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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日,当白既恨恨地握拳,却有一滴又一滴的水从他掌心落下,滴在干涸龟裂的土地中。
这代表着他极大的愤怒,可当水滴很快蒸发不见,又显得他的愤怒是那么的渺小、无力。
很快,两支队伍汇成一支,继续向西。
游彦看了一眼飞在高空中的顾经年,他现在知道自己与顾经年的实力已经没有可比性了,眼神少了几分嫉妒,多了一丝敬畏。
“白既,你放心,我们帮你报仇。”
“能杀我爹,那人一定很强。”白既目光紧盯着前方,缓缓道:“这一趟很危险,你们不要冲动,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游彦佩服不已,道:“你真冷静。”
白既没有回答,但额头上的青筋却在跳动。
因为琰已经走了,这次向西,他们没有再遇到阻挡,不见白骨、也不见巨人,两三日之后,前方已能望到雾气。
“就是那里了。”
顾经年当先在深渊边上落下,之后,殷景亘的飞车落下。
同行的不少擅于控水的异人们,纷纷走到深渊边,各施所长,将漫天的雾气凝聚成一条小溪。
“终于有水源了!”
之后,两个擅于治水的勘地师走到顾经年面前,道:“成业侯,可否带我们看看熙河形成的瀑布?我们好为殿下规划恢复河道的办法。”
“好。”
“好烫。”
顾经年刚想揽住这两个勘地师,两人却是惊呼了一声,于是,悠悠便乘着鸮兽落了过来,道:“我带着你们吧。”
“多谢公主。”
两个勘地师致了谢,便爬上鸮兽胸前挂着的篮子里。
顾经年之前却不知悠悠是什么公主,不免转头瞧了一眼,问道:“原来你是公主?”
“不是不是。”悠悠连忙摇手,“我就是浅草族的……我爹是浅草族的族长,我们养鸮兽为生呢。”
顾经年遂想到了刘玉川那只巨大的鸮兽,比划着形容了一下,问悠悠是否见过那么大的鸮兽。
“啊,那是阿白,是我祖父的座骑之一,已经有八十三岁了,去年被人偷走了。”
“什么人都能偷走鸮兽?”
“不是,鸮兽有灵性,除了认主人,就只认它爹娘的血液。阿白很聪明,从小就给我祖父当座骑……我真想不明白什么人能偷走它。”
顾经年又问了几句,终究是对鸮兽不了解,想来是刘玉川实力太强,才能够驾驭得了那只巨大的鸮兽吧。
他与缨摇领着悠悠飞入深渊,从那壮阔的瀑布前飞过。
这一次,顾经年才留意到,熙河的河水是从大地的裂缝中流出来的。
当雾气将要浸熄了他的火翅,缨摇飞到了他身边,与他比翼而飞,丝毫不惧那雾气。
可见她已比他强大得多。
两个勘地师站在篮子里,手持炭笔,不停地在木牌上写写划划着,嘴里不停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