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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丸、神曲丸都用过,也敷过药,不见效果。”
姜承道:
“为何不用金针拨障术?”
旗掌旗使夫人叹口气:
“金针拨障术难以施为,稍有不慎,就会刺坏眼睛。他们倒也提出过这个办法,但都没有把握,所以我没允许。现在我女儿好歹还能睁开眼睛,若真给毁了,我们就更对不起她了。”
姜承笑道:
“据老夫观察,小姐眼中的障翳并不难除,只因她有个做掌旗使的爹,那些名医才畏首畏尾,不敢断言。老夫以性命担保,只须半天工夫,即可大功告成,稍有差错,夫人可取老夫项上人头。”
“这……”
旗掌旗使夫人脸上露出兴奋的光彩,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似乎在考虑如何决断。
其其格握住母亲的手,轻轻说道:
“娘,就让他试试吧。”
旗掌旗使夫人为难地道:
“可万一出错,咱们还真要他的命不成?”
其其格微笑着道:
“我想看蝴蝶打架。”
天真烂漫的一句话,蕴藏的却是一种深深的向往,旗掌旗使夫人为之一愕,眼睛渐渐湿润,终于决定道:
“好吧,先生若能让小女重见光明,我们必有重谢。”
姜承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旗掌旗使夫人将他们带进其其格的闺房,姜承以免受打扰为由,将她请了出去,并让苏易烟在门前看守。
其其格坐在床边,知道这是决定自己一生命运的时刻,所以既紧张又兴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好看。
姜承端来水盆,把毛巾浸湿,一面轻轻擦拭她的眼睛,一面说道:
“为了缓解你的紧张情绪,我会随便问你一些问题,你顺着回答就好,千万不要乱动。”
“嗯!”
其其格点点头,如聆圣谕般,笔直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姜承取出针盒,问道:
“小姐芳龄几何?”
“十七。”
姜承拈起一枚细如牛毛的金针,对准其其格左眼:
“哦,小姐七岁那年的清明,曾随父母到黑山游春,应该还有印象吧?”
话音甫毕,金针快速地从风轮与外眦相半正中刺入。
其其格鼻子里面哼的一声,但转瞬便没了痛感,只是由于害怕,呼吸急促,颤声答道:
“七岁那年?还……还有一点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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