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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之前,是她时刻警惕着敌人的报复,为了对付敌人、拥有自保能力而不断谋划。
如今,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早已颠倒。
轮到她的敌人在恐惧她的报复了。
景元帝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到霍翎的脖颈后侧。那里的大片擦伤早已恢复如初,但仔细看去,还是能发现那里的肤色与其它地方的肤色有些许区别。
“你怎么这么大胆。”景元帝说,“礼部都将比赛改掉了,你还非要改回来。”
霍翎唇角微弯:“正因为害怕,我才一定要直面它。”
坠马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骑过马,出行只用马车。即使坠马是她刻意为之,她心里依旧无法避免的,存了几分逃避的想法。
可是恐惧这种情绪,从来都是无用的,那天她路过马厩,径直走了进去,翻身上了马背。
骑在颠簸的马背上,她的眼前浮现出来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校场之上,白马喷涌而出的热血。
铺天盖地的血色将她的视野覆盖、吞没,她在下马和坚持中,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花了那么多年才练出来的骑射,她手心磨出来的一寸寸茧子,怎么能够因为一次坠马就荒废?
等无墨拿着外衣再过来找她时,霍翎已经重新找回了骑马的感觉。
景元帝的问话将霍翎的思绪拉回来:“那还要看比赛吗?”
霍翎道:“还是看看吧,臣妾觉得这场比赛也挺精彩的。”
她是抱着欣赏比赛的想法在观看比赛,景元帝笑了一下,知道她是彻底不害怕了:“那我们继续看吧。”
***
霍翎和景元帝每隔两三天就进一趟猎场打猎,余下时候,多是在行宫里待着。
霍翎在来行宫前,就将宫务都交给了德妃代管,这会儿她连宫务都不需要处理,空闲时间就更多了;景元帝却不能完全撒开手,每天都有一大堆折子等着批复。
季二夫人偶尔会过来霍翎这里坐一坐。
有时会带上季二娘子和季三郎一起,有时只是独自一人过来,将分寸拿捏得很好。
这天中午,霍翎小憩起来后,突然想吃冰碗来消消暑。
她吩咐崔弘益:“让小厨房的人多做一些,到时给几个孩子也都送一份过去。”
这几个孩子,当然既包括肃亲王府的孩子,也包括端王府的季渊康。
不多时,小厨房那边就将冰碗送了过来。
霍翎正和景元帝用着冰碗,崔弘益突然匆匆走进殿内,脸上带着些急色。
霍翎放下汤匙,问:“慌里慌张的,发生了什么事?”
崔弘益尴尬道:“娘娘,几位公子打起来了。”
霍翎诧异:“为什么会动手?底下人没拦着他们吗?”
崔弘益过来禀报前,已经和周围的宫人打听过具体的情况,这会儿面对霍翎的问题,倒也能回答上来。
行宫里就那么几个孩子,既是亲戚,年纪又相仿,有事没事就总三三两两招呼着凑在一起玩。
今儿天气好,太阳也不晒,大公主招呼大家一起放风筝。
为了让小主子们玩得开心,宫人们做了各式各样的风筝,结果在挑选风筝时,季渊康和季三郎刚好选中了同一个。
两个孩子互不相让,在争扯风筝时,季三郎没收住力道,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风筝上,还被竹片划伤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