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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于那位来说,高地诺曼比我们更值得亲近,他甚至将自己在龙火列岛的领地也交给了诺曼人管理,他当然不会希望我们乘机分割高地诺曼的国土,至于劫掠,”路德二世苦着脸说:“我们是不会到呼啸平原上去的,只会兽人到我们这里来,而他们来的时候可不会带着皮毛,黄金,宝石,只会带着刀剑与盾甲,我们要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难道真要如同那位建议的那样,每年从高地诺曼那里收取费用,十年或是二十年——我真担心没等到第三年,我们就又会打起来了。”
“这个建议确实不可行,但如果我们直接要求划分领地,诺曼的国王也是不会同意的,等等……”法师停顿了一下,“那么这里呢?”
“什么?”大公放下双脚,俯身看去,然后他看到了法师的手指正放在了摆在他书桌一角,一张微缩的地图上,而被指尖覆盖着的地方,正是他们之前提起的龙火列岛。
“龙火列岛,”法师说:“现在正被碧岬堤堡,白塔以及高地诺曼三方共同统治着,但龙火列岛有着数以百计的岛屿,我们可以先提出索要十座港口岛,然后等着他们讨价还价。”
“最低底线是多少呢?”年轻的路德二世饶有兴致地问。
“三座,”法师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有三座,路泽尔的商人们就无需再借用其他人的港口了,我们也可以在岛屿上驻扎军队,一来是保护我们的商人,二来是……您知道的,如果龙火列岛再一次发生动荡……”
“嗯哪嗯哪,”大公点头:“我明白,等到这些麻烦都解决了……又及,诺曼人或许会觉得他们的国家更重要些……”我们就能占领更多的岛屿了——不算岛屿上的甜菜与甘蔗,单单就是岛屿上的港口,就足够他们安抚住大臣和眷属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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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高地诺曼的国王,雷哲望着窗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发自内心地说,路泽尔的要求并不高,而且,如果高地诺曼能够阻挡住兽人南下,作为人类国家,路泽尔也愿意提供一些帮助,譬如说稻谷和牲畜,路泽尔并不盛产这些,但瑟里斯有很多——因为路泽尔已经是大陆的最东侧,所以与瑟里斯只间隔着一片海洋,比起大陆上的其他国家,路泽尔无疑拥有着位置的绝对优势——而且路泽尔,上到大公,下到平民,都不怎么介意瑟里斯的古怪风俗与奇特信仰,更能入乡随俗,所以如果要从瑟里斯这里解决高地诺曼因为人口短缺而出现的危机,他们的帮助一定会非常的大。
在这之前,就是黑发的龙裔写来的信件,事实上,即便没有这封信件,雷哲也已经隐约有了感觉——虽然盗贼们每一年都会有蠢蠢欲动的时候,但毫无疑问,今年的骚动比以往都要来得强烈,不但是他,就连远在雷霆堡的雷曼都遭到了数次刺杀,就在前两天,恶毒的黑手甚至延伸到了他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身上,但要屈服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要说驱逐盗贼是他的父亲留下的意旨,即便没有,雷哲也在漫长的过程中感受到了一个干净的国家所能带来的好处。是的,盗贼们一直声称,贵人们需要他们的服务,但更多时候,领主,爵爷,骑士们之间的争斗,几乎都是他们有意挑拨起来的,为了牟取更多的利益,他们甚至会让一整个家族与另一个家族保持长达数百年的仇恨。原先的高地诺曼也是如此,只是在兽人侵入这里之后,旧的,腐化的领主与爵爷们差不多都被清理干净了,取代了他们的是伯德温。唐克雷的灰熊骑士,在一个领主与另一个毗邻的领主是曾经同生共死,光明磊落的同伴时,他们又怎么会需要彼此耍弄些阴谋诡计呢?失去了肥沃土壤的盗贼们就像是枯萎的植物,被轻易拔起,而现在,他们又试图凭借着高地诺曼将要面对的重大危机死灰复燃——雷哲是绝对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外来的帮助,在他身边,还有重要的家人身边,都环绕着为数不少的白袍与圣骑,数次刺杀也是在他们的锐利目光与敏捷反应下化为乌有的,国王站在窗前往下看去,看到的是他的妻子正拥抱着他们的儿子,沐浴在璀璨的晨光下,罗萨达的牧师抬起双手,将赐福与防护的神术投注到婴儿身上。
他回到书桌前,提起羽毛笔,开始给他的弟弟雷曼写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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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德温还有狄伦都没能看到的,龙腹隘口的第二道双重城墙在晨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流入砖石中的铁汁凝固后经过打磨,而后附上从矮人那里购买来的,可以令得黑铁不那么轻易生锈的镀料,随后再次打磨抛光——它们变得前所未有的亮晶晶,让这座城墙看上去甚至有点可爱——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当然,如果你在它的下方向上仰望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产生这种想法的。
