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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梨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乖。」
春喜眼泪还掛在睫毛上,轻轻一笑。
「对了,」她像是才想起什么似的,从衣袖中取出几样东西,
「昨夜姑爷送您回来,将这些给我,要我转交给您。」
是一张纸条、一瓶药膏,和一封信。
林初梨伸手接过,手指还有些没什么力气。
她瞥了春喜一眼,笑了笑:「这么快就叫『姑爷』了?都还没嫁呢,这称呼,别急着喊。」
「你啊,永远只是我的春喜,不用喊谁姑爷。」
「叫他沉将军就好。」
「是,春喜记下了。」
她心里甜滋滋的,低着头笑了笑。
小姐说——她是「永远的春喜」。
而那位沉将军,却不一定是永远的「姑爷」。
所以她在小姐心里,比谁都近。
这样一想,春喜眼尾还红着,心却悄悄骄傲起来了。
林初梨没注意春喜此刻的神情,也没猜到她心里转过的那些念头,只专注地看着春喜递来的东西。
药膏装在一只上好的瓷罐里,信则是她书案上的纸张,熟悉的笔跡、墨香,还有她特意燻过的香气。
折得妥妥当当,一看就费过心。
她先展开那张写得端正的纸,视线一扫——
【每日洁身后,薄涂于穴口,缓解红肿痛。】
她盯着那几个字,半晌没说话。
……这男人,根本早有预谋。
她暗骂一句,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连药都备好了,是昨天就算准了睡得到她?
她低声嗤了一下,明明想骂他算计,心里却像被什么悄悄挠了一下,甜得发痒。
她又拆开另一封信,里头只有短短一行:
此生有你,无憾。
——陵安。
她手指轻轻摩娑着那两个字,低声唸了一遍:
「陵安……」
「这名字,倒像是哪家文人起的。」
「是社稷安寧的意思吗?」
她自己乱猜着,嘴里喃喃自语。
「沉陵安……」
「好不像他啊,比『沉戎琛』柔得多,霸总的范儿都没了。」
她唇角不自觉翘起,边说边笑。
最后将信小心摺起,收进匣中,与那本《叁夫夜宠》的稿纸藏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