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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第第一次当众斥责了格瑞纳达的王,虽然说,最后她还是给了这个婴儿一个名字,虽然极具蔑视与不祥,近似于一个诅咒,但这确实是一个龙名,表示这个婴儿还是得到了她的承认,这让后者可以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受到红龙的保护,让那些蠢蠢欲动的爪子不得不收了回来,虽然大部分人的心中都默认这个孩子只是一个工具或说是祭品。即便新王并不那么认为,他坚持这个孩子才是他的长子,并且相当令人不快地把他安置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宫室里。
但这毫无用处,就算是三百年前的奥斯塔尔也知道这个孩子并未如新王所以为的受到了良好的照顾与看护,他因为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几乎得到了每一个格瑞纳达人的憎恶,更别说还有一条因为自己的子女受到了忽视而暴怒的红龙女士,而且也许是因为在蛋壳中沉睡了将近五十年的关系,他的发育非常缓慢,比那些充作奴隶的人类所生下来的婴儿还要虚弱和无力,如果说一开始他在格瑞纳达人的心中还只是一个罪孽的话,那么现在更像是一个笑话,在他到了三岁,但还是无法说出连贯的话语时,只有新王不愿意放弃,或许还要加上偶尔出现的格瑞第。
在奥斯塔尔一百五十岁的时候,他已经被允许离开术士塔,在他偿还了债务后——就是导师和他签订的那份契约中所约定的,他就是一个真正的术士了,他听说新王的非婚生子死了,在后者终于表现出了一些属于巨龙血脉的东西之后,他死了,在他将要走出宫室之前。
啊,奥斯塔尔终于想起他为何会对那个黑发的施法者感到熟悉了,他在成为一个术士后,因为受到格瑞第的宠爱的关系,曾经服侍过这位新王,就站在距离他不过十尺的地方——新王和所有格瑞第的子孙那样,有着深红色的长发,不像是从火焰中迸发出来的,而是从血管与心脏里迸发出来的那种浓郁的红色,他的眼睛是金色的,比奥斯塔尔的眼睛更明亮与剔透,这些都是他的血脉比奥斯塔尔更纯正的象征,但如果将那头差不多可以垂到膝盖的长发截断到肩膀的位置,然后把它和眼睛一起变成黑色,那么那个年轻的法师所有的面孔与格瑞纳达的新王有着极高的相似度。
奥斯塔尔惊奇于自己居然还会记得那个年轻的法师,他记得自己是因为他而任务失败,所以受到了格瑞第的惩罚,并且被放弃了的。他从无底深渊中挣扎逃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到这个人,他找到那个法师的时候,他已经老了,也可以说是快死了,半精灵只会在快要死去的时候才会衰老,他的面容变得丑陋,满是皱纹,头发稀疏,牙齿掉落,奥斯塔尔没花费多少力气就抓住了他,残忍的撕下他的四肢,扯出他的灵魂细细嚼碎,不那么情愿地咽到肚子里,但他在做完这一切后,仍然感到了由衷的空虚。
他站在格瑞纳达的新王面前,在距离他们不过几千尺的地方,格瑞第正在她的巢穴中沉睡,奥斯塔尔能够感觉到她给自己带来的恐惧与惊怖,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但他的面孔逐渐变得模糊与迷惑起来,他已经不再是个龙脉术士了,在血战中,所有软弱的部分都要被剔除,除非你愿意变做其他人的食物与货币,这没关系,他原本就是邪恶的,而他也只是失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在成为魔鬼之后,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躯体,更准确地说,除了思想,他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了哪怕一克属于原先的奥斯塔尔的血肉,也就是说,他对格瑞第的恐惧植根的源头已经消失了,而且他也已经变得更为强大了,他确信自己可以在与一只红龙的争斗中获胜,这也是他为什么敢于回到格瑞纳达的原因,但这个感觉告诉他他是错的。
奥斯塔尔举起双手,他应该没有双手,只有触须,但他看到了自己的双手,他轻轻地弯曲每一根手指。与此同时,坐在王座上的新王抬起头来,向奥斯塔尔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声。
奥斯塔尔醒了。
他睁开眼睛,突然明白过来,那声嗤笑并非完全的幻觉,它正是坐在他身边的巫妖阿瑟发出的。
永生的施法者托着下颚坐在一块碎冰上,这块碎冰被他变成了一张很不错的椅子,椅背上还精心雕琢着在葡萄藤中嬉戏玩乐的男女,那些灵动的躯体出于某不死者的恶趣味格外的鼓胀与丰满。
“欢迎回来。”阿瑟说,比起其他灰袍来,他的名字简单又明了,不过这可能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或是变体名,不过这没关系,因为他之所以和奥斯塔尔来到这个地方,只是因为要偿还他和导师签订的契约上的债务,也就是说他的关系挂在那个喜欢粉红色的半巫妖埃戴尔那身上,而不是奥斯塔尔,而红袍术士也不是那么愿意和一个巫妖产生太过亲密的联系。对他们来说,至少对阿瑟,名字确实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我还以为我必须要用我们的办法来叫醒你了。”阿瑟又是遗憾又是庆幸地说。
理解了那份未曾表述出来的含义后,奥斯塔尔立刻从漫长的噩梦中清醒了过来,他可不想被一个巫妖查看脑袋,一点也不,虽然他现在还有点虚浮,无法清晰地辨别出真实与虚幻的界限——毕竟他在幻境中度过了好几百年,但即便现在才是一个幻境,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在面对一个永恒的不死者的时候,恍惚无知从来就不是一个好选择。
“一个精妙的幻境,”奥斯塔尔一边在宽大的袖子中恢复他对手指的熟悉度,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伤害性。”
“它可以漫长到耗尽你的生命。”巫妖说:“有没有梦见什么让你快乐的事情呢?”