在龙腹隘口之外,是一座座的简陋堡垒,现在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也是从矮人那里得来的某种矿物粉末,这种粉末非常危险,在经过不为人知的配比之后,矮人们把它装入牛或马的膀胱,扎紧口子,然后插入一根玻璃管,只要这根封闭的玻璃管破碎,玻璃管里面的东西流入粉末中,就能引起剧烈的爆炸——雷曼又吩咐将堡垒的石头预先敲松,插入废弃的箭头与盔甲碎片。
站在他身边的是接替了丑鸡的巡游者首领,他在这里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并不是每个人类都能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呼啸平原上与兽人周旋的。这个男人在丑鸡的队伍中已经战斗了三年,时间虽然短暂,但他身边的同伴已经更替了好几批,多半都是在恶劣的气候与兽人愈发紧密的搜索中死去的,也有一些无法坚持下去而回到了高地诺曼,这没有什么值得谴责的,能够面对兽人就是当之无愧的勇士——更不用说,他们是孤零零地在呼啸平原上,没有补给,没有支援,只有敌人与暴风雪。
新的巡游者已经不再是兽人的奴隶,随着高地诺曼对于奴隶贸易的严厉打击,兽人得到奴隶的途径几乎都被掐断了,但就巡游者们所说,在兽人们终于不再是一个个的部落,而是一个统一的国家之后,减少了部落与部落之间的无谓争斗,有着安定的住处与平静的生活,富足的食物,兽人女性们的产子数量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就他们看到的,每个兽人女性身边都有五六个,七八个小兽人吵吵闹闹,兽人的孩子不像人类的孩子,需要近二十年才能成年,他们还没有盘羊高的时候就有了锐利的獠牙与爪子,同样可以提起刀剑与锤子与人类战斗。
格什早已死去,但他留下的祸端却让人类时刻感到恐惧。
第745章战争【3】
“真没想到会再见到你,葛兰。”安芮说。
“我也是,”葛兰略略一躬身,“你看上去没有丝毫改变,看样子术士们的龙血确实给了你很多好处。”
“如果你也想要变成一个怪物的话,”安芮说:“我想他们是不会太吝啬的。”
盗贼只是一笑,耸了耸肩,现在的白塔与鹧鸪山丘的领主是伯纳,安芮的儿子,同样因为龙血的作用,他保有着三十岁人的外貌与力量,但所有有关于黑暗的事情,几乎都是他的母亲安芮在代为处理,就像是葛兰所说的,安芮的形貌比起伯纳来改变的还要少,只有发色在悠长的时间中变得更浅淡,比起原先晨光一般的颜色来,如今的色泽更倾向于月光,她的眼睛在黑暗中覆盖着一层流动的微光,就像是悬崖底部的深湖,冰冷又寂静,没有丝毫生机。
安芮指了指地面,从蓬草中升起交错的藤蔓,形成了两个高背椅,但葛兰只是站在原地,安芮嘲笑了他一声,自己坐了下来。
“还要问一句您到这里有何贵干?”安芮问:“如果要问你的那些孩子,他们在这里的公会分部并未被剿除,虽然无法公开,但据我所知,他们平日里还是颇为忙碌的,尤其是那种生意与那种生意。”
“我对于能够得到多少金币毫无兴趣,”葛兰紧盯着她说:“我只关心他们是不是做了淘气的事情,譬如说,以我的名义肆意妄为。”
“肆意妄为难道不是盗贼与刺客们应有的天性吗?”安芮挖苦了他一句:“当然,”她说:“以你的名义就不能够了,就像是拿着你的金币去换了酒,你却连味儿都没能闻到。”
“还不仅于此呢。”葛兰说,他倒是不介意让安芮察觉到他的小问题,反正他很快就要解决了,他走上前,双手抓住了安芮的喉咙,让两个人的面孔接近到只要一说话,就会碰触到对方的地步:“我是说,”他轻轻地用拇指摩挲着安芮柔软的下颌:“我更想要知道,你知道了多少?安芮。”
“有关于战争吗?”
“……看来你一如既往的机敏。”葛兰说,而安芮提起手来,握住他的指头,阻止他继续下去:“这里是白塔,是一个商人之城,你怎么会以为我竟然连如此鲜明的迹象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
“不过,”安芮继续说道:“我更想要知道的是,你在这个时候在做什么?你的人为什么会反对你?暗中绸缪,葛兰,战争对于盗贼们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机遇与奖赏,一般而言,在这个时候你们应该暂时放下所有的矛盾,从中获取可能的最大利益,但现在的事实并非如此。”
被生父逼的从二十六楼跳下,单一诺再次醒来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得到神秘手串的她,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拥有强大的势力。开启了手刃仇敌,脚踩小人的开挂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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