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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姨父与扬州这边的张议员是同窗,他说话一定管用,我这就给家里写封信。”苏青不顾身上的痛就要找纸笔,陈景谦忙拦住“青儿,先别急,等养好身体再说。”
苏青却是很急“不能等了,我怕夜长梦多,那边真要告你怎么办?”
“告我?我还要告那个土包子故意伤人呢!她伤了我害你早产,到底谁坐牢可不一定。”提起这些陈景谦满目愤恨,一激动又牵扯到伤口,疼痛再次让他更加憎恶那女人。
“怎么又疼了?”苏青心疼地问。
“嗯,可恶的女人!”陈景谦没再拦着苏青写信,信写好交给下人送去邮局,扬州离着上海很近,走加急两天就能到。
安然可不知道那对男女去搬救兵,又享受了一次上一世被人照顾的日子,沈家家境不错,祖上做丝绸茶叶生意,到了沈钧儒这一代又开了一家吃早茶的茶楼,近年增加了一家百货商行。
家里有钱在唯一女儿身上是一点不吝啬,沈家有专门的厨娘,每天换这样的给送吃的。扬州菜属于淮扬菜系,口味清鲜平和,咸甜浓淡适中,因安然在养病,需要吃的清淡些。主要以菌菇笋和鸡汤调制一些菜肴,如清汤面、煮干丝、清炒虾仁、高汤馄饨,到了这里馄饨又有了新名字——饺面!
喝的最多的就是人参鸡汤,直到安然喝得火气上涌,流鼻血沈太太才停止了对女儿的进补。日子是美好而舒服,只是让人膈应的是她与那对狗男女住在一个医院,陈太太每次过来还要来看看她,每次总是欲言又止。安然根本不理会,装作不知道。
住院第三天沈大哥便去找陈景谦谈,进屋一看那俩腻歪劲就想去揍陈景谦,沈安庭将火气压了又压才沉着脸问陈景谦“你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休了安安吗?”
陈景谦以前怕这位大舅哥,可现在他不想怕,语气很坚定道“是的大哥,多谢你们这些年对我的资助,等我赚钱了那些钱一定还给你们。只是安安那里还请大哥多多开导一番,没感情的婚姻是可悲的,是对双方的折磨,名存实亡的婚姻又有何意义?如果安安能同意离婚,我会对她有所补偿,也会祝福她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沈安庭不怒反笑,“你给安安补偿?你补偿的起吗?一个女人的最美好的五年给了你,你能用什么补偿?陈景谦,在说补偿前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还有你的口袋!既然想做男人你就该在你和我妹成婚前就男人起来,而不是五年后!
呵呵!原来这就是留洋回来受了教育长了骨气的男人!“沈安庭说完边走,他再也不想看这对狗男女。
陈景谦又羞又恼,他最不希望听到他与沈家结亲的目的,这将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沈先生,等一下!”苏青喊道,沈安庭根本不想离那女人,本来是探探口气,很失望,现在他最想知道安然怎么想的,如果安然能想开离开这样的男人最好。
“青儿叫他干什么?”陈景谦阴沉下来脸,刚才沈安庭对的讽刺让他很没尊严。
“我是想问问他们花了多少钱?要不让爹娘筹措一些——?”苏青说的没底气,别看她家有些阔亲戚,苏家还是书香门第,但她家家产却不丰裕。她能出去全靠姨母资助,在国外还亏得陈景谦帮扶,不然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滋润。
“别,咱们回来已经很麻烦姨母她们了,这钱我会还,只是需要一些时日。”陈景谦现在非常想弄到一笔钱清了沈家的“恩赐”!在他看来那笔钱就是沈家对他的恩赐,每次拿到钱他的心都会被刺痛一下。
沈安庭出了病房心里堵着气,到了妹妹病房马上换了笑脸,“安安好些没?”
“好多了,大哥!”安然是好了很多,经过丹药的修复,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
见安然情绪还不错沈安庭坐下小心翼翼问“安安,等好了你有什么打算?不管你作何打算大哥都支持你,就是想回家家里也会欢迎你。”
安然看他小心的样子不由咧咧嘴角“大哥,离婚吧!不过我想要孩子,还有咱们家拿出去的钱,既然都不想跟我过了,钱自然要还回来。”
一旁的大嫂顾青之忙拉住小姑的手“安安,真要离吗?千万想好了。”
安然语气坚定,“大嫂,我想好了,既然他不想与我过了,我还赖着不走干啥?只是回来要打扰大家了。”
顾青之一素脸“说什么打扰?都是一家人,既然想好了这事就交给公公和你大哥他们男人去办,你好好养身体。”
沈安庭也是这意思,“离就离吧!不过这事咱们得登报声明一下,是他们陈家嫌弃糟糠之妻有错在先,不是咱们沈家姑娘做了什么七出之条的事。”
“行,大哥看着办吧!”安然从季红嘴里已经知道那对男女住进同一间病房,还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离不弃,不过这种人对她已经没什么影响了,以后不过是路人甲和路人乙。
第二天沈太太过来看了安然时让她离婚的事先别着急,“既然他们想离咱们更不急,你爹让你安然养着,什么时候好了再出来,一切等出来再说。”
安然自然是不急,想离婚的是陈景谦,当然她一样想离。这事谁着急谁就失去主动权,她还要看看这对男女为了达到目的能放弃什么?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安然还在安心养病,沈家来了贵客,时任扬州议员张庚年的秘书曹凤山。曹凤山的到来无疑是给沈家施压的,苏家已经找到了张议员那里,目的就是离婚!
“陈沈两家都是扬州有头有脸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既然孩子们的缘分已尽,那就好聚好散,做不成亲家朋友还是要做的!沈老爷,你说是不是?”
沈钧儒呵呵一笑“曹大人说的在理,既然陈大少爷有了更好的妻子人选我们自然不会档别人的路,不过我女儿差点被陈景谦打死是事实,五年不闻不问是事实,停妻再娶是事实。”官再大仗势压人总是让人不舒服,什么也不说沈钧儒觉得太窝囊。
曹凤山脸色一沉“沈大小姐刺伤陈大公子,将苏小姐打成小产不也是事实?家庭官司就是一笔糊涂账,算是算不清的。张议员的意思就是相互不追究了,把陈沈两家的事尽快了断,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如果沈老爷还要追着一些事不放那么沈大小姐伤人的事咱们也要细细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