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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确实很可疑,我多年的应酬,酒量谈不上海量但也不算差,那次却醉得太快,也醉得太沉,现在我总算是明白。
我和刘鑫伟应该是一样遭遇,都是被先下药,然后郝老狗便尽情享受夫前犯的乐趣,而我比刘鑫伟更不堪,我几乎笃定李萱诗和白颖在我被下药后,是如何在郝老狗的胯下婆媳共夫的。
恨,恨意根深,深入人心,也深邃刺骨。
但我还是澹然处之,这无非是给郝老狗和那些女人多冠上一条罪行而已,除了不可原谅外,也什么实质的意义,而我也不愿在徐琳面前暴露自己的情感。
“那晚郝江化回房,后来我也跟了过去,我和萱诗被他操了很久,直到快天亮,我才偷偷回房”徐琳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很失望,觉得我又下贱又淫荡?”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你既不是我母亲,又不是我的妻子,轮不到我评判”我冷嘲道,“你应该去问刘叔,他应该有话说”
徐琳陷入一种自我的沉默,许久,她从身上掏出女士烟,点燃,然后抽了一口。
“有人说,烟酒是麻醉品,可以让人暂时忘却烦恼,效果好像并不太好。”她强颜一笑,“我说了,我和郝江化的事情,他本就知道”
“你以为我是背着鑫伟勾搭郝江化,不,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明白”徐琳的神情似有落寞,“我是坏,是下贱,是肮脏……但走到今天,不该只是我一个人的错。”
酒入杯中,我持杯说道:“我陪你喝一杯。”
“谢谢!”
觥筹交错,彼此饮尽杯中酒。
酒入肝肠,徐琳的心,我的心,其实都有着化不开的郁结,也有难以说尽的心声。
天使尚且难免堕落,更何况芸芸众生都是凡人,没必要纠结谁更高尚谁更卑贱。
“我和你鑫伟生活快三十年了,老夫老妻,有些事只有我和他清楚”徐琳吐着一口烟雾,破碎迷离,“十年前,他在海关查缉走私的行动中受了伤,那里被人用铁器狠狠地砸过,后来进行治疗,但是丧失了性能力,除了排尿外,更像是一种象征物,仅此而已”闻言,我微微一动,没有出声。
“也因为这样,他才当上了海关局长”徐琳继续说道,“这十年,我和他没有任何性生活,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很遗憾他做不到,就算勉强进入也没有反应,缺乏性趣,夫妻间的感情也就逐渐冷澹。我们有三个孩子,我们有体面的工作,我们有家庭需要维系……所以,我们决定保持夫妻关系,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他说,他可以忍受我和别的男人性交,但前提不能曝光,不能影响到家庭”
徐琳想了想,“一种平澹却不得不持续的相处模式,一开始我并没有当真,只想着寻些安慰,你一定不知道,那时候我和萱诗总会玩一些很大胆的游戏。”
“你是说你们……”我微微皱眉。
“只是同性嬉戏的玩乐而已”徐琳浅浅自嘲,“那次她用眼罩蒙住我,说是有一种高彷真的大家伙让我尝试一下,当那家伙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感受到久违的快感……等我察觉到不对劲,摘掉眼罩的时候,我看到了郝江化。”
“也就是你是被骗奸”我有些难以释怀,“她居然连你也拉下水?”
“如果不是我有需要,郝江化也不可能得手,萱诗她也是身不由己”徐琳沉吟道,“一开始我不太适应,郝江化确实太丑了,所以我都必须戴眼罩。几次交合后,形式就逆转了,郝江化提出我必须摘下眼罩才会操我,而我最终妥协了,再后来他越来越过分的要求,我都会迎合他,只是为了让他操我……果然,性欲的腐化,让我越来越沉沦……”
“我和老郝的关系,我告诉了鑫伟,而他表示接受,但我必须顾忌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徐琳叹了口气,“其实下药那次,他一开始就知道被下药,但他装作不知道,只是为了他所谓的自尊”
我抬起头:“那不是很好嘛,既然是你们的选择,刘叔保留尊严,你得到满足,郝老狗也享受了,这结局……皆大欢喜呀!”
“我知道你在讽刺我,认为我活该”徐琳沉叹道,“人呐,压抑得太久,有时就会忍不住想要爆发,鑫伟打我,我能理解,我也必须承受,这就是代价。但我不能容忍我继续下去,我不能让郝江化毁了我的家庭。”
“和郝江化在一起的时候,他提过一个要求”说到这里,徐琳略显迟疑,“他想让我把瑶儿和晴秋也拉下水……”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嘴角的肌肉也突然抽紧,很细微,不太明显。
其实,我听见了,但我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郝江化他想上瑶儿和晴秋”徐琳又重复了一遍,解释道,“瑶儿是我女儿,我记得她小时候和你很亲近,现在这么多年没见,你应该不记得了吧,这丫头比筱薇还小两岁,晴秋是我大儿媳妇,她……”徐琳后面说什么,我没怎么听,那不重要。
但那句话,我的确听见了,听得真真切切。
我感受到我的拳头在攥紧,我臂膀的青筋在凸起,我的眼眸寒如深潭,而我的心里却是骤然怒恨。
终究还不是时候。
我并没有失控,调整呼吸,我又冷静下来,其实很短的时间,徐琳沉浸在她的自说自话,并没有察觉到我一闪而过的异常。
“那你同意了?”我盯着她。
“我以为只是做爱时的玩笑,可是郝江化反复提过几次,我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徐琳默声道,“王诗芸的女儿,好像是女干女儿吧,郝江化好像还抱过她。你一定不知道,郝江化早就视她为禁脔,也说过好几次,找机会给她开苞破处……王诗芸也是一拖再拖……”沉默,我只能默言,呼吸之间,内息不断运转,控制……我必须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耳闻目睹,我看着和郝江化有染的女人,她们也是从反抗排斥转变为欣然接受,甘愿被郝江化玩弄,堕落不堪……我努力了,我尝试过摆脱,但是不行,靠我自己根本做不到”徐琳深以为然,“我尽可能地远离郝江化,但隔一段时间,就会不自主地想回来他身边,供他玩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距离,却无法做到断绝……情欲就像是毒药,一旦中毒就是无可救药,我迟早会妥协……”
“吸毒者憎恨毒贩,但他们却偏偏无法离开毒贩的供给,唯一的破局希望,就是毒贩被警察抓获。我厌恶郝江化,却无法离开他,我期待他操我……我每天都在这种念头里挣扎,一旦放弃,我就沦为他的控制物”徐琳回头看我,“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你”
“因为,你不会被他控制,你只会毁灭他!”的确,我会毁灭郝江化,只是她并不清楚,我想毁灭的,并不只是郝老狗,还有郝家,还有这场囚局入局的每个人,这场囚局由我坐庄,而结局只会是通杀!
“你来找我,是想对付郝江化,这是你的第一个目的”我冷澹道,“你说过你有两个目的,第二个目的又是什么?”
“操我”徐琳幽叹道。
我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