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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们需要解释。”
一个人类法师站在维茵面前说道,比起在魔鬼之前的葛兰,他要软弱与温和的多,当然,谁都知道,恶魔比起魔鬼来要荒诞暴躁得多了,他不能确定面前这个看上去似乎还颇为和善的恶魔领主会不会在下一秒钟把他撕碎扔给他的小狗们——他更多将视线放在恶魔中唯一一个人类身上,那是一个盗贼,也有可能承担着刺客的职务,他并不知道葛兰就在不久之前刚刺杀过一个恶魔的军团长,把他的心脏送到魔鬼那里,作为维茵呈现给他们的一份小小心意。
“魔鬼来向恶魔们索要解释?”维茵说:“”这可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值得我把它记录在我的血战手册中的……第一百万零伍十页上,而我决定用你的皮来做那一页的材料,而你的灵魂将会成为一个佐证,”他点点头,“无论是谁,想要证明它的真实性的时候。就能把你拖出来问问。”
人类的法师在维茵的力量下颤簌,他寻求帮助般地看向葛兰,而盗贼给了他一个恶毒至极的笑容:“别担心,”他阴冷地说道:“维茵阁下的回复将会由我带给你的主人,你可以安心……怎么说,做一页书……有很多人都曾经想要将自己的名字留在书上,看,你不但能够留下名字,你的皮和灵魂也一样能够留下。”
葛兰几乎可以看得到法师的脑子也疯狂地转动着,他正在寻求着一切可以让他脱离这个疯狂帐篷的方法,但就如他所恐惧的,恶魔就是一种混乱的生物,虽然维茵不是一个随便的恶魔,但他随便起来的时候确实要比恶魔恶魔得多——他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并立刻付诸于实施。
盗贼在走出帐篷的时候,法师的哀嚎就像是一曲欢快的舞曲那样跟随着他。
他给魔鬼们带去了维茵的回复,是的,他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者说,厌烦了魔鬼们的贪婪。
“所以我讨厌混乱。”魔鬼之一说。
“我们怀疑他正在戏弄伟大的巴特祖,”另一个魔鬼说:“你根本没有告诉我们你们之中还有着一个白袍或是圣骑。”
虽然他也不能确定那是否是个善神的信徒,但在血战中,这不能说是一件异常罕见的事儿。魔鬼与恶魔之间的血战,与其说是两个邪恶种族之间为了领地与食物战斗,倒不如说是为了一个永恒的主题——混乱与秩序,所以如果你在魔鬼的阵线中看到了守序一方的圣骑与白袍,又或是在恶魔这里看到了混乱一方的圣骑与白袍,都无需太过惊讶。
“这个也许我需要向我的主人询问一下。”葛兰说,事实上他已经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但他为什么要立刻告诉魔鬼们呢,一个未知的答案也许能让他更快地回到维茵阁下的帐篷里。
“我们的使者呢?”之前的魔鬼问道。
“他受到了非常殷勤的款待,”葛兰说:“我想,他都感动的流泪了……也许过段时间,他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会以何种形态。
魔鬼们搓动手指,按照惯例来说,他们应当还以颜色,譬如说,用这个盗贼的心脏做一架手琴如何?但最后他们还是放弃了,如果维茵的背叛是真的,那么他们将会得到无比可观的收益。
第654章血战【8】
魔鬼们的统领名叫拜尔,他是九层地狱第一层的领主,也是魔鬼中的君王最为信任的一个下属,有数万年之久,他一直只为血战尽心竭力,这点也让很多魔鬼嘲笑或是轻视他——拜尔最初只是一只面容模糊的劣魔,一路攀爬到第一领主的位置表明他既有智慧,也有力量,最为重要的是受到了命运之神的眷顾——有多少低阶恶魔是因为各种不可预测的意外或是差错堕落甚至消亡的?根本就是数不胜数,而他成功了。他将原先的第一层面领主扎瑞尔囚禁了起来,有谣传说他正不断地汲取着这位强大的深狱炼魔的力量。无数魔鬼希望能够完成他做过的事情,但这个时候,拜尔却令人失望地停顿了下来,他似乎对地狱中的欺诈、结盟或是背叛之类的小把戏感到厌倦了,他的野心就像是熄灭了,深狱炼魔固守在第一层的青铜堡垒之中,既不参与到其他魔鬼领主的战斗,也从未对阿斯摩蒂尔斯那张最为光辉与崇高的宝座产生任何的觊觎之心。
