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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妇人早已经吓破了胆,甚至连抬头都不敢,趴在地上只是一个劲颤抖。显然她们是觉得,自己是摊上事了,必将大祸临头。
所有人都中毒了,她们两人完好无损。这就跟黄泥巴掉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
博爷耐心是有限的。他温言细语问这两个妇人,不是他脾气有多好,而是知道自己态度凶悍的话,会吓到这两个妇人。可他的温声细语并没有奏效,这俩妇人还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哪里还有什么耐心。
“去,调查一下,她们有没有亲属健在,拖过来砍了。”博爷恶狠狠叫道。
两个妇人听说要砍她们的家人,吓得尖叫起来。
“博爷,博爷,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就是洗菜切菜,劈柴烧火,连一口吃的没敢偷吃。”
“博爷饶命,博爷饶命啊。”
博爷打了个手势,示意手下人先别走,然后冷声道:“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漏掉任何一个信息。你们家人能不能活,全看你们。”
两个妇人如获大赦,就算嘴巴再笨,胆子再小,此刻也得壮着胆子开口了。
当下两人将今晚的情况,以她们的视角,一一讲述起来。
就连庆哥那两个伙夫跟主厨老张的语言冲突,都没有漏掉,每一个细节都讲的清清楚楚。
包括那两人之间的对话,说了一些什么内容,她们都尽量还原,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对了,还有一件怪事。当时我们在院子里做宵夜,屋子里的火烛忽然被老鼠咬断,莫名其妙屋子就起火了。我们几个人都冲进去救火。好在火势不大,我们很快就把火给扑灭了。”
这个信息很重要,博爷皱眉道:“你们救火花了多少时间?”
“不会超过五分钟。”
“中间没人留在院子里照看吗?”
“没有,但是我们取水是从院子里取的,进进出出,都没看到院子有什么动静。”
“对,院子门也是关着的,应该是没人进来的。”
两个妇人不断解释着。
博爷冷冷一笑:“如果有人使坏,能让你们看到动静才怪了。阿庆这两个笨蛋货,牢骚一大堆,屁本事没有。自以为很聪明,很谨慎。敌人摸到他们跟前了,还在傻乎乎的不知不觉。”
事到如今,博爷要还不明白这是敌人在使坏,那他就白当这个首领了。所谓的屋内起火,老鼠咬断火烛,那都是敌人耍的把戏而已,说白了,就是非常拙劣的调虎离山之计。
调虎离山之计?
博爷心里猛然一跳。对方在屋内放一把火,把院子里的人给调走了。那么对方在宗祠上放这一把火,是不是一个进阶的调虎离山之计?
也就是说,对方玩的是连环计?
博爷脸色变化连连,目光阴沉地朝虚空凝视着。他哪知道,江影就在不远处的虚空中隐藏着。只是江影的藏身手段非常隐秘,有意躲藏,又是大晚上,自然不那么容易被人识破。
宗祠被烧,祭祀仪式被打断,这对博爷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挫败。他直到现在都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而偏偏那些中毒昏睡的人,一个个又都没有醒过来。他即便是想调查,也是无从下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人为的。敌人已经潜入他的地盘,也许此刻就在暗处对他们虎视眈眈。
不过,博爷此刻也有点拿不定,到底这敌人是外部来的?还是内部之人所为?
王桥基地三家结盟,已经初步达成了意向。可实话说,博爷直到此刻,还有点拿不定。
提出结盟的,是王桥基地三家势力当中的云谷势力。这个势力在王桥基地难免,主要构成人员是原来王桥村的几个企业工厂。里头有王桥村本地的,也有外地的员工。
而徐家这边,则根本没有几个是徐家本地的人。占据此地的博爷等人,其实是一支在大金山周边的施工队伍。
真正王桥基地本地人集中的,却是靠河那一片,被成为溪边势力,这是王桥村的本土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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