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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口已经挂上了下午歇业整修的牌子了,有不少人询问,经理都礼貌地笑着解释。一切都还算正常。
蔡老板带着郑叹走进店门,从靠边上的地方走了一圈,这时候很多人都正吃得兴起,或者盯着手上的菜单,或者跟同伴聊着一边等菜。
郑叹靠墙走,还有蔡老板挡着,注意到他的人很少,也没几个有兴趣多看。
郑叹对周围的人并不在意,他仔细辨认着屋子里的气味,不知道是菜味太浓太香压过去了,还是本来就没有,总之郑叹闻不出蔡老板休息室的那种气味。
在一楼大厅走了一圈,然后上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有很多隔开的小间,坐在小间里的人不会注意到郑叹,也只有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人才可能注意到。
这时候蔡老板也不去计较那些了,有个认识的人还问蔡老板怎么让一只猫在这里走,蔡老板编了几个理由搪塞,对方也不是真在计较这些,便没多问。
郑叹在二楼走了一圈,和一楼一样,并没有闻到那种气味,他觉得应该是那种气味太淡了难以辨别,大概被饭菜的香味压下去了,而且走来走去的人这么多,各种气味混杂,辨认不出来也说得过去。
想着是不是自己没辨认出气味,郑叹的脚步突然一顿,看向旁边的一张桌子。
蔡老板看着郑叹从一楼到二楼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里放松了很多,这么说吃饭的地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顾客们也不会有影响。
莫非真的只有自己房间有问题?
真的有人要费尽心思对付自己?
又开始左思右想的蔡老板见到那只黑猫突然顿住,看着旁边那张搁置物品的桌子。
这张桌子并不靠近二楼吃饭的地方,放在这里有时候是为了更方便回收餐具,这里放着的多半都是员工们的东西,而这里也靠近员工休息室。
难道是员工的问题?
郑叹也想着是不是哪个员工对蔡老板有意见而特意阴蔡老板一把,但走到员工休息室门口也没闻到那气味,他还跟着蔡老板进里面走了一圈,把正在休息的两个员工吓得立马站起来了,生怕老板觉得自己在偷懒。
员工休息室,也没问题。
这样的话……
走出员工休息室的蔡老板看了看旁边的关着的小房间,那里面是打扫清洁的人休息的地方,由于人并没有服务员多,所以这里并不大。
打开门,郑叹跟着蔡老板走进去,此刻里面只有两个等着换班的中年妇女,边上搁置着各种清洁用品的架子,每个清洁工都有她们自己的柜子,里面放着店子里发的清洁套具,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地方,哪里出了问题就找那个时段负责那里的人。
见到蔡老板,两位清洁工很是拘束,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很会拍马屁的油嘴滑舌的人,去年年底的几个月她们都做得很好,并没有出什么问题,而且都是以前有不少这方面经验的人,也并没有受到过过去老板的训责,能看出这几人以前做清洁这方面是做得很好的,不然也不会留用到现在,今年并没有清洁工的人员变动。
蔡老板僵着笑跟两位清洁工说着话,知道其中一个是早上打扫过自己房间的人,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这人眼里露出的一点心虚,但蔡老板并不觉得这人会害自己,一些人会私下里捞点好处,只要在接受范围内,蔡老板是不会去追究的,这也是一种平衡手段。
跟清洁工聊着的时候,蔡老板也注意着郑叹那边的动静,直到看到郑叹停在一个柜子前。
“那个柜子是谁的?”蔡老板指着那个柜子问道。
“老板……是我……我的。”出声的是那位早上负责打扫蔡老板房间的清洁工,看上去很紧张。
蔡老板再好的脾气现在也憋不出笑脸了。
“把柜子打开。”蔡老板说道。
两位清洁工以为老板在查勤,做个突击检查,看看“装备”也说得过去,但那位清洁工面上显露出惊慌的神色,蔡老板平静的一张脸已经黑下来了。
那位清洁工打开柜子,给蔡老板看了里面的清洁工具,同时也主动认错,她将店子里发的清洁剂卖了,用的是自家的廉价的清洁剂。
店里统一发的都是质量很好的清洁剂,价钱也比一般的清洁剂要贵很多,外面的很多清洁剂一瓶500g装的三五块,而店里发的则一瓶三五十。
郑叹着看那个使劲认错的中年妇女,她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但郑叹自己也确实从这里闻到了那种气味,这人的柜子和别人的柜子气味不同,他刚才都不想靠近。
郑叹看向那位中年妇女的手,那是一双劳动的手,老化,褶皱,显示着这人经常做着底层的一些工作,同时,郑叹也注意到,这位清洁工紧张得拽着的手指,指甲上有白色的条纹,不同于正常人手指上的指甲半月痕。
用焦爸他们说的那种专业叫法,那叫米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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