也许他确实是对阿斯摩蒂尔斯,也就是魔鬼中的君王充满了臣服之意,但这让很多魔鬼们失去了机会,也不怪他们总是会低声诅咒,拜尔身上几乎无法找寻的到错误与漏洞。
但维茵的情报还不会那么快地传递到拜尔耳中,就像是葛兰始终只能见到魔将之下的小人物那样,魔鬼们不相信维茵真的会背叛格拉兹特,直到维茵几乎为他们打开了一个缺口。如果不是那个身着白袍的龙裔术士,魔鬼们或许会在这场血战中先胜一筹,可惜的是他们的攻势最终还是被破坏了,蛇蝎魔们坚持如果没有那个人,他们将会成为扎入恶魔心中的钉子。
现在正在血战战场的只有三位魔将,同时展开三列阵线,而每组阵线都有三个哈玛魔以上的高阶魔鬼负责指挥劣魔等低阶魔鬼以及祈并者,而连续接见了葛兰两次的魔鬼正是其中的一组,一个哈玛魔,一个恐纳魔,与一个深狱炼魔,他们在葛兰离开后争执不休,如果他们确实可以争取到维茵,那将是一个再大也没有过的功绩,甚至比一场血战的胜利还要重要,但如果这只是一个陷阱,而恶魔们的第四军团长也只是一个诱饵呢?
哈玛魔认为,如果他们继续踌躇不决下去,那么作为一个混乱信仰者的恶魔维茵,很有可能改变原先的主意——如果他们所跟随的八魔将之一佛格斯知道了,也许会狠狠地惩罚他们,也许会直接将他们降阶,或是更糟糕地,将他们直接转化为劣魔,所以说,他们最少应该让佛格斯阁下知道此事。
但恐纳魔认为,这种做法是极其不妥当的,因为他们的转述可能让恶魔的话变得更为可信,佛格斯阁下如果错误地认可了此事,又发现这只是恶魔们的一个圈套的话,他会比因为他们失去这个机会更为愤怒,到那个时候,也许三只劣魔的体液不足以熄灭他的怒火。
而他们之中最为高阶的魔鬼思考了一段时间后,还是认为他们不应该隐瞒这份情报,“但我们需要更多的佐证,一个第四军团长是完全不够的。”
“那么是谁?”哈玛魔问道。
“费瑞克希尔。”深狱炼魔说:“如果维茵能够拿来她的头颅,拿来格拉兹特女儿的灵魂,我们就可以相信他真的疯了。”
哈玛魔摇着头,不怎么相信这个要求可以被达成,但深狱炼魔保证,如果维茵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他们就能向佛格斯阁下回报此事了——作为格拉兹特的左右手,维茵的背叛不但是给六指的格拉兹特,也会给无序的恶魔们带来致命的打击,只要他存在一天,恶魔们的脸皮就会被踏在魔鬼的脚下。
但恐纳魔显然是支持的,而且哈玛魔也不愿意得罪一个等阶比他高的魔鬼将领,这个要求很快就被传达给了维茵。
————
“你们怎么看呢?”维茵问,作为一个巴洛魔,他比葛兰或是阿瑟要高大出数倍,即便他坐着,葛兰与阿瑟站着,他的视线仍然居高临下,让葛兰觉得不安的是,整个帐篷里竟然只有巴洛魔以及他们两个,巴洛魔身上缠绕着的火焰就像是躁动的毒蛇那样在帐篷中漫游,每次它们从葛兰身边掠过的时候,盗贼都会感觉到一阵深刻的寒意。
“他们只是希望无偿地得到更多的礼物罢了。”阿瑟说:“这点巴特祖与塔纳里是完全相同的。”
“在恶魔的阵营里这句话是个禁忌,”维茵宽容地说:“但你说的确实很对,阿瑟,贪婪是我们的通病。”
“问题是我并不准备无限制地纵容巴特祖杂种,”巴洛魔继续说道:“告诉他们,想要费瑞克希尔的头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是格拉兹特之女,并且有着神力,想要得到她必须架设起最为细密与坚韧的罗网,而罗网中的诱饵可不能只是一两个劣魔,告诉他们,”他看向葛兰:“我可以达成他们的愿望,但是,”他说:“他们至少要让出足以令得费瑞克希尔心动的利益,让她走出帐篷——与第四军团长的帐篷不同,费瑞克希尔的住所是个移动的要塞,我们根本不可能进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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