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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雍京回来了,我很高兴。你若再不来见我,我都想要去见你了,可惜,我是兄,你是弟,我去了,怕旁人说你无礼。”
这敲打之意太过明显,顾经年只好赔罪道:“是我失礼了,实则是回来之后,心绪有些乱……”
他正待引出想要说的话,顾继泽不紧不慢又道:“所以,你先去见了大嫂。”
在这居塞城里,消息当然瞒不过顾继泽。顾经年早有预料,因此沉默不语。
“嘭!”
顾继泽忽然拍案大案,眉毛倒竖,面露凶恶之色,大骂道:“当我不知你做了什么禽兽之事吗?!”
骂肯定要骂的,再凶也理所当然,便是动手打,顾经年也不会还手。
但顾继泽若真要追究着此事不放,趁顾经年还在苗春娘的小院里时就该出手了,不会耐着性子等到现在。
对于这些做大事的人而言,道德是用来束缚弱者的,他们更在乎的还是实际的东西。
因此,顾继泽最后狠狠警告了一句“不可再有下次”,也就揭过了此事。
顾经年道:“我是想冷静一下。”
“冷静?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父亲想造反自立,并说要立我为太子。”
“你说什么?”
顾继泽上一刻还在叱喝,听到顾经年这句突兀的话,愣了一愣。
“你糊涂了?听错了不成?”
顾经年道:“我听得千真万确。”
“那是父亲糊……逗你玩的吗?”
顾继泽本想说是顾北溟糊涂了,但子不言父之过,于是话到嘴边换个说辞。
顾经年却觉得他这个说辞也许在无意中说出了真相。
另外,从这句话也可看出顾继泽略有些迂腐气。
“不论如何,四哥的身世、才干、功劳、威望,样样在我之上,若父亲真有称霸天下之心,也该立四哥为储才对……”
“这不是立谁为储的问题。”
顾继泽叱断了顾经年的“谦虚”之言,皱起眉头,踱了几步,显得十分苦恼。
见状,顾经年问道:“四哥不曾听父亲坦露过这种意图吗?”
“不曾。”顾继泽道:“且当今天下形势,亦不适合父亲自立称雄,居塞城虽雄伟难攻,然夹在两大强国之间,徒有险峻之地形,却无可自给自足之耕地,今雍帝新立,根基未稳,仅有短暂可趁之机,待他树立威望,多的是办法除掉父亲,比如联络瑞国……”
越说,顾继泽越感到事不可为,没耐心与顾经年继续谈,连忙转身出门,嘴里道:“不行,我得去劝说父亲!”
顾经年并不阻拦。
他正是要借顾继泽之口,探一探顾北溟的真实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