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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姐姐，你们好厉害啊。”
nbsp;nbsp;nbsp;nbsp;“是啊，肯定要非常厉害的男生才能和姐姐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一定要厉害的‘男生’才可以呢？”汪姝忍不住问。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话，他就能保护你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一个女孩很向往地说道，“我要是嫁了人，我妈肯定不会揍我了。”
nbsp;nbsp;nbsp;nbsp;女孩们叽叽喳喳的，说的内容却有点让汪姝不舒服，但再听她们聊起各自的村庄和家庭，汪姝又觉得自己也没法去责备或者劝导她们。只是沉默地开车，把人送到目的地。
nbsp;nbsp;nbsp;nbsp;她们的车子穿过了几个山头，每到一个村子，总有女孩想要下车回家。第一个村庄，她们停下车，一个女孩指着不远处的茅草屋说道：“那就是我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和兴奋。
nbsp;nbsp;nbsp;nbsp;晚凉和汪姝陪她走过去，一路上有几个村民从屋里探出头来，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眼窝凹陷，导致他们的眼神即便只是好奇也充满说不出来的恶意。
nbsp;nbsp;nbsp;nbsp;奇怪的是，一个女人也没有。
nbsp;nbsp;nbsp;nbsp;女孩的家里起先父亲走出来，看到女儿，神色一变，立刻露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回来了？”父亲的声音很冷漠。
nbsp;nbsp;nbsp;nbsp;女孩眼眶泛红，小声回答：“爸，我…”
nbsp;nbsp;nbsp;nbsp;还没等她说完，父亲便挥手打断了她：“你回来干什么？你已经嫁出去了，还回来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女孩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晚凉和汪姝，眼中满是无助。晚凉看出了女孩的窘境，转过身对女孩的父亲说道：“她还是个孩子，不该承受这些。”
nbsp;nbsp;nbsp;nbsp;“你们又是哪里来的丫头片子？滚开！”那当父亲的明明骨瘦如柴，比汪姝身板还小一圈，却敢上前要像打他自己的女儿一样去驱赶、殴打汪姝。
nbsp;nbsp;nbsp;nbsp;汪姝只是一躲，这人自己就摔了个狗啃泥。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打我爹呢？”那女孩急了，去扶她父亲，居然冲着汪姝吼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长本事了，不在夫家好好伺候你老公，带着人回家来打你老子是吧？”那男人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叫嚷起来后，那些原先在屋子里打量的男人们都拿着武器冲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晚凉和汪姝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这些人和穷凶极恶的歹徒又不同，何况这里还有这么些女孩子是他们的家人。
nbsp;nbsp;nbsp;nbsp;“怦！”
nbsp;nbsp;nbsp;nbsp;居然是武昭，她从suv的窗子里探出头，拿着机枪，一下便打中了闹得最凶的一个男的脚。
nbsp;nbsp;nbsp;nbsp;“把你的小孩接走，少给我废话，不然把你们全宰了。”她用的是和这里的人类似的乡音。
nbsp;nbsp;nbsp;nbsp;其实不用她说话，那一枪打出来，所有人立即丢下手里的家伙事，屁滚尿流地跑回了屋子。
nbsp;nbsp;nbsp;nbsp;“你们怎么这么坏啊？我以为你们是好人呢！那是我小叔啊！”还是那个女孩，完全没了在车上胆怯乖巧的样子，居然跳起来想去咬看起来矮一点的晚凉。
nbsp;nbsp;nbsp;nbsp;又是一枪擦着她的头发打出去。
nbsp;nbsp;nbsp;nbsp;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她这下子也不敢跳脚了，只是低着头跟她小叔说话。她小叔用听不懂的土话大概是骂嚷着她，还重重打了她几下。她也不躲。
nbsp;nbsp;nbsp;nbsp;汪姝再看不下去，也懒得管了，护着晚凉走回去。
nbsp;nbsp;nbsp;nbsp;“你看，说了你们搞不定。”武昭夸耀自己的机灵。
nbsp;nbsp;nbsp;nbsp;晚凉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类似这种情况她不是没预想到，只是从小在优渥环境里长大的她，即便看到过人性的恶，也不过是基于贪婪和自私。不论是她，还是汪姝，都很难想象，仅仅因为性别，就可以做出这么愚蠢的行径。
nbsp;nbsp;nbsp;nbsp;不论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跳出来挑衅明显武力值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她俩。
nbsp;nbsp;nbsp;nbsp;很费解，而她们总不能像宰杀歹徒那样把这些村民们全杀了吧。
nbsp;nbsp;nbsp;nbsp;“就该全杀掉，知道吗？”武昭笑道。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她的语气和平时认真地说要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喂猪没有区别。
nbsp;nbsp;nbsp;nbsp;晚凉有些意外武昭的这一面。
nbsp;nbsp;nbsp;nbsp;而对于这些女孩，既然答应了送佛送到西，而且来都来了，就继续吧。
nbsp;nbsp;nbsp;nbsp;车子掉头，转往其它村庄。
nbsp;nbsp;nbsp;nbsp;一些本就打定主意要回家的女孩，有反悔的；也总有一两个女孩到了村门口，还是希望回家，可每次的结果总是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村民对这些女孩的敌意很大，连带着还有攻击晚凉的车子的。只有少数几个家庭看到女儿平安回来，表现出了一些欢喜和热情。
nbsp;nbsp;nbsp;nbsp;也有的村庄在入村道路上设了卡，那些女孩在这里下去，还要再自己走上个几公里才能进村，晚凉分明看到有村民放哨，却没人来接她们的。
nbsp;nbsp;nbsp;nbsp;到最后，晚凉有些麻了。
nbsp;nbsp;nbsp;nbsp;一种说不上来的愤怒，还有无可奈何的情绪涌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