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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镜要家世有家世,有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花了一些时间,就在行唐关站稳了脚跟,这段时日因为榷场贸易的事情,与孙裕成爆发过几次冲突。
孙裕成在信中向他诉苦,说是有不少人都改投到了白文镜麾下,言语间还透露出自己怕是要保不住榷场这块肥肉了。
权力是没有真空的。
无论他在行唐关的时候有多威风凛凛、一言九鼎,当他离开行唐关的时间久了,威望就会下降。
即使他是承恩公、兵部尚书也不能例外。
要是再多耽误一段时间,耽误到白文镜理顺燕西军务,彻底掌控行唐关的时候,这里面还能有霍世鸣什么事情?
“元戎弩已经开始批量生产……陛下那孩子也是支持北伐的……现在我所欠缺的,只是一线转机。”
“大穆还不够乱……永庆帝、永庆帝怎么还没死……”
霍世鸣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永庆帝出事的人。
要不是他一向不信佛,他都想像方氏一样,去小佛堂那里拜一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祈求起了作用,在看到那封写着“三皇子宫变身死,永庆帝中风晕厥,储君之位悬而未决,萧家催促燕北守将萧国英领兵回京,为十皇子继位保驾护航”的密报时,霍世鸣知道,自己苦苦等待的那一线转机,终于来了!
霍世鸣满脸狂喜:“孔易,你怎么看?”
孔易语气深沉:“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将军,到最终下决心的时候了。”
霍世鸣的身体因激
动而战栗。他用右手死死握着自己的左手,仿佛这样就能压下自己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面上的喜意一点点沉凝:“就照你说的办吧。”
霍世鸣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计划,略作修改后,登门拜访那些与他来往密切的勋贵武将。
每到这个时候,霍世鸣都很感激霍翎推行的武试。
所谓武试,就是借由考核的方式,选拔出一批具有真材实料的中层武官。
这些通过考核选拔出来的武官,大多出身平平,身上全部打着太后党的印记,与那些依靠家族、姻亲上位的武官天然不合。
这几年里,随着太后的权势越来越重,这些通过考试选出来的武官在军中的处境越来越好。
军中的好位置就这么多,以前都是由勋贵武将内部瓜分,现在这些平民出身的武官占据了一大批位置,就意味着分到勋贵武将头上的位置少了许多。
勋贵武将的利益被触动,他们也是最不满太后执政的一批人。
只不过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如今这样一个,既能给太后添堵,又能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了。
霍世鸣给这些人许下不少好处,终于换来他们的坚定支持,令他们松口同意与他一起联名上书。
当然,也有人胆子比较小,生怕因此事触怒太后,于是悄悄向霍世鸣打听,这背后是否有太后的授意。
霍世鸣露出高深莫测之态,没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言语间却颇多暗示。
这些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在朝堂上没有太大的话语权,起不了决心作用,只能跟在后头壮一壮声势。
霍世鸣最想游说和拉拢的,还是亲家安远侯和辉武阁大学士安鸿羽。
这两人都曾奉命镇守一方,在勋贵武将中极有威望。
尤其是安鸿羽,身为燕北前任守将,与大穆打过几十年交道,如果连他都站了出来,言之凿凿说这场仗可以打、应该打,那太后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想要说服这两人,说难其实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