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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完全由石头砌成的堡垒,一道门打开之后,能看到其中有许多人。
有人正在把小瓢的液体倒入大缸之中;有人正在缸中搅动着什么;有人正在分分拣拣着一些像是药材又像是野兽骇骨的东西;还有人用荷叶捧着一颗颗圆圆的、像是大型的蛙卵般的奇怪东西走过……
顾继泽看得目不瑕接,终于问道:“父亲,这些是什么?”
“你放心,为父的目的并非是自立为王。”
顾北溟说着,亲手推开了一扇门。
门内,几个老者正围在一个石台边,看着躺在石台上一个祼着的身体。
那身体分不清男女,因胯下并没有任何的器官,脸上还盖着一块布。
“元帅来了。”
听得推门声,老者们纷纷转身执礼。
顾北溟点了点头,道:“这是犬子顾继泽,他自幼跟在耿学直身边,被教导得有些迂腐,故而此前我并未让他参与这些事,如今也该告诉他了。”
耿学直是以前顾北溟麾下的一员大将,文武双全,且极具威仪与个人魅力,有时临阵对敌只用一双摄人心魄的眼,便能让敌将臣服。
可惜,数年前,耿学直已战死了。
顾继泽甫一从军就在耿学直麾下,关系亲厚,每年耿学直的祭日从没忘过。
但今日顾继泽听到顾北溟言语间贬耿学直迂腐,却还是低着头没有太大反应。
此时,老者们纷纷对他见礼,其中一人道:“久闻四公子威风,盼我等能助四公子更上一层楼。”
“敢问这是何意?”顾继泽道。
“竖子无礼。”顾北溟教训道,“给诸位先生见礼。”
“担不得,担不得。”
老者中为首的一人遂站了出来,道:“老朽梁幸,以前在瑞国是御医,后来在雍国也是御医,这些则是我的同僚们,雍京宫变时,我们一同逃来投奔顾元帅。”
“梁先生有礼了。”
梁幸苦笑道:“可莫让十一公子知道老朽就在居塞城,否则只怕要杀了我喽。”
顾继泽道:“梁先生放心,有父亲与我在,必不会让十一弟造次。”
既然顾北溟打算把一些事告诉第四子,梁幸引着顾继泽到石台前,开始介绍起来。
“四公子当能看出,这是一具螈人尸体。”
说着,梁幸掀开了盖在那身体上的布。
顾继泽目光看去,还是惊讶了一下。
“这是?”
“不错。”梁幸道:“这正是老朽。”
顾继泽看看石台上的身体,又看看站着的梁幸。
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却也并非全无区别,石台上躺着的梁幸并没有头发。
梁幸抬手,忽然把自己的头发给扯了下来,显出光亮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