们需要警惕是两方面,城市与村庄中的人们与被释放的奴隶——他们的戒备并不是无的放矢,城市中的人们曾经被希瑞克的牧师煽动起来,要求他们留下“用他们的税金得来的奴隶”,或是“不放走曾经杀害了他们亲人的凶手”,而奴隶们也曾经传播过“逃出队伍,拿起武器复仇与夺回一切”的流言——如果不是他们始终保持着警觉,只在道路上行走,即便城镇愿意接纳,也不会轻易入城,而是在外城区之外的地方驻足修整,也许更为悲惨的事情早已发生了,或许交换奴隶的行为也会因此而终止也说不定。
“啊,”塔拉国王突然低声喊道:“看!”而格达利亚国王沿着他的视线寻找过去,看见了一个即便身着褐色亚麻长袍仍然不减丽色的年长女性,她的嘴唇上涂着深红色的胭脂,描长了眼尾和眉尖,这让她在黄昏时分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明艳,她在疲惫的奴隶中走来走去,分发糖块——这些糖块几乎都是从龙火列岛来的,作为龙火列岛不显示于外的半个主人,克瑞玛尔能够轻易而举地拿出足够的甜蜜的货物,这些糖块不但安慰了孩子,也同样能够让成年的男性女性振作起来,精神焕发。
“那又怎么了……”格达利亚的国王百无聊赖地问道:“你认识她?”
“不,但那个是弗罗的牧师。”塔拉国王说道。
格达利亚的统治者笑了:“或者你还在将弗罗的牧师视为娼妇,不,我的朋友,”他亲密地说道:“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身边就有几个弗罗牧师,她们的神术与罗萨达或是伊尔摩特的牧师一样强大。”
“除此之外,她们还颇为赏心悦目。”塔拉的国王赞叹道。格达利亚的国王不由得再次微笑起来:“确实如此,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给予那位女神一些必要的尊敬的,鉴于她确实可以给我们的妻子一个或是更多的儿子,女儿,我需要儿子,但我更爱女儿,女儿是盛开在枪尖上的鲜花,你觉得呢?”
塔拉国王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弗罗有数百年没有显现过能力的后果,就是她的牧师在无法获得神祗回馈的情况下【人们所不知道的,还有红龙格瑞第的别有用心的误导】几乎沦为了如同凡人娼妓一般的装饰物,她们虽然持有着牧师的身份,但就连领主城堡中的小丑都能够拿她们做辅佐晚餐的调料,这种情形持续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在弗罗回归之后,一些人们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与看法。处于底层的平民,农奴或是游商或许还能好点,毕竟他们能够认得几个字就很不错了,距离可以阅读文卷记载还早得很,而且他们几乎很难消费得到弗罗牧师,几十年的时间,足以让这些人重新建立起对弗罗的信仰。但上层人士就大为不同了,他们接受的教导之中,弗罗牧师可称不上什么值得宽容与尊敬的人物。
只是就如格达利亚国王所说的,或许弗罗牧师有着一千个不好的地方,但只要她们真的能够给予他们继承王国与领地的儿子,用以联姻与收买人心的女儿,他们就一定会谨慎地对待这些美艳的女性。
“我也更爱女儿。”塔拉的国王接过了转化之后的话题,“女儿是软绵绵的小猫,而儿子总是像条小狗似的叫个不停。”
“那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要练习如何捕杀猎物的缘故吧。”格达利亚的国王这样说,然后他转头注视前方,塔拉的国王也是如此,他们策马停留在空地的中间,两者之间只可以横放一柄匕首,他们看着自己的子民从另一侧走过来,一边的骑士计算着数字,每五十个一列,每列都有书记官上去记录他们的姓名、领主名以及家乡的名字,对于国内的领地与领主们了如指掌的书记官飞速地对比前三者,如果发现了谬误,那个奴隶就会被驱逐出列,等待下一轮更为严厉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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