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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嗯？我一个人打末日幻影吗？
nbsp;nbsp;nbsp;nbsp;虽然不一定是真的要打架，但出于谨慎，我还是回应道：“暂时不，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
nbsp;nbsp;nbsp;nbsp;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悼亡诗开口道：“我亲眼见证的末日么”
nbsp;nbsp;nbsp;nbsp;“您知道边陲星系的札乌姆吗？受命运眷顾，他们出了一位先知，让该星系得以有资格站在公司的谈判桌上。”
nbsp;nbsp;nbsp;nbsp;“可在先知篡改历史后，消失的世界线凝结成海啸般的混沌忆质，它是足以夺走一切活性的灰色浪潮，是针对整个星球的无差别疾病。”[1]
nbsp;nbsp;nbsp;nbsp;虽然我本意不是听取末日见闻，但到底也没有只把这当一个简单的故事来听。
nbsp;nbsp;nbsp;nbsp;可是，篡改历史会发生这么严重的问题吗？
nbsp;nbsp;nbsp;nbsp;我用力攥住袖口反复碾过，就像一并碾过内心的不安，“那么，后来呢？”
nbsp;nbsp;nbsp;nbsp;悼亡诗的姿势没有变化，只用简单的一语道出了结局：“先知被刺杀，纠纷未能停止，战火持续了两个琥珀纪，最后溺毙于灰色的海啸中。”
nbsp;nbsp;nbsp;nbsp;这是过去，却也像极了未来。
nbsp;nbsp;nbsp;nbsp;躬身行礼的悼亡诗依旧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即便如此她也依旧要比我高一些，但我也不能说凑得再近些，去观察一位智械的神情变化。
nbsp;nbsp;nbsp;nbsp;也罢，就暂且放下方才听到的过去，问一下别的，“终末是一切的终点吗？”
nbsp;nbsp;nbsp;nbsp;“不，终末令琥珀崩裂、永生枯败、旋律喑哑、光矢黯淡、黑日只余灰烬、酒馆落满灰尘——即使是毁灭本身，亦不能免于毁灭。”[2]
nbsp;nbsp;nbsp;nbsp;这倒是与我印象中相同。最开始在游戏内问及这个问题时，悼亡诗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nbsp;nbsp;nbsp;nbsp;那时的自己还因这一长串的内容而心生震撼，所以印象颇深。
nbsp;nbsp;nbsp;nbsp;思索间，悼亡诗又补充道，“终末并非一切到终点。万事万物将由此始发，前往下一场终末。”[3]
nbsp;nbsp;nbsp;nbsp;这听起来就像是世界归于寂灭后又从零开始诞生文明，而后宇宙中的文明发展，又再度踏上寂灭之路。
nbsp;nbsp;nbsp;nbsp;如此，简单的闲谈试验便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一些重要的问题了。
nbsp;nbsp;nbsp;nbsp;我收手呼出一口气，尽量平稳地问道：“那么，我是谁？”
nbsp;nbsp;nbsp;nbsp;悼亡诗沉默不语，在那一瞬间，身形仿佛彻底融入了蜿蜒的影子中，模糊难辨。
nbsp;nbsp;nbsp;nbsp;我等待着她组织措辞，可她始终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于是我换了个问题，“随我一同到来的朋友能安然离开吗？”
nbsp;nbsp;nbsp;nbsp;她依旧沉默，可我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nbsp;nbsp;nbsp;nbsp;几分钟后，悼亡诗终于开口了，但她没有作出回答，只是歉意道，“自终末而来的人是您，我无从得知未来。”
nbsp;nbsp;nbsp;nbsp;“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何会有葬仪知宾出现在罗浮？”
nbsp;nbsp;nbsp;nbsp;“宇宙中没有恒古不灭的星球，作为葬仪知宾，出现在哪里都不令人意外。”悼亡诗颇为官方的回答着，但她听懂了我想问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至于罗浮，它尚未到终结之时，但可以预见的，它已在终结的路上。”
nbsp;nbsp;nbsp;nbsp;说完，她直起身子，在黑色面纱的遮掩下，仅能看到她抿合的唇线。
nbsp;nbsp;nbsp;nbsp;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在提醒着：她在看我。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她视线的含义，但也不难猜测，“罗浮的终结与我有关？”
nbsp;nbsp;nbsp;nbsp;“自终末而来的人是您，我无从得知未来。”悼亡诗重复着方才的话。
nbsp;nbsp;nbsp;nbsp;我本想继续追问，她是否知晓出现在罗浮上的葬仪知宾是谁，但一个词骤然涌现在脑海：诸神的谎言。
nbsp;nbsp;nbsp;nbsp;我本以为这是我残存的记忆在提醒自己，随后才意识到这是它在说话。
nbsp;nbsp;nbsp;nbsp;像是因这简单的五个字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它在艰难地说完之后就骤然沉寂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诸神的谎言是”
nbsp;nbsp;nbsp;nbsp;悼亡诗骤然打断了我还没说完的问题：“很遗憾，我所知晓的并不一定有您知晓的多。”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个很突兀的行为，至少从悼亡诗的形象来看很是突兀。
nbsp;nbsp;nbsp;nbsp;我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知道，告诉我。”
nbsp;nbsp;nbsp;nbsp;说完之后，我才发觉这话实在是太过强硬。
nbsp;nbsp;nbsp;nbsp;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在悼亡诗身上咄咄逼人，也许是因为我潜意识里一直把她当作足以破局的关键，但最终却难以得到足够有效的信息，甚至有了更多的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