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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烟……”
姜承心头一怔,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从皇城中流落出的可怜人,不禁想起了妹妹、想起了万恨之、想起了阮静姝:
“苏苏,我是一个背负血仇的不详人,你若是不怕,我替你赎身,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苏苏喜出望外,旋即又埋下头去:
“红袖院背后的东家是一个叫做郑三爷的人,若是他不点头,老鸨是不会放人的。我听龟公说,这么多年来,郑三爷只放过七个人,无一不是王公贵族向他开的口。”
姜承淡淡一笑:
“给我说一说郑三爷……”
此地名为赤源城,位于白虎山脉和赤河源头交汇处,沿河上下码云集,矿石生意特别好,但多被郑、卢两家霸占,郑、卢两家常为争夺商机和码头引起纷争械斗。
不论搬运矿石还是街头械斗,自然都离不开魁梧壮汉,而有汉子的地方,就少不了如花似玉的姑娘。
郑、卢两家四处网罗貌美如花的姑娘,在赤河码头附近开设了十多家粉楼妓馆,一为赚钱,二为伺候自家的打手、帮工。
谁家的姑娘多,谁家就能留住更多的打手,谁家就能占领更多的码头。
因此,郑、卢两家都特别忌讳对方来自家的店里挖姑娘,若非特殊情况,绝不放人。
郑、卢两家各有手段,政三爷虽不会武,但膝下的五个儿子,个个武艺不凡,而卢老板则与赤源太守是姻亲,身后有枪杆子撑腰,说话办事那也是底气十足。
姜承问道:“敢杀人吗?”
苏苏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一天晚上,苏苏献出了她的处子之身。
第二天早上,姜承找到老鸨,说要为苏苏赎身,老鸨毕竟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姜承铁了心要带苏苏走,于是故意开口为难,要价三万两银子。
岂料姜承二话不说,直接拍出了一张三万两的银票,这钱是妹妹姜九黎……姜承黯然。
老鸨顿了一顿,见姜承如此阔绰,狮子大开口,改口道:
“三十万两银票……”
话未说完,姜承又将一叠银票拍在了桌上。
老鸨难以置信,以为姜承是世家公子,谄媚道:
“公子爷,红袖院的规矩,苏苏能不能走,得郑三爷说了算。郑三爷这些天不在,不如让苏苏再伺候公子爷几天,等郑三爷回来再说?”
“苏苏,这几天照顾好自己。”
姜承轻抚苏苏的脸蛋,旋即对老鸨说道:
“我有事要离开,银票你先收着,我回来前不准让苏苏接客,否则我杀了你。”
言罢,姜承转身离开了红袖院,老鸨在后面吆喝道:
“公子爷放心,我只让苏苏弹弹小曲。”
姜承消失了一段时间。
每天华灯初上,红袖院内歌舞声喧,苏苏薄装轻身,笑靥如花,持杯穿梭在宾客之中,撩得客人们蜂儿酿蜜一样。
苏苏陪歌、陪舞、陪酒、陪笑,就是不侍寝,有些士族子弟、富商老财一掷千金,她连看都不看。
这一天已是三更,客人渐渐散去,郑三爷乘着大花轿回到了红袖院,要了一桌丰盛酒菜,唤来苏苏陪酒,询问姜承的情况。
一番推杯换盏后,苏苏软绵绵地醉卧在郑三爷的怀里。
就在这个时候,绿绮楼的卢老板突然走上楼来,见郑三爷在此,又见苏苏衣衫不整,两人一言不和,竟然动气手来。
卢老板将满杯酒泼向郑三爷脸上,郑三爷也回泼过去,不料手一滑,酒杯脱手飞出,正打在卢老板前额。
卢老板双手扶额,血流满面,不由怒火中烧,随手抓起一个大碗朝郑三爷掷去,正砸在郑三爷左太阳穴处。
“啊!”
郑三爷一声倒下就不动了,卢老板气呼呼地下楼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