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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郑叹最好奇的就是,赖二到底怎么被烧的,陈哲到底耍了怎样的手段提前设下了怎样的陷阱,可惜陈哲他就是不说。
“那架钢琴已经捐出去了,客厅的几个大箱子装的都是书,也是要捐出去的,甭管外文原版的还是汉语书籍,全都匿名捐给了几个偏僻山区的中学图书馆,在那里教学的一些老师以及学生可能会用得到……”
陈哲继续说着。
只是,为什么他突然对着一只猫说这些?真是莫名其妙。
郑叹想不明白。
也没心思去喝什么牛奶了,郑叹无聊地看了看周围,然后视线放在茶杯旁边那本倒扣着的书上。
那是一本原版的外文读物,不是英文的,郑叹不知道那是哪国语言,郑叹关注的重点也不是这本书到底讲的什么,而是这本书封面上的那幅画:教堂里,一个少年在向神父忏悔。
很多人忏悔是为了解脱精神上的苦难,腊梅叔陈哲也是在忏悔吗?
不对!重点是,如果这家伙真的是在忏悔的话,为毛要对着一只猫来忏悔?这忏悔个屁啊!
郑叹看了看那本书的封面,再看看坐在椅子上面朝自己正自说自话的陈哲,再看看书的封面,再看看陈哲……
卧了个槽的!
郑叹突然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
尼玛,老子现在是只猫啊,不是神父,你他玛要忏悔对着一只猫干嘛?!
不过,陈哲这家伙也不像是纯粹的忏悔,倒有点像是单纯地想分担下心理压力的样子。
也是,这种事情不能对外人说,即便是最亲信的人,也不一定能告知。
至于陈哲选择一只猫为倾诉对象的原因,郑叹大致也能猜到,这已经不是郑叹遇到的第一个对着动物诉说压力来缓解心理负担的人了。
很显然,对人们来说,猫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话,就算听懂了,它们也无法去将听到的事情告知第二个人。
只是,郑叹就是那个特例。他不仅能够听懂,而且对这件事情还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ashestoashes,anddusttodust;inthesureandcertainhopeoftheresurrectionuntoeternallife……”
陈哲说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呼吸,面上露出一个如释负重的微笑。
抬起头,见蹲在书桌上的猫正瞪着自己,看上去像是很惊讶的样子。
陈哲再次笑了笑,他曾决定将这些事情都埋在自己心底,从来没想过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就算说,也没想过是对着一只猫说的。
果然,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会畅快很多。
他感谢这只猫,如果不是这只猫在,他会背负着那些压抑了如此之久的话去未来的生活。
突然想到什么,陈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色的怀表似的东西,在郑叹面前晃了晃,“黑猫啊,你说,这个东西我该怎么处理呢?对很多人来说,它很重要,甚至能够引发背叛者,可我并不想一直带着它,看见它我就会想到那段梦魇般的过去。”
郑叹其实已经很不耐烦了,听陈哲唠唠叨叨了这么多,关键想听的地方这人又不细说,现在还提着只怀表在眼前晃动,晃得眼睛累,这让郑叹更心烦了,于是直接抬爪子将眼前晃动的怀表拍到旁边。
陈哲本就没有将东西拿牢,说话的时候还有些走神,他并没有想要从一只猫这里得到什么建议,他只是随口说出来而已。
突然感觉到手上被链子扯了一下,看过去的时候,怀表已经脱离他的手指,躺在书桌上了。
似乎没有想到会这样,陈哲愣了下,然后看着被扔旁边躺桌上的怀表,数秒后,陈哲释然一笑,“按照你的建议,那就这样吧。”
郑叹有些懵,什么建议?“这样”又是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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