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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海魔猥亵地笑了笑:“我可没和她待在一张床上,我有权拒绝为我没享受到的服务付费。”
葛兰倒愿意他们继续争执上一会儿。他可以等,没关系。值得惋惜的是无论海魔还是德雷克都不是蠢货,德雷克在沉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后,“四六。”他说。
“哈,”海魔说,她摆动了一下粗壮的手指,手指上的宝石戒指闪闪发亮,她的,还有德雷克的海盗们行动了起来,葛兰举起了双手,他的精金匕首还夹在他的手指间,但只要再等那么一会,它就会掉进海水,等着海盗之一把它摸出来,它或许会被德雷克挂在腰里,战利品是用来炫耀的,就像是海魔挂在腰里的锤子。
梅蜜被一个海盗抓在臂弯里,她勉强提起脑袋,因为逃跑的途中不慎落入海水的关系,她的头发就像海草那样胡乱地披覆在肩膀和面孔上,她从晃动的缝隙间看到了葛兰,盗贼单薄的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就像是一条狭窄的裂缝。
“小心,”一个海盗提醒同伴:“她是个牧师。”
“一个弗罗的牧师。”抓着梅蜜的海盗无所谓地说:“她如果能用点什么小法术的话,我倒是很乐意享受一番呢。”
他的同伴露出了心领意会的笑容,“谨慎起见。”他说,“让我们绑住她的大拇指好了,这样的绑法不会对之后的事儿造成什么不便的。”
海盗看了看梅蜜,弗罗的牧师已经无力地低下头去,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她的身体是柔软的,一派心灰意冷的模样,“那么就大拇指,”他说,“你有绳子吗?”
“等等。”那个海盗说,他从脖子上扯下一根挂着穿孔金币【海盗们常用它们来做护身符】的皮绳,想要把它解开——他永远也没法儿把它解开了。
一根精钢的三棱箭头穿透了他的脖子。
作为一个常年行走在海上的水手,考伯特船长对远在大陆另一端的士兵所有的了解只能从吟游诗人的诗篇和酒馆里佣兵或是商人的高谈阔论中略知一二,他知道他们都是强壮有经验的士兵,也知道他们郁积着被故土驱逐的悲哀与愤怒,但他从未想到过在这两者的相互催发下,能够产生多么令人畏惧的力量。
作为常年与残暴的兽人交战的战士。高地诺曼的士兵与骑士们只需一个瞬间就能读懂整个战场的情况,法师在最短时间内进入施法前的冥想,而士兵们首先做的不是冲出蕨类的包围。而是在茂密枝叶的遮蔽下举起长弓与弩弓,他们并未蠢到将所有的弩箭对准德雷克与海魔——虽然他们一看就知道是首领。
高地诺曼的修曾问过考伯特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哪一种——考伯特很爽快的回答他海盗和兽人几乎毫无区别。除了一个在平原上一个在海里,所以他们采取的做法与雷霆堡相当一致——也同样正确,在忠诚这点上海盗们与兽人十分相像,他们不是人类的士兵,即便首领死去也未必会感到伤痛或是无所适从,他们个个都是狡猾而卑鄙的自私鬼,只要找到一点机会就有办法造成你绝对无法接受的糟糕后果,所以士兵们除了将弩箭投掷到德雷克与海魔的身上。他们的船员也没能获得太多的赦免。
首当其冲的是挟持梅蜜的两个海盗,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距离士兵最近,人数也最少,过于集中的打击一下子就将那块小区域完全地清空了,提着梅蜜的海盗大叫了一声,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贯穿右侧第三与第四肋骨之间的利箭,他竭力吸了一口气,举起匕首。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啦,那么至少在死去之前,他还能抓着一个弗罗的牧师和他一起前往哀悼荒原。然而。几乎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恐惧与疑惑涌上他的心头,匕首刺中了梅蜜的脊背,但因为持有者混乱的思想只是在梅蜜的脊背上划了一条很长的血痕,之后第二根箭矢呼啸而至,深深地没入他的眼窝,他仰面倒下,而梅蜜则手忙脚乱的从他和同伴沉重的身体间钻了出来。
弗罗的牧师很聪明地没有站起身,而是继续匍匐着。手足并用地爬向箭矢射来的方向,一个高地诺曼的士兵抛出绳索。把她拉进蕨类植物的巢穴。
梅蜜回过身去观望后方的时候,觉得自己必须为自己点个赞。如果说海盗们的箭矢就像是暴雨,士兵们的箭矢就像是密集的雷电,他们的箭矢要比海盗们惯用的长,而且箭头也要更为沉重,如果使用者臂力不够,或是弓弩的机簧与弦差强人意,这种箭矢的射程恐怕很难为人称道,但在这里,在高地诺曼人的手里,这些箭矢就像是被附加了魔法那样,即便超过三百尺,也能穿透人类的颅骨或是胸膛,类似于前面的错误没再发生,也或许是因为他们所要救助的对象变成了他们的王女与曾经的领主的关系,高地诺曼的士兵们没再浪费他们的臂力与箭矢。
他们只射了一轮箭。
伯德温听到熟悉的,箭矢呼啸的声音时,陡然自枯竭的身体中生出了无限的力量,那是他的士兵,他的骑士,在雷霆堡的双重城墙上他无数次地倾听过这种美妙的呼啸,他毫无惊异地看着距离他们最近的海盗一一抓着胸膛或是咽喉挣扎着倒下,几个反应敏捷的海盗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不退反进,抛出亚麻绳与铁丝交织的渔网,想要抓住伯德温,最少要抓住被他保护在身后的王女李奥娜,无论帮助他们的人是谁,既然他们不想让伯德温或是李奥娜死,那么这两个人就有用来威胁与勒索的价值。
曾经的雷霆堡领主轻轻向后一退,用身体将李奥娜推向一块耸立在细沙上的黑色岩石,那块岩石并不高,只到李奥娜的肩膀位置,宽度也只有两手张开那么多,但伯德温并不需要太多时间,他翻转手腕,精金宽剑就像一支贵妇人拿在手中逗弄小猫的鲸鱼须那样灵巧而又轻盈地打了个转儿,带着沉闷的呜呼声拍向罩向他们的渔网,先前在葛兰身上奏了效的渔网这次没能如主人所期望的那样发挥作用,它被宽剑拍向一边,连带着投出他的人也差点被突然而又沉重的力量引带着摔倒。
伯德温向前一步,挥动宽剑,将一个想要乘隙而入的海盗斩作两截,后者的鲜血喷入半空,让后来者微微犹豫了那么一瞬间。
接下来就没什么考虑的必要了,骑士修是第一个冲入海盗群中的,他惯于使用双手剑,在骑士中使用这类武器的人很少,他的剑也不像伯德温的宽剑那样就视觉上而言就很可怕,它们只是普通的精钢单手剑,但它们所能发挥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加一所能形容的,有促狭的家伙说过,如果说伯德温斩杀敌人就像是一个擅长收割与劈砍的农奴,那么修使用双剑就像是个老练的裁缝,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他在作战的时候用一支单手剑压制住敌人的武器,然后用另一支单手剑攫取对方的性命,又或是在击落对方的武器后,将单手剑架在他的颈脖上,双手一错就把他的脑袋给“剪”了下来。
修就这么“修剪”了一路,海盗们开始逃走。
“怎么样?”伯德温问。
“比兽人脆嫩的多了。”骑士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我等会儿再笑。”伯德温说,还有其他人呢。
在又一个变化产生前,瑞意特以为自己能够在这场争斗中获得胜利,本来那个黑发的半精灵法师或许是能够逃脱的,但他不愿意放弃他的同伴,这让他的情势变得不可遏制地被动起来,在发现了他的这一弱点后,女性术士的大部分法术都集中在了那个精灵游侠身上。
她距离甜美的果实只有一步之遥,但无底深渊在下,活该被诅咒一万年的德雷克与海魔,还有那些海盗们,他们居然放进了一个法师!那个法师或许并不怎么强大,却十分地狡诈与阴险,他的法术不但让那个叫做克瑞玛尔的法师得以摆脱她的纠缠,还让她陷入了一个糟烂的泥沼——在她发现自己必须同时面对两个善战并颇有默契的法师后瑞意特立马产生了撤退的念头,与她同样想法的还有海魔,“消除那个法术!”她向瑞意特大喊道,看到那个女性术士拿出哨子吹了一下后她抓住了那枚宝石,把它压碎,闭上眼睛等待着魔法发挥效用时必有的眩晕感。
什么也没发生。
她睁开眼睛,看见德雷克正在朝她微笑,那个微笑可真是足够真心实意的,而哨子还在瑞意特的嘴唇里,她吹了一下,撕开一张卷轴,在魔法的闪光中带着德雷克离开了。
第245章平静的后续
数日后,当凯瑞本睁开那只受伤的眼睛,展露出如同碧蓝晴空下的大海一般无二的色泽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快慰的笑容——在与海盗的战斗中,盗贼葛兰受伤是最轻的,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与骨裂;射中李奥娜的箭矢上涂抹着的毒药药性并不猛烈,相当于杀死敌人它更大的作用是麻痹对方的意识,达达麾下的一个“辔头”认得这种取自于巨海星内脏的毒药独有的色泽,也知道如何去除它对人类的不良影响——只要用酒和醋擦拭伤口就行,另外再给伤者喝上大量的水,除此之外,高地诺曼的王女身上没有太过令人心惊胆战的伤痕,最糟糕的一处大概就是脊背撞击岩石时留下的淤青,只需要牧师的一个治疗术她就完全没问题了;抓住梅蜜的海盗在被箭矢射中,被牧师的神术弄得精神恍惚前手臂不自觉地用力,从而弄断了牧师的两根肋骨,接下来的十几天她得放弃丝袍,改而缠绕着粗糙厚实的土布【来自于棕榈叶】过活,免得因为不经意间的动作而移位的肋骨刺入柔嫩的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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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场意外,迟菀跟时颂发生了关系,也成了时颂名义上的老婆。但是结婚三年,他们没有任何感情。爷爷的生日宴,白青青从国外归来,一向冷然的时颂对着白月光嘘寒问暖。丝毫不在意迟菀的面子。她一个时家的养女,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连过去宣誓主权的机会都没有。白青青欺她不会说话,找上门来侮辱。时颂不仅不帮忙,还护着白青青。小哑巴死心了,留下离婚协议转身离开。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时颂却疯了,红着眼找上门。你明明说过爱我的!小哑巴冷漠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感情。不好意思,时总,对象管得严,请别再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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