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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多!他妈的,四天多!
我真不明白,在今天之前,我和她感情好得连吵架都从没有过,她怎么能突然就对我如此残忍。
我很想向病床上这个女人大吼,质问她究竟为什么这样对我,话到嘴边却转变成痛苦的呻吟:“为什么?”
“你有生理需要,不找我这个性能力正常的男朋友解决,而是去和几个野男人鬼混,为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觉得只和我一个男人做,没有和他们多人运动来得刺激?”
“怎么,你还不说话,这意思是承认了?”
一腔爱意被她如此践踏,我顿感心灰意冷,过往与她的幸福烟消云散:“你当时要小雨对我保密?是啊,正好因为我那周都不能接你下班,你只是简短地和我通了几回电话就蒙混过关了。”
“周一再见面时,你顶着两个没消完的黑眼圈,我还心疼地劝你工作不要太累。哪想,这黑眼圈竟然是你纵欲过度的结果!讽刺吧?”
“呵,难怪你刚才没脸解释,难怪你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四天多呢,玩这么长时间,你和野男人们一共打了很多炮吧?多人运动真让你觉得那么爽吗?爽得连危险期需要避孕都忘了?”
思雨忍不住插嘴:“小昊,你别说话这么难听!”
我怒极反笑:“难听?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对她已经足够文明了!换成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会马上狠揍她一顿出气,你信不信?我的话还没说完,小雨你先别插嘴!”
我面朝思云,一字一句地责问她:“你前几年那些荒诞事还可以用被迫的来解释,那现在又怎么说?没有人强迫你了,你还是身不由己?哦,对了,你是身不由己——耐不住强烈的性饥渴是不是?”
“对我这个正牌男友的性要求你总是推脱,说时间合适时才把身体交给我。我信了你言谈举止间表露出的清纯,把你当公主来捧,不经你同意就绝不真的占有你,对不对?”
“你却偷偷跑去玩乱交,连被哪个野男人下了种都说不清!更恶心的是,乱交玩爽了就去修补处女膜,然后装成无比纯洁的样子对我献出“初夜”!”
“这样的你竟然敢说,对我的爱情是专一的?你……你TM根本是个荡妇,在你脑子里,和野男人的性比对男朋友的爱更重要!”
我的话越来越不留情面,一句跟一句像针一样直扎她心口。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虚伪内心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会被扎出血来!
等我终于住口,思云似乎情绪崩溃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我承认,我就是个对谁都能张开腿的荡妇,唯独不想让你知道!我和八个男人乱搞了四天多,孩子就是被他们弄出来的!”
八个男人!
我和思雨被她的亲口承认惊得倒吸凉气。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并不令人怜惜的抽泣声清晰可闻。
我想起自己前天夜里才承诺过病床上这个女人,不凶她也不让她落泪,可本以为很熟悉的她现在竟显得如此陌生,言语间压抑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手按胸口,压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回想起曾经的深爱,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贱人”两字艰难地吞回肚里。
思云没有看我,而是哭哭啼啼地打开话匣:“你说得都对,我没什么可辩解的。是,我确实有过太多的性经历,还被不同的男人弄怀孕又流产了四次,我就是个人人都该瞧不起的荡妇!”
“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啊,从第二次见面起就暗自爱上你了!但我知道,自己这脏得要命的身体根本配不上你!所以,你那时候热情地追了我很久,我却只能一再婉拒!”
“后来,成为你的女朋友并没有让我放心,我很想冒着分手的风险,找机会向你说明一切,可每次还没鼓到足够的勇气,就会听见你夸我纯洁完美……”
“你知道的,我总会当面否认你这种说法。你不知道,每一回我都在内心鄙视说不出实情的自己。”
“我明知恋人间不该这样,可还是陶醉在这份我不配得到的爱情里,出于自私而隐瞒过去的那些秘密,再发展到欺骗,连这次的怀孕流产也……”
“在你之前,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对我这么好。在你身边,我感觉就像落难公主终于得到了幸福。但是……我自己亲手把这种幸福毁了,还深深伤害了真心爱我的你。”
“对不起!昊,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和你已经不可能了,求求你和我分手吧!”
我对她最后那句话彻底失望,扔下两句回应便忿忿离开病房:“很好,分吧,我成全你!和我分了手,你就可以明目张胆约你的野男人们玩乱交了!”
身后传来思雨的跺脚和不满:“姐,你这都做的什么事啊!”“小昊,你先站住,听我说!”
不过,我已不想回头。
怒冲冲地下楼,开车,麻木地盯住前方快速倒退的路面,我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