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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替其其格盖上被子,走到门前,见旗掌旗使夫人正在院子里团团打转,宽慰道:
“夫人不必担心,明日一早,令爱即可看到她的母亲了。”
旗掌旗使夫人闻言大喜,快步走过来,便要下跪。
“等令爱康复了,夫人再谢不迟”
姜承急忙扶住,叮嘱道:
“晚上夫人用枸杞、车前子、菊花熬成汁,给令爱服下,有助于恢复。老夫明早再来,告辞了。”
旗掌旗使夫人亲自将二人送出大门,千恩万谢。
二人一路寻找客栈,姜承边走边回忆梳理与其其格的问答,最让他如获至宝的,是洪石那句这可闹出人命啦:
“洪石应该知道什么的,并且参与其中,但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所以说出那么一句话。而他这话是对阿拉坦仓说的,阿拉坦仓自也难脱干系,他邀钟行善一家游春,本就是一场阴谋!”
另外一个问题,姜承深感蹊跷,但还把握不准,钟行善发出惨叫之后,若只是受伤,为何立刻没了动静?
其其格最初的判断是钟行善死了,她之所以否定了自己的判断,是因为后来阿拉坦仓说,钟行善没有死,只是被山匪掳去了。
根据上面得出的结论,阿拉坦仓本身就有问题,姜承当然更愿意相信其其格的判断。
那样一来,未免就太过匪夷所思了,后来被夏竹赎回的人是谁?现在的钟行善又是谁?
苏易烟听完姜承的分析,赞许地点点头,沉吟着道:
“若真是这种情况,你能否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承笑道:
“只有一个解释,这桩血案的主谋不是阿拉坦仓,而是现在的那个钟行善!”
苏易烟一时未能会意,凝眉沉思一阵,便即明白了:
“你是说……鹊巢鸠占?”
姜承道:
“当然,这是建立在十年前钟行善和妻子儿女一道被杀,如今这个钟行善是假冒的基础上。究竟如何,希望明天阿拉坦仓能给我们一个答案。”
苏易烟有些担忧:
“如果钟行善在十年前就被人假冒,且与星殒谷有关,那他就不是新一代的参水猿,我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在客栈住了一夜,次日一早,再次来到掌旗使府上。
为了女儿的事,阿拉坦仓今天没有去官衙办公,夫妇俩起个大早,守在女儿身边,恭候姜承到来。
姜承解开其其格蒙眼的纱布,伸出两个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十四年来,其其格一直活在黑暗中,乍见光亮,双眼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但还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
“是……二……”
阿拉坦仓夫妇一把抱住女儿,激动得热泪盈眶。
姜承向苏易烟使个眼色,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不多时,就见阿拉坦仓冲出房门,对着姜承纳头便拜,口中说道:“先生大恩,德潜不知何以为报,请先受我一拜。”
姜承将他扶起:
“大人这要折煞老夫了。”
阿拉坦仓挽住二人,兴高采烈地道:
“两位请到书房就坐,我非得好生谢谢你们不可!”
到了书房,阿拉坦仓亲自泡了一壶茶,奉给二人,仍喋喋称谢:
“小女病了十四年,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若不是遇到先生……唉,原本我们都已死心了,幸得先生妙手回春,对小女而言,无异于再造之恩,先生有什么请求,但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