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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将灵有点没脸，将纸条正面反面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只有那句喵话。
nbsp;nbsp;nbsp;nbsp;他不悦地指控：“你敢说不是故弄玄虚？最近忽然给你府里大大小小的猫戴上这玩意干什么？里面还放这么一张东西？”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反问：“这关你什么事？若我乐意给谢府里的每棵树都套上东西也是我的权利。”不屑道，“下回先逮一只查看，若真有东西再来找我对质也不迟，省得丢人现眼！”
nbsp;nbsp;nbsp;nbsp;原是该这样的，但将灵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事关谢善淩他又不愿假手于人，若谢善淩真“重操旧业”，他得帮忙按下此事，否则难保现在同样焦头烂额的顾裕骐动怒下手。
nbsp;nbsp;nbsp;nbsp;没有心的谢善淩却丝毫不懂得体会自己的心！
nbsp;nbsp;nbsp;nbsp;“……这张纸条是何意思？”将灵追问。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不耐烦道：“你去问猫。”
nbsp;nbsp;nbsp;nbsp;“你们的暗号？”将灵疑神疑鬼道。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用“你疯了吧”的眼神看他。
nbsp;nbsp;nbsp;nbsp;将灵一想，确实也是有些荒谬……
nbsp;nbsp;nbsp;nbsp;“你说，究竟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将灵不要脸。或者，豲戎快灭国。你觉得该是哪句就是哪句。”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将灵啧了一声，不甘心地走去墙角打开最近新添的柜子翻找，满满全是猫的围脖、衣服等物，没让他找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真找出来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有些恼羞成怒，却又觉得这岁数还在玩小猫穿衣的谢善淩很可爱。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觉得这岁数还在玩小猫穿衣的谢善淩很可爱，却又有些恼羞成怒。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若今天没下雨，也许刚刚就能看到谢善淩给猫穿衣了，而不只是一个绳圈。应该是考虑到衣裳太大，若被雨水濡湿了小猫裹着难受。
nbsp;nbsp;nbsp;nbsp;将灵沉默了一阵，舔了舔嘴唇，回头缓和了语气柔声问：“最近怎么又将这些东西翻找出来了？不是很久不玩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好时，谢善淩兴致勃勃拉着他展示过这些多年积累的玩具，还抱来猫展示给他看，那个时候谢善淩笑得十分明媚灿烂。
nbsp;nbsp;nbsp;nbsp;偶尔将灵会幻想幼年在大梁求学时就认识谢善淩，谢善淩这么热情地对待自己，那段童年回忆该有多美好。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还是个大梁人。那个时候他是这么以为的，他觉得无比奇妙。
nbsp;nbsp;nbsp;nbsp;眼前的谢善淩这样冷漠，这么讨厌他，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我很无聊。”谢善淩低声说。
nbsp;nbsp;nbsp;nbsp;将灵愣了下，有点惊讶地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你们会将我关到什么时候去，又或者不会阻拦我在京城内游走，但一想到你们必定怀疑我是借机要做什么，一定牢牢跟着，就觉得索然无味。”谢善淩淡淡道。
nbsp;nbsp;nbsp;nbsp;将灵张了张嘴，想说“这不是你自找的吗”，又想说“你让人防备成这样难道是别人的错吗”，话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nbsp;nbsp;nbsp;nbsp;半晌，他终于想出句话来，讪讪地正要说，谢善淩垂眸幽幽地说：“他曾说过会陪我游遍山川……果然又是骗我。你们都喜欢骗我，事后却反而怪我骗了你们。难道不是你们先伤害我的吗？我报复你们有错吗？”
nbsp;nbsp;nbsp;nbsp;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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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顾望笙猛然惊醒，坐起身来怔了怔，紧绷的肌肉略微放松，长呼一口气，掀开薄被下地去到帐外，微微仰头望着夜空。
nbsp;nbsp;nbsp;nbsp;今夜的星辰很亮。听说京城这几日细雨连绵，谢善淩不喜潮湿，而且惧冷。
nbsp;nbsp;nbsp;nbsp;谢善淩大概又没有乖乖吃药。他曾好几次发现谢善淩逮着机会就将药倒掉不吃，两人为此还吵过架，他单方面吵，谢善淩自知理亏，
nbsp;nbsp;nbsp;nbsp;“什么时候了？”他问守在门口的小兵。
nbsp;nbsp;nbsp;nbsp;小兵道：“丑时刚过。将军你子时才睡，再多睡会儿吧！”
nbsp;nbsp;nbsp;nbsp;“……醒了。”他有点答非所问地说着，朝小兵们的大通铺营帐走去，稍稍挑开几个帐门角，一眼看去都在安分地酣睡，欣慰，又有些羡慕。
nbsp;nbsp;nbsp;nbsp;他又梦到童年，可是惊醒后没有谢善淩迷迷糊糊地抱住他哄他。