有,当然有,奥斯塔尔在心里说,他成为了一个强大的魔鬼,就连巨龙也要在他面前俯首,他已经杀死了他的一些仇人,并且回到了格瑞纳达,他会成为格瑞第最宠爱的孩子,戴上冠冕又或者成为她的继承人,在不远的将来,他也许还能成为格瑞纳达真正的主人,他的意志将随着前所未有的施法者的军队向每一个方向铺展,他会成为万王之王——这当然需要更多时间,但那又如何,作为一个魔鬼,他的生命是无限的。
想到这儿,就算是奥斯塔尔也不得不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个梦境中的小漏洞,而是任由自己沉溺下去的话,也许他还是能够醒来的,但就算是他,也无法知道一个巫妖会在自己的脑子里做些什么——又或者他已经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阿瑟说:“我们向来就是谨慎从事的——我并不觉得能够与此地的主人相对抗,不过据我推测,这只是考验而已,并且可能降临到每个人的身上。”
那么你呢?奥斯塔尔几乎就要这么问了,他还有一部分被留在幻境里,作为一个魔鬼中的王者——但他的脊背上传来的一阵轻微的刺痛及时召回了他的理智——那是他的魔宠阿莫尼斯用尾巴尖轻轻地戳刺着他,或许阿瑟确实还没能做些什么,这种攻击是针对精神而不是肉体的,就算他只剩下了一具骨头架子也未必能够幸免。
“我们现在在哪儿?”
“岛屿的腹地。”阿瑟说:“可能。”
“好吧,”奥斯塔尔站起来,他观望四周,他们站在一个坚冰的甬道里,墙壁上有着轻微的闪光,他走过去,发现冰层里的光并非来自于氟石或是萤石,而是来自于未曾完全消亡的遗迹。
“人类的骨骼,兽人的骨骼,还有巨人和侏儒的。”阿瑟解释说,没人能比巫妖更能分辨骨头的了。
“人类,兽人和巨人的都好解释,”奥斯塔尔说:“但那个侏儒是怎么回事?侏儒喜欢温暖潮湿的地方。”
“我们不是刚刚才看见了一个侏儒吗?”阿瑟开玩笑般地说,“不,并不是那个原因,可能只是因为我们遇到了一只有收藏癖好的龙。”
“银龙可没那种癖好。”
“谁知道呢,”阿瑟说,他们向前走了一会,像是为了证实阿瑟的话,坚冰里的骨头越来越多,像是有上千群冬狼在这里藏食物,除了之前他们看到的,还有各种动物与怪物的,所有的骨骼都很干净,巫妖在一只多首蛇蜥的脚边停下,这具骨骼被打磨的格外漂亮,看上去就像是用贝壳或是珍珠磨出来的装饰品,不死者用指骨敲打着自己的下颚,饶有趣味地观赏了好一阵子,“我喜欢这个。”他说。
完全有这个可能,奥斯塔尔想,埃戴尔那那个半巫妖的弟子都和他一样神经兮兮的,不把自己的骨头打磨的发光发亮誓不罢休——就算是才转化为巫妖的灰袍也不会像有些不死者那样始终让干瘪粉碎的皮肤和肌肉挂在骨头上,他们的每一根骨头都干净的几乎可以放在嘴里,而且据说他们还带起了一股七十七群岛的时尚风潮——像是骨头选美大会之类的东西。
第388章幻境【4】
巨山部落的祭司正陷于狂怒与恐惧之中,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只有尘土和风的荒原——他仰头看向天空,天空是一片黏稠的黑色,没有星辰也没有云朵,他俯首看向地面,地面上只有如同骨灰的白色尘土,风吹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带着锯齿的刀子切割着他的皮肤。他又冷,又饿,抬起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丢失了自己的拐杖与衣服,他前所未有的颤簌起来,一边极力地观望四周,寻找着同伴,又或者是敌人的踪迹,但无论他怎么看,以往可以在一千尺之外找出一只旅鼠所留下痕迹的眼睛就像是被笼罩了一层迷雾,有几个影影绰绰的影像从他的视野边缘掠过,然后又迅速地消失。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在听到如同一辆沉重的马车迅速驶过的声音时,祭司几乎是出自于本能地把自己藏了起来,虽然说那几乎不可能,因为他终究还是一个体型庞大的霜巨人,而这片荒原上就连块大过手掌的石头也没有,但他很幸运,在马车的驾驶者与马车上的猎手发现他之前,一道敏捷而优雅的身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们就扭转了原先的方向,急切地追了上去。风中传来了他们的嘶喊,那个声音混杂在风中,几乎与风声毫无区别,但每个听到它们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而且,那是怎样的一部马车!它看上去比人类所喜爱的敞篷大车还要大上三倍,由各色各样的骨头拼装起来的,骨头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结物,看上去像是半凝固的鲜血又像是腐烂的内脏,只有车轮是黑铁的,上面是一个或是更多被固定在车辐上的残破肢体,拖拽着大车的是口中喷吐烟尘,脚踏着火焰的梦魇,而驾驭着它们的是一个周身乌青的人形怪物,他有着一张如同脱了皮的狼脸,嘴唇与鼻子向前拉起,像是一张长吻,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邪恶的黄光,手可以垂到地面,而腿脚也要比人类长上两倍,并且如同鸟类一般地反折,手指和脚趾就像树枝一样地伸长,长着利爪,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浑身长满了如同荆棘般的尖刺,没有毛发的头颅上,手臂上,腿和膝盖,从脊骨一直延伸到尾尖的部分,这些尖刺会随着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韵律竖起与倒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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