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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邻右舍、官衙同僚,不少人陆陆续续前来吊唁,整个下午,程小江都在履行一个外甥的义务,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晚上,吊唁的人各自回家,程小江本想偷个懒,翻一番洪石留下的册子,再好好睡个觉,岂料马七却一直不走。
“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今天是第一晚,我留下来陪你守灵。”
程小江眼珠一转,拍了拍马七肩膀:
“马大哥仗义,我正好有些事要办,麻烦你先守着,我去去就回。”
马七义不容辞道:
“没问题,你先去忙吧。”
程小江脱下孝衫,顺势裹住那本册子,出门后又回望一眼,见马七仍然跪在灵柩前烧纸,暗暗感慨:
“马七还真是一个耿直汉子,洪石有此忘年好友,此生无憾了。”
姜承赶回客栈中,见苏易烟已经睡下,于是安心坐在床头,细细翻阅那本册子。
翻着翻着,姜承突然停了下来,眼前这一页只剩下窄窄的一条,断口处如犬牙交错,明显是被人故意撕掉的。
姜承敏感起来,连忙翻看了前后两页落款的日期,掐指一算时间,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所谓的秘密,应该和这页丢失的记录有关。
休息了一会,姜承把剩余的记录依次翻阅,没有再发现可疑之处。
姜承合上册子,闭目养神,推敲着细节:
“撕痕崭新,应该刚撕下不久,洪石将验尸过程详细地记录下来,应该没有理由将其撕下。如果撕下记录的不是洪石,那这页记录必定涉及某个秘密,而洪石的死就是被人灭口……”
不知不觉间,姜承竟然睡着了,再睁开眼睛之时,天已经蒙蒙发亮,他一跃而起,在额头上重重一拍:
“坏了,竟然睡了过去,让马七独自守了一夜!”
姜承匆忙洗了把脸,又摸了摸苏易烟熟睡的脸蛋,跳窗而出,以极快的速度赶回洪石家中。
一进大门,姜承顿感不妙,只见棺材盖斜放在地上,马七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承心头一颤,连忙冲进堂屋,向棺材内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洪石的尸体消失了。
额上冷汗细密如珠,姜承双拳咯噔一攥,喝道:
“马七!马七……”
接连叫了七八声,没有回应,姜承屋里屋外找了一圈,但马七的人和洪石的尸体,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似的,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程小江冲出院子,敲开左右邻居的屋门,劈头就问:
“马七住在哪里?”
邻居搓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有些莫名其妙:
“往西边走第四座院子,出什么事了?”
程小江没功夫解释,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找到第四座院子,程小江破门而入,只见马七像条死猪般趴在床上,程小江心头一紧,连忙将马七翻转过来。
马七睁开眼睛,原来只是睡着了,程小江松了口起,怒斥道:
“马七,你自告奋勇留下守灵,怎么半夜跑回家睡觉,我舅舅的尸体去哪了?”
马七视线逐渐清晰,看见程小江,吓得一个冷颤,努力地直起身子,